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天空之上 愛與不愛都會痛,想與不想都無用(2)

作者 ︰ 侑塋子

——你回來了。

——吶,我回來了。

相同的字眼,相同的情緒,只是如今面對的這個男人不再是他。想起四年前,父親死後達拉不想造成羅格的負擔留下字條就匆匆離去,任誰都無法得知她的下落。呂妤也好木家也好傾夏也好羅格也好,誰都找不到她了,人間蒸發一般。

最後,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三月。走投無路的達拉想應聘主唱就小心翼翼推開了的大門。

清晨的陽光,安靜的酒吧,達拉看見了他。站在吧台前用白色方巾拭擦著酒杯。

他看著她,眼中沒有激動只有暖意。他說︰「你回來了。」

第一次看見羅格如此溫暖的笑容。達拉聲與淚同下︰「吶,我回來了。」

昏暗的吧台,酒架上的酒泛著玻璃光澤如同一行清淚。

記憶里…你從未走遠。

達拉眯著眼,仰望,冬日暖陽勾勒出陸之烈的輪廓。

再也…不是他了。

天空之上的救贖,誰能給我?

以前看肥皂劇的時候,達拉總鄙視別人離別後再次相見時哭得梨花帶雨,沒有一點理智可言。現在她收回她的鄙視,因為自己現在就在做著這樣的蠢事。

兩年前的一切都來得過分突然,毫無防備,理不出一點思緒。

在兩年的監獄生活里,達拉恐慌過,崩潰過,麻木過…甚至到了最後擠不出一滴眼淚,張開眼就是黑暗,連自己都看不見。

「達拉,過去了就過去了。」傾夏松開懷抱,捧著達拉的臉龐,拂去她的眼淚說。羅落站在達拉身旁,攏著她的肩膀說︰「我們上車吧。」

達拉抬頭仰視,兩年過去了,羅落愈發挺拔,五官也退去稚氣變得英俊起來,像是…像是曾經的羅格。

引擎發動,車輪飛快旋轉,一車的沉默。達拉搖下車窗,寒風刺骨,刮著臉生疼。她搖起車窗說︰

「真是時過境遷啊,小羅落學會抽煙和開車了,大夏夏變成記者了。」

達拉搶過羅落嘴上叼著的煙,含在嘴里深吸一口氣,搖下車窗吐了出去,她看著車窗外不斷消失的風景,恍惚不已。突然露出了嫌惡的神色︰「呸呸,怎麼有股薄荷味。女士煙?」

落從後視鏡給了達拉一個認同的眼神。達拉白了白眼,意思是︰你這個臭小子。

「落,一會在c街停一下,三點在波特曼酒店有公司的記者發布會,我要提前到說不定還能有個專訪。」

「?」羅落從後視鏡看了眼傾夏,又看了眼凝視窗外默不作聲的達拉。

不就是…

羅落繼續問︰「什麼記者發布會?」

「好像是要換社長了吧,還有旗下藝人的重新整排。」

氣氛霎時凝重起來,誰都知道在妖隱退羅格做了的主唱後,不到一年的功夫妖就坐上了公司社長的位置。是全國乃至全亞洲都屈指可數的精英造星工廠,能與之其名的也只有韓國的**公司還有日本的。

這次要換社長,一定是撼動娛樂圈的劇變。

拉從沉默中蘇醒,她把身子朝前傾,單手摟住了陸之烈的肩膀笑著說︰「沉睡這麼久了,是不是該復活了?」

陸之烈摘下耳機,看著遠方的道路說︰「是該復活了。」

達拉嘴角勾起一抹狐媚,她把身子從車頂的天窗伸出去,外面是白茫茫的原野,他們還沒有走出郊區。達拉仰望天空,張開雙臂大喊︰「我回來了!吶,你听見了嗎,我回來了!」

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白色的原野,孤獨的風景。

天空之上,請你救贖我。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用盡千年,只換來你一時燈火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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