在客輪的甲板上,玫瑰問景袁︰「我們怎樣監視她呢?」
「對這種狡猾的狐狸,而且是混跡在黨內的‘女特務’,我們不能采用一般手段。既然我們已經把焦點集中在她的身上了,我想,我們使用特殊的手段也不過分。」
「什麼特殊手段?」
「比如高科技的,間諜式的,總之我們可以使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手段。」
「我想到一個,她老公既然是你們省里的領導,說明他們是分居的。所以,你可以用**,比如‘美男’計,來誘惑她。」
「我?」
「逗你玩。其實我們只要像跟屁蟲似的跟著她,她就會發毛,就會有所行動。到那時,我看她還有什麼演技。」
「也是個辦法。」景袁望著天空的繁星,說︰「我在想,姜黎的作案動機似乎和我過去想象的不同。她的動機說白了是要殺人滅口,但還有更深的涵義。」
「我猜她老公一定是個實權人物,而且很有前途,年齡比她大,中年喪偶。而姜黎是有污點的人,她也想隨老公發展到更高的層次上去,所以,她非常有可能通過殺人,來消除過去的污點。如果真是這樣,不知她已經滅了幾個人的口了。」
景袁不再說話,仿佛陷入了遐想。
「你在想什麼?」玫瑰問。
「如果真是這樣,」景袁蘇醒了似的說︰「那麼,譚小雅,我,還有不知道別的什麼人,都將在她的黑名單上啊。」
玫瑰說︰「啊,毛骨悚然了呢。那麼,我會不會也受到牽連呢?」
「當然了,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
「別嚇我啊,我可不怕她。」
「目前,我的行蹤不定,而且已經對她產生了懷疑,所以,她不可能急于對我下手。」
「正因為你懷疑了她,所以她才會想到要首先把你除掉。」
「可我身邊一直有個‘保護神’啊,她想害我也沒機會。」
「那你可要感謝我啊。」
景袁瞥了玫瑰一眼,說︰「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放心了,但我想到了譚小雅,她現在如何,會不會有危險呢?」
「很難說啊,我看你還是和她聯系一下吧。」
景袁點著頭,沒再說話。他看著遠處一艘逆流而行的大型客輪,心里不停地默念著——但願這一切不是姜黎干的。但那已經不可能了。即使是她,也不要變得瘋狂,不要繼續殺人,不要再繼續。
「在想什麼呀?」玫瑰問。
「我在想,我們不該逼她。」
「為什麼?」
「不要讓她察覺到我們又回來了。因為我們目前沒有證據,如果她不再行動,情形會非常不妙。所以,要讓她繼續。」
「這一招比較毒。」
景袁緩緩地說︰「所以,我們還不能出現在她的視野,而是要隱形藏跡。」
玫瑰把身子靠近圍欄,看著混暗的江水,張開雙臂,但馬上又合攏了起來,輕輕一跳,又回到景袁的身邊,說︰「如果我們能把飛機上的乘客都聚攏來,問題將會迎刃而解。」
「不是辦不到嘛。我倒有個主意,去訪問那架班機上的空姐,或者,找那個陸丹談談。」
「可我們已經接受了監視她的任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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