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醉醺醺的景袁和同樣醉醺醺的玫瑰爭吵了起來。[]
景袁怪玫瑰不該在外人的面前瞎放炮。
玫瑰吃力地說︰「景袁,你要清醒,我們可都不是普通人啦,我們的事跡,都被人家寫成報告了。拋開法律不談,只說事情,我們可以為表哥賣力,但是,要尊重事實吧。我們是在做人啊,不是傀儡。我預感到,調查下去可能對孟浩不利,對孟浩不利,顯然對表哥就不利。你以為我不清楚嗎?孟浩是表哥提拔起來的,如果孟浩有劣跡,那麼,表哥就會很尷尬,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還有,我已經感覺到了,可能根本就沒人搞孟浩,而正是他本人,為了佔有田麗波,讓自己的司機把楊文烈撞死了,他的良心何在,難道不該受到譴責嗎?他和田麗波自殺了,我看是罪有應得。」
景袁喘著粗氣說︰「你,有什麼證據?憑什麼那麼自信。感覺,難道感覺能代替事實?你告訴我,事實究竟是什麼,你能嗎?」
玫瑰趴在自己的床上,有氣無力地說︰「事實就是,每個月的這個時期,你都不能體諒我,相反,卻和我一樣爭吵!」
景袁並沒听懂玫瑰說的是女人每個月的煩躁期,他反駁道︰「你太沒有人情味啦。難道,我的表哥,就不是你的表哥嗎?」
玫瑰悲傷地說︰「我知道了,律師出身的人,本來就沒有是非觀念,你們除了指鹿為馬,顛倒黑白,還會干什麼!」
「你!」景袁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用手指點著玫瑰說︰「你這樣說別人可以,說我就不可以。我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我早就不做律師了。再說,律師根本就不是混淆是非,他們是讓法律更加公平合理,你懂嗎?」
玫瑰也坐了起來,低著頭,但卻用眼楮瞄著景袁,說︰「在飯店,我說話的時候,你為什麼瞪我,讓那個焦玉霞怎麼看我?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把我,把我當成什麼啦?混熟了,是不是?你以為我是——你以為我是三陪呀?你想怎麼樣!」
玫瑰的話還沒說完,景袁就憤怒地抓住玫瑰的肩膀,搖著她說︰「你在說什麼,你胡說八道什麼?」
玫瑰毫不示弱,一板一眼地說︰「你把我當陪襯,你把我當家庭婦女,你把我當工具!」
景袁突然放開玫瑰,一跌坐在地上。過了半晌,景袁暈頭轉向地滿地爬著找鞋。
這時,玫瑰清醒了些。她看著景袁那可憐的樣子,眼淚禁不住流了出來,她搖搖晃晃地過來攙扶景袁。費了許多力氣,總算把景袁弄上了床。看著景袁緊閉著的眼楮,玫瑰上前輕聲問道︰「你愛我嗎?」
玫瑰等待景袁的回答,可是,景袁卻打起了呼嚕。
玫瑰氣憤地對著景袁的臉,大聲說道︰「你這個屬豬的,臭豬,睡吧!」
憤怒的玫瑰一坐回自己的床,片刻後,忽然一躍而起,拉著自己的床,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把床拖到了另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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