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袁辭職後,兩人只做一件事——賣房子。然而,那個時期,在n市,福利分房制度剛剛走下歷史舞台,人們的腰包並不厚實,而且也沒有貸款買房的習慣,並且,樓市的相關政策還沒有出籠,所以,能買得起房的人並不多,雖然房價很低,大約是現在的五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
從寫到楊亮這個案子,說實話,我有些力不從心,畢竟是推理,所以,懸念和邏輯,是最費腦力的了,所以,接下來的這個案子——「夢之罪」,我想偷偷懶,把它寫成劇本的形式。
人物︰
玫瑰21歲
景袁28歲
游子29歲
女大夫40歲
游子母親60歲
「三兒」等游子的朋友共五位
程昊17歲
程昊的媽孫麗娜41歲
許艷萍30歲
余嘉25歲
蘇行30歲
王警官40歲
日本商人男35歲
日本商人女25歲
曉霞25歲
祁燕燕25歲
局長55歲
李祥40歲
其他人物︰酒吧小樂隊三女一男,酒吧女招待,許艷萍的朋友,出租車司機等。
序幕
超市
玫瑰推著購物車在人群中穿行。手機響了,她停下來。
玫瑰︰「你好!」
對方說了一些話。
玫瑰︰「游子是誰?你是誰?」
對方又說了一些話。
玫瑰︰「喂!你到底是誰?」
對方掛斷了電話。
玫瑰拿著手機推著車,找到景袁,大概對他講了電話內容,略。
住宅區
玫瑰與景袁向路人打听著什麼。
第一場
丁香酒吧
這是個形狀極不規則的大廳,約有幾十位客人在這里飲酒、聊天、听音樂。沒有任何知覺,和植物一樣。那天,突然的,我覺得頭頂似被蚊蟲叮咬了一下,而後便感覺有人在用手指觸模我的頭。」
游子家中
游子閉著雙眼,如同正常睡眠。
游子畫外音︰「約莫過了幾秒鐘,那雙手竟用很尖利的東西刺進我的大腦!」
一位女大夫正在為游子針灸,她的對面站立著游子的母親。
女大夫︰「有知覺了。」
母親︰「大夫,他真能醒麼?」
女大夫︰「如果及時采用針灸治療,他可能早就醒了。看,眼皮動了。」
母親︰「真的!游兒,睜眼看看媽。」
游子畫外音︰「我吃力地睜開酸澀的雙眼,模模糊糊地看到老淚縱橫的媽媽和一位穿著白衣的女人。我有些造作,像嬰兒那樣伸了個有生以來最長最酸痛也是最舒服的懶腰。」
丁香酒吧
音樂突然停止了。
游子︰「兩個月啊,誰能相信!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音樂再次響起。
游子家中。
母親︰「醒了比什麼都好。大夫叮囑你多休息,別起來。」
游子︰「媽,余嘉呢?」
母親︰「出差了。」
游子︰「她出什麼差呀,一個合同編輯。媽,這兩個月就您自己守在我身邊了?」
母親︰「她走後我才過來的。」
游子︰「我的吃喝拉撒都怎麼辦呢?」
母親︰「你也不吃東西啊。有個護士每天來給你打營養針。」
游子︰「媽,告訴我,余嘉是不是走了?」
母親︰「她就說出差。」
游子︰「媽,讓您受累了。」
游子家中。
幾位朋友聚到游子家,正在開心地聊天。有位女青年毫無顧忌地「呱嘰呱嘰」嚼著口香糖。
游子畫外音︰「听說我醒了,朋友們都來看我。」
游子︰「哎?蘇行呢?」
室內頓時鴉雀無聲。
游子︰「三兒,生意咋樣?」
三兒︰「半死不活的,溫飽。」
大家的話都少了。
三兒︰「大媽剛才說了,游子需要修養。游子,過兩天我們再給你接風、洗塵,怎麼說也是從那邊過來的,是不是?不容易啊。」
游子家門口
游子悄悄地開門、關門。隔壁的大男孩程昊發現了他。
程昊︰「醒啦?」
游子︰「噓。醒了、醒了。」
程昊︰「干什麼去?」
游子用手朝樓下指了指。程昊的媽媽走了出來。
孫麗娜︰「你醒了?」
游子一邊蹣跚下樓一邊點頭。
游子︰「我出去一趟。」
孫麗娜︰「回屋去,早點睡覺。」
孫麗娜︰「小心點,別摔著。」
游子感激地點頭、揮手再見。
街道上。
游子仿佛走在山路上,腳下磕磕絆絆的。
許艷萍家門口
許艷萍︰「是你麼?醒過來啦?」
游子︰「醒了。」
許艷萍︰「大晚上的,上我這兒干嗎?」
許艷萍家中
游子︰「蘇行呢?」
許艷萍︰「哼。跑了。」
游子︰「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許艷萍︰「你等等,我看孩子睡了沒有。」
游子坐在長條沙發上,環顧四周,發現牆上掛的結婚照沒了。
許艷萍︰「你怎麼醒來的?永遠沉睡下去多好。」
游子︰「究竟發生了什麼。」
許艷萍坐到長條沙發的另一邊。
許艷萍︰「給我支煙。」
游子︰「沒帶。」
許艷萍順手在茶幾下拎起大半瓶白酒,給自己倒了點
許艷萍︰「要麼?」
游子看了看酒名,拿起一只杯子。許艷萍只給游子倒了一點點。
游子︰「再倒。」
許艷萍又給游子倒了點,自己飲了一口酒,沉思片刻。
許艷萍︰「說好听點,他失蹤了。」
游子︰「失蹤?」
許艷萍︰「是的,只能這麼說。」
游子︰「有菜麼?」
許艷萍在冰箱里翻騰了半天,拿出一塊凍牛肉。
許艷萍︰「熟的,熱熱?」
游子︰「不用熱,我切兩刀。」
游子把凍牛肉切得亂糟糟,裝在許艷萍遞給他的盤子里。
許艷萍︰「冰淇淋——牛。」
游子吃了一口冰淇淋牛。
游子︰「余嘉也沒了。」
許艷萍︰「我知道。」
許艷萍不吃,只喝。
游子︰「你以前不這麼深沉啊,能不能痛快點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艷萍︰「我怎麼說?」
游子︰「有什麼就說什麼。」
許艷萍大大地喝了一口酒。
許艷萍︰「他們是同時消失的。」「那是五月末,現在是七月十五號。一個半月,蜜月也該度完了。」
游子︰「你在說什麼?」
許艷萍︰「就這麼回事。」
游子︰「就哪麼回事?誰和誰度蜜月?」
許艷萍︰「還能有誰!」
游子︰「有什麼根據?」
許艷萍︰「還要根據?傻子都能猜到。」
游子︰「可能麼?」
許艷萍︰「你知道他們背地里都做了什麼!」
游子︰「不可能。」
許艷萍︰「這可難說。有些女人。哼,你們這些男人,你不是還模過我手呢麼!」
游子︰「早先的事,那不是開玩笑麼!」
許艷萍︰「可你模我的時候我渾身都酥一下子。」
游子︰「告訴我,怎麼回事?」
許艷萍︰「雖然我不知道什麼,但我確定,他們在一起。」
游子︰「你喝多了吧。吃點,清醒一下。說話總要有根據。」
許艷萍︰「你去找根據吧,我就知道這些。沒良心的,你這個沒良心的蘇行。」
許艷萍哭了起來。
游子放下酒杯。見許艷萍沒有停止哭泣的跡象,自己默默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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