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不錯啊。」
「閉嘴,這一句你已經從在上說到晚上了。」軒墨一句話終止了墨殺無止盡的碎碎念。放下手里的櫻花酥,軒墨後悔自己沒有在樂韻軒把櫻花酥吃完了再回來了。至少不會听到墨殺沒有止境的碎碎念。
「真是沒耐心啊,軒墨!難關你會把那種東西帶回家。」
「什麼東西?」軒墨打量了一下自身,和出去時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同啊。少了離弦墨,多了櫻花酥。
墨殺將手中的扇子放下,輕輕捻起一塊淡粉的櫻花酥,放到軒墨的影子旁邊︰「可以嘗嘗,這櫻花酥味道很不錯哦。放心,這塊你也可以吃的。」
軒墨對于墨殺對著空氣說話愣了一下,竟然是那種東西跟著自己回來了?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那片燦爛的櫻花還是在景府血案之後。
「我果然沒有跟錯人,你知道我的存在。」黑影中漸漸出現一個淡青色的影子,穿著現代很流行的t恤短褲,有著一頭順直的長發。看不清模樣,卻感覺得出那是一個長得很精致的女生。
「你是現代人?哦,是現代鬼。」軒墨大叫一聲,從影子里出現一只鬼墨殺已經告訴他了,可是,在古代看見一只現代鬼可就稀奇了。是人還有可能從時空漩渦穿越到古代,一只鬼跨越時空只會變成光粒。
「你……你們是現代人?穿越?」看來那只鬼也挺吃驚遇上現代人的,「你怎麼知道我來自現代?」
軒墨撇撇嘴,「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鬼魂保留的往往是他生前的模樣。」
軒墨將這只鬼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好幾遍,怎麼也想不通她是怎麼跑到古代來的。看守時空的人即使失職也沒能力讓一只鬼穿越時空啊。難道是組織里的人搞的鬼?
墨殺對于他們的談話不置一詞,拿出一只墨色的狼毫筆,在那只鬼魂的腳下畫著精致的五芒星陣︰「軒墨,去把星砂墨拿來。」接過軒墨拿來的星砂墨往星陣上一灑,五芒星閃過一陣耀眼的光芒。「好了,你把這個星砂墨帶在身上,在星砂陣五米範圍內你可以和正常人一樣。」
那女鬼將星砂墨戴在脖子上,五瓣櫻花的形狀,透明的粉色水晶材質,使得蒼白的的皮膚添上一抹魅惑。「誒,真的變回人了。你是法師還是術士?或者神仙妖怪?」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們你的名字?」
「抱歉,很久沒有身體了,一時間激動過頭了。[]我叫曼殊,是一只縛鬼,來自2012世界末日前夕。」曼殊不停地撫模著自己的雙手,自從莫名其妙的變成縛鬼,她就沒有在觸踫過任何東西。現在重新獲得身體,她怎麼會放過再生為人的機會?
「你是縛鬼?縛鬼術是上古薩滿巫師針對靈魂的邪惡巫術。一世為縛鬼,永生無解月兌。這個巫術早就失傳了,你一個現代人怎麼會變成縛鬼?」軒墨曾經一段時間對于巫術這一類東西很感興趣,專門研究過巫術中最狠毒的縛鬼術。在曼殊那個時代是不可能有人會縛鬼術的。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這個問題我研究了幾百年都沒有結果。」
「幾百年?你已經死了幾百年了?」軒墨忽然佩服起曼殊來,要知道變成縛鬼的人,心智再堅定,也會在一百年後因為詛咒變的瘋狂,成為嗜殺鬼。而曼殊不僅沒有變的瘋癲,還過的很正常,簡直和生前一樣,這簡直就是奇跡。
墨殺被遺忘了,作為主角被遺忘可不是什麼開心的事。不過他一向隨意,除了必要的時候,並不喜歡像軒墨一樣愛湊熱鬧。看見曼殊和軒墨聊得開心,拿著扇子便悄然走回他的琉璃榻。
許多事他知道結局,知道經過,但從未想過參與。他到古代來只是當一個看客,了解一段歷史而已。
「咦,你家公子怎麼又睡覺去了?」曼殊正準備感謝墨殺賜予她身體,卻發現此時的墨殺已經開始淺眠。
軒墨不用回頭就知道墨殺已經睡了,如果不是知道他睡覺別有目的的話,他真的覺得墨殺是一只豬精,怎麼睡都睡不夠。「別理他,他不睡覺才叫奇怪。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很重的水鬼氣息,難道你是淹死的?」
「算是吧。」曼殊臉色微變,她不想一個陌生人,而且是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陌生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你們是什麼人還沒回答我呢。」
「我叫軒墨,我家公子叫墨殺。一會兒還會回來一個撲克臉叫彥墨。你放心,我們對你沒有惡意的。」
「名字一個比一個奇怪。」曼殊小聲嘟囔了一句,「你說沒惡意就沒惡意啦,三歲小孩都不信。」
「如果我們對你有惡意的話就不會把這麼貴重的星砂墨給你了。要知道你脖子上的星砂墨都足夠變出好幾只縛鬼了。」軒墨一眼就看出了曼殊心里的小算盤,「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變成縛鬼的,不如你跟我說說,說不定我一高興就幫你回到現代去哦。」
「你如果可以讓我會現代,是不是也可以讓灰飛煙沒的妖活過來嗎?」
「這個我可沒那能力,不過我家公子可以。」
「真的?」
「但是我家公子只喜歡睡覺,不喜歡被人打擾。」軒墨努努嘴示意曼殊看正在睡覺的墨殺,「跟我講講你的故事嘛,我知道原因後可以幫你求求我家公子。理由合適的話,我家公子會幫你的。」
「你確定你能說服你家公子?」
「我家公子又不是小氣的人,而且他一定也對你的事很感興趣,不然依他那懶人性格才不會幫你凝聚身體呢。」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軒墨一向說話算話。不信就擊掌為誓。」
啪——
清脆的擊掌聲回蕩在墨燼齋。墨殺微微睜開了熟睡中的眼眸,故事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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