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敬那邊,早就听說梅雲氏將青兒賞與他的事情,不過他從前沒見青兒,不知青兒貌美,所以並不十分著急。他先謝過母親梅雲氏,回到書香院徑直見周冰清。倒不是他對周冰清有多喜歡,只是周冰清畢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周父又與梅老爺是一榜同年,官運頗佳,所以梅敬雖,卻也有幾分懼內。
「娘子,我回來了。」梅敬回到書香院便去了周冰清的屋子。
周冰清見到成性的丈夫,心里發苦,但嫁都嫁了,孩子都有了,她能怎地,不過是盡量勸著,期待孩子以後能成個樣子罷了。
周冰清讓明珠把兒子大郎抱來給梅敬瞧,梅敬笨手笨腳的接過孩子,逗弄著說︰「大郎,爺爺就要回來了,等爺爺回來就給咱們大郎起名字啦。」
周冰清擔憂的說︰「老爺如今被削官回來,心里只怕是不舒服的。」
梅敬不在乎的說︰「那又怎麼,咱們家又不少那份俸祿,再怎麼著,也虧不到咱們兩個。當然,還有咱們大郎,大郎給爹爹笑一個。」
懷里的孩子咯咯的笑了,口水順著嘴角流出,周冰清忙拿帕子擦了,夫妻兩個圍著孩子,看著倒也和美。
梅敬趁著周冰清照顧孩子,悄悄給明珠打眼色,明珠會意點頭,兩人便一前一後的出了院。
「好妹妹,想煞我了。」梅敬將明珠帶到沒人的屋子,忙就關上門往明珠身上模,一邊往床上帶。
明珠是個識情知趣的,與梅敬早已暗通款曲,周冰清也有察覺,卻渾做不知。
「你這死人,這樣著急做什麼。」明珠被梅敬推到床上躺著,卻伸腿輕輕踹向梅敬,一手護住衣領,嬌嗔的說︰「你還知道找我呀。」
梅敬嘿嘿笑了,抓住明珠的腳將鞋子月兌掉,伸手便向裙內模去,撲倒在明珠身上。明珠嬌聲叫道︰「你別這樣,再這樣我可叫人了。」
梅敬含住明珠的小嘴,解開褲子,笑道︰「等會有你叫的。」說著兩人便一同倒在了床上。
待完事以後,明珠枕著梅敬的臂膀,媚聲說︰「你這沒良心的,想要了就來,平日里卻在她面前裝。」
梅敬捏著明珠的下巴,笑道︰「她究竟是我的妻子,面子上還是要顧全的。」說著伸手又往明珠敏感處一陣撫弄,「只有你才是我的心肝寶貝兒。」
明珠嬌喘不已,佯裝惱道︰「說得好听,到時候可別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那青兒我見過,一身的騷味,一看就是不安份的。」
梅敬,翻身騎到明珠身上,捏著她的酥胸哈哈大笑︰「再怎麼也越不過你的次份去,我今天就喂飽了你,看你還說嘴。」
青兒要去書香院的事,很快便在後院傳開,一時間便街頭巷尾人人皆知。有那等心壞嘴毒的,便三三兩兩的說些個風言風語。
「那丫頭平日里看著不聲不響,卻哪里知道憋著這麼一口氣。」思進園的遠煙與書香院的二等丫鬟明瑯素來親厚,總是互通消息。遠煙平日里便打扮的花里胡哨想勾搭梅政,卻因含香等人看得緊無從下手,今日听說擷英齋的粗使丫鬟青兒被點到了書香院,心里羨慕嫉妒恨,便悄悄請來了明瑯要問個究竟。兩人在听花小閣背著人,便開始嚼舌根。
明瑯冷笑︰「一個黃毛丫頭,憑她也配,不好好伺候三姑娘,卻想來攀我們書香院的高枝兒。」
「怎麼太太就好端端的把她給派了去呢?你說這田青兒,在擷英齋呆了兩年,還是個粗使的,姑娘都沒資格伺候,笨手笨腳,有什麼好?」
「可不是,哼,等那田青兒到了書香院,有她好受的。」明瑯冷笑。
兩人只管嘴上說得痛快,卻哪里知道梅敦回求是苑路過听花小閣,將兩人的對話全都收入耳中。一席話听得梅敦如五雷轟頂。那個不言不語,總是遠遠的看著別人笑鬧的青兒,竟然要去書香院?作為男子的梅敦當然明白女孩子進了書香院的結果,難道青兒拒絕自己,就是為了進書香院?梅敦不敢相信,青兒竟然是這樣的女子。
梅敦心中惱恨,撥開身畔的花叢便沖向了留芳苑,遠煙與明瑯听到生息推窗一看,只見花枝搖擺,人影難覓,兩人心里擔心,便不敢多說,各自回了。
梅敦沖到留芳苑牆外,只見景色依舊,芳蹤杳杳。梅敦不好去擷英齋去找青兒,便在青兒慣常坐的太湖石上坐下,獨個兒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