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景袁睜開眼,不見了玫瑰,大吃了一驚。,,用手機也能看。想起昨晚的吵鬧,他是悔恨交加,急忙起床去給玫瑰賠禮道歉。
玫瑰也不是得理不讓人的主,見景袁態度誠懇,也做了一番檢討。
很快,兩人和好如初。一場小小的風波,雨過天晴。
一個小時後,景袁與玫瑰來到林舒文的辦公室。景袁出示了自己的證件,然後說明了來意。
看著文靜的林舒文,玫瑰怎麼也無法將她與印象中那個與建華公司發生爭執的刁蠻的人聯系起來。
林舒文略帶憂傷地說︰「知道嗎,這段時間,我的精神幾乎就要崩潰了。他們都說那個田麗波是孟浩的情人,但我知道,她不是,她是被人利用了,用老同學的關系把孟浩騙過去,孟浩實際上是中了他們的圈套。」
听了這話,景袁的眼楮一亮。
玫瑰問道︰「那麼,田麗波的遺書怎麼解釋呢。她既然不是孟浩的情人,為什麼願意和孟浩一起去死?」
林舒文盯著玫瑰看了片刻,然後淡淡地說︰「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們的警察根本就不進行偵察,全都是根據表面現象做分析判斷,沒有一點負責的精神。關于這一點,我正在給他們施加壓力。」
景袁問︰「你有沒有比較有力的證據,證明孟浩不是自殺或者證明他與田麗波沒有任何關系?總之是要有說服力的。」
林舒文懊惱地說︰「我怎麼會有,這是警察的職責。」
玫瑰固執地問道︰「那你憑什麼說田麗波不是孟浩的情人呢?」
林舒文低頭想了半天,說︰「我認為,最終的調查結果會說明一切的。」
玫瑰又問︰「你是否听到錄音筆里孟浩的聲音?」
林舒文不耐煩地說︰「一切都可以造假的,我說過了,要看最終的調查結果。從昨天開始,市局已經介入了。我們等著看結果吧。」
景袁用比較和緩的語調問︰「有這樣一件事,幾年前,孟浩的司機張良撞死過一個人,你還記得嗎?」
「張良?」林舒文想了想,說︰「這個名字有印象。張良,哦,想起來了。他酒後駕車嘛,撞了一個人,姓楊,死了。他也判刑了。這和孟浩有什麼關系嗎?」
景袁說︰「沒什麼關系,隨便問問。」
玫瑰說︰「來你這里之前,我剛剛調查過,張良一直是保外就醫的,而且,刑期還減了一半。這個人現在雖然無業,但卻是一家公司的老板。」
林舒文不經意似地說︰「那是他個人的事。再說了,交通肇事本來就不算什麼,作為領導,或許也幫了點忙,說了句話。我認為這都是正常的,人之常情嘛。」
玫瑰不依不饒地說︰「可你是否知道,那個姓楊的恰恰就是田麗波的丈夫。」
听了這話,林舒文驚呆了,她久久說不出話來。
景袁說︰「實在是太巧合了,這事對我們很不利。我倒真希望這是個意外。但是,張良還在,不知道他會怎麼說。」
林舒文的目光在玫瑰和景袁的臉上交替著走了幾個來回,她感覺到他們的態度是不一樣的,雖然景袁問一句,玫瑰問一句,看似餃接得很好,但是,他們完全是各問各的。憑她的經驗,景袁應該更傾向于自己,而那小女子玫瑰,卻很難說了。
這時,林舒文手邊的一部電話響了。雖然很容易就可以判別出是哪部電話在響,但她卻像反應遲鈍似的,觀察了半天,然後才機械地抓起一只听筒。
講完電話後,林舒文對景袁和玫瑰說︰「我現在有事,咱們改日再談好嗎?」
景袁和玫瑰剛剛離開,林舒文就開始忙亂地翻看一個電話本,很快,她找到了一個號碼。
「喂,小張嗎?對,是我。你已經知道了,哦。哦,還沒最後定呢,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你哥雖然沒了,還有你姐呢,你姐我也是有實力的人。是啊,我知道做公司很不容易,以後有什麼困難就說話。好,懂我的意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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