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酒吧——其它場景隨畫外音做相應的轉換
游子︰「經過一番痛苦的思考,我覺得許艷萍的猜測有道理。首先,余嘉和我只是同居關系,她年輕漂亮,對情感和生活的質量要求很高。講究吃穿,喜歡交際。她不太可能為一個‘植物人’守活寡。更何況我們的愛情基礎還不夠堅實。相比之下,蘇行可能更合她的意。蘇行風流瀟灑,號稱書法家,常常能讓女孩子對他著迷。雖然我與蘇行關系鐵,但考慮到我已成了‘植物人’,蘇行這家伙也有可能起歹意。
問題是,如果這二人真的那樣了,他們會躲到哪兒去呢?
我壓抑著胸中的怒火,發誓要把這一對兒令人切齒的狗男女揪出來。
我四處打听、刺探,結果是毫無線索。看來,還得借助警察的力量。」
警察局
王警官︰「沒有,我們也沒有任何線索。這種事……」
游子︰「能不能發個通緝令?」
王警官︰「開玩笑,那叫協查令或尋人啟事。我很不解,你還找她干嗎?」
丁香酒吧
游子︰「他問我找余嘉干嗎?我愛余嘉呀!我們沒發生過不愉快,我處處都讓著她。她不會無緣無故離我而去。雖然我長眠不醒,如果她真想和我分手,她會告訴老媽,而且還會道歉,她不會撒謊。然而,她說她出差,可報社卻說她辭職了。人要是倒霉,喝水都塞牙。我打算告治療儀廠家,但律師說我證據嚴重不足。我回公司去上班,人家說我早已被解除勞動合同了。」
游子家中
游子畫外音︰「我在痛苦中掙扎,耳邊總能響起余嘉那酣甜的笑聲。衣櫃里沒有她的衣物,臥室里也沒了她的氣息。好不容易在角落里發現一根長發,仔細辨認,還是老媽的。最可氣的是,我春天新買的一身名牌不見了,難道是她送給了蘇行?
我在痛苦中煎熬,想吶喊,想對著天空喊余嘉的名字,結果我發出的都是些低聲的嘆息。」
游子拿起電話打給許艷萍。
游子︰「我半個小時後去你那兒。和你談談。再談談。什麼閑話,我半個小時後到。」
游子放下話筒。等了半天,電話沒響。游子走進廚房,猛灌啤酒。
許艷萍家
許艷萍︰「干啥呀,別踫我。」
游子︰「洗澡干嗎?」
許艷萍︰「這麼熱天誰不洗澡。你嗓子怎麼啞了?」
游子的嗓子本來沒啞,經許艷萍這一說反倒真啞了。
游子;「是麼?咳、咳,不知道。」
許艷萍;「坐下說話,你坐下。」
游子;「都啞這樣了,你讓我說什麼?」
許艷萍︰「坐,否則就攆你走。」
游子︰「他連孩子都不要了?」
許艷萍︰「哼,這四年多,一直像別人孩子似的。他沒管過一指頭。」
游子;「你去看過我?」
許艷萍;「去過。」
游子;「自己?」
許艷萍︰「和蘇行,是他張羅去的。那些天他總往你家跑。」
游子︰「你有什麼打算?」
許艷萍︰「沒有。」
游子︰「他要是回來呢?」
許艷萍︰「我絕不讓他進這個家門。」
游子︰「我呢,余嘉要是回來,我還能要她麼?」
許艷萍︰「那麼年輕漂亮,哼。你說他們還有臉回來麼?」
游子沉默,開始閉目思想斗爭。
許艷萍︰「怎麼了?你不是要談談麼。」
游子︰「我得回去,老媽還沒走呢。」
許艷萍不說話,取出香煙,點燃了,猛勁兒地抽。
游子走向門口,站住了。
游子︰「長眠期間我做過一個夢。在夢里,我把蘇行殺了。像真的似的,還殺了個女的,還有個男的。」
許艷萍︰「那女的是余嘉,那男的就是你。你們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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