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幫我?」瑋如見錦錕走遠了,瞪著厲眼才質問單參,「不要以為你幫過我一次,我就會感謝你!」
「我只是不希望看到郡主與小王爺發生有絲毫不愉快罷了.單參友善的提點過瑋如。
「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操心!」
「郡主,你夾在兩個男中間,一個是我的主子,一個是我的師兄,你若說我是外人算合理,不過未必合情。無論如何我都有必要提點你,師兄他配不上您的。」眼看著瑋如越陷越深的感情,單參只怕將來這會成為她無法抹平的傷痕,出于擔憂才開的口。
「哼!我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賤民筆手劃腳,你也幸免太高估自己了。」瑋如燃著莫名火,只氣怎就連單參都不贊成她與夏候軒的愛情!
「郡主您說得對,我是個賤民。可您別忘了,師兄也是出身賤民,若是他日師兄不再在朝為官,回鄉隱居時,郡主若下嫁了他就得一同過著清貧的‘賤民’日子,你能受得了嗎?」
「說什麼胡話,為什麼他要隱居?在朝當為官舒坦一生不就好了?有寧王府給他掙腰,你放心罷,他不會有機會淪落的。」
本來瑋如已打算抬腳走人了,卻突然听到身後單參又傳來一句︰「看來郡主絲毫不懂師兄的真心。」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終究是要回去的.單參言落一澀,輕輕一頓,「這是下山時我們與師父的契約,入世的日子只是借來的罷了,末了都得回山,再繼承師父的隱志。尤其師父就只有夏候軒一個徒弟,勢必他是必須回山隱居的。郡主你可想清楚了,那山上時光清寡,不光尋樂事少,就連耕作農活,家炊巨細都得自己操勞,那樣的苦日子,你真受得了嗎?」
瑋如默含了兩句,本還想當著她面信誓旦旦一番,可轉念一起到自己淪為炊婦,圍台系裙的不堪模樣,竟突然害怕了起來!畢竟她可是從小嬌養到大的,到那時興許隱居會給她帶來點新鮮感,可久了勢必會煩勢必會怕的!單參的提警也並非多余。
「郡主,你好好想清楚吧,小人就先告退了。」見郡主神色恍恍,單參知道自己的話起了效用,也應該先離開了。他心里也盼師兄能找個願偕百老之人,只是那個人怎麼都不該是郡主。[]
新騰出了一處司監房給範勛,那是劉謹安排的,特為新上任的巡撫辦案專使。一早上單參告別過小王爺便就正式赴職了,穿過一條熱鬧的街市,他終于才找了這個一點也不起眼的司監房,推柵而入,卻見範勛早已在里頭了。
「單師爺,你來了?」錦衣華冠的範勛一眼來者,不由動容一笑。
「呵呵。」單參打趣的回應地一句︰「我還以為自己好歹該被封個帶隊什麼的,居然不過位職師父爾爾?」
「以你的文才筆墨,師父不是正好嗎?」範勛看他還是一副紫衣裝束,神色清爽,不由自己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一想先前見他時總是副嚴肅冷清的模樣,如今熟了,卻才見他溫和本性,總是笑意不絕的。
「好罷,師爺就師爺,比起刀劍,筆桿子的確更為合適我。」
「你說劉公公我倆尋得這巡撫府如何?」本來範勛就不是循規蹈矩的人,本有上座他偏不坐,只是蜷身于側座上,調皮的玩起了自己的官帽。
「來時見這街上繁華非常,有不少小販小商都喜歡打量這里,我倒覺得不錯。」單參這話里有話,原本東廠的作風,便是不為聚者便為敵,以劉謹老奸巨滑的本性,定會多找些人來監視他們的!
範勛心里一驚,他倒小看了單參敏銳的直覺,不由贊許一笑,「原來你也注意到了?哼,這里畢竟是東廠的地盤,以劉公公的習慣多找些人照看也非奇怪之事。」
「你倒豁達,不過以守為攻也未嘗不是件好事。他們越是監視,我們越該按著流程光明正大的辦案,越是叫他們拿不住把柄!」
「人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要燒到哪兒呢?」
「最近听說京城丟了不少孩童老人,該去衙門查查報案失蹤的人口到底有多少才妥當啊。」
「嗯,此意亦我意,只害怕衙門那里早就被禿鷹掠肉,所剩殘骨不多了。」
範勛指出衙門也恐怕早被劉謹招呼過而刪檔消跡了,對于這一點,單參也心有對策︰「衙門還是該去的,不過只是去打個招呼,放眼京城之人,管理司監如數眾多,並不是只有衙門一處才登記著失蹤的人數。」
「你這句是何意?」
「錦衣衛。」單參胸有成竹的又是一笑,「我倆應該先往衙門走個流程,而後再到錦衣衛訪位故人,我想當中曲折一定能逢水全化。」
「嗯,看來我這師父還算招得夠聰明,我這頭還百無思緒,你都可為我羅列出對策來了?實在是教本官汗顏哪!」
「呵呵。其實都不是我的主意,昨日下棋時小王爺有一句沒一句的提點著我,他還親口承諾,若是前方遇鬼,他可化鐘魁,若是前方遇磨,他可作天師,他會作我們最堅強的後盾的。」
「師爺有後盾如此,可是我倆一同的幸運啊!」
範勛說完那話後就埋下了臉,露出一副凝神思索的模樣。單參還以為他要思索接下來的事,其實他只是又在心里是打翻了一記醋壇——只為單參在提及錦錕時那一臉自然流露的祟敬之情。
好一句遇鬼捉鬼,遇魔殺魔,範勛不由生氣,心想錦錕倒真是一點沒打算對單參的事袖手旁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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