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淚之痕 第二十八章 登門陸家

作者 ︰ 章雛艇

花飛雪把慕容淒帶到醫館,將她輕輕放到椅子上說︰「大夫,給她看看雙腳,她扭傷了!」還在忙碌的大夫應聲說︰「等一會!」花飛雪坐到她身旁淡若問︰「慕容姑娘,我們認識嗎?」

「我是頭一次見到姑姑,不知道姑姑以前是否見過我!」慕容淒稍稍側頭微微笑說。

「讓我瞧瞧!」大夫走過來說,慕容淒縮回腳怯怯地說︰「我怕痛,別踫我!」「這……」大夫為難地看向花飛雪,花飛雪淡笑說︰「這多簡單。」她剛想用靈力為她之痛,慕容淒按住她的手說︰「痛覺是人與生俱來的,雖然我怕,但我喜歡!請姑姑不要剝奪我享受痛的權利!」

「丫頭,我欣賞你!」花飛雪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問,「那你的腳還要治嗎?」

「姑姑,能為我買些白糖糕回來嗎?吃著白糖糕,我就會忘記了痛苦!」慕容淒懇切地說,花飛雪愣了愣---她竟然跟自己一樣!我們真的沒有見過嗎?感覺卻那麼熟悉!

「好吧!」花飛雪應聲走去。

「姑娘,你還真夠奇怪的!」大夫笑說,等花飛雪走遠後,慕容淒淡淡地說︰「待會我想你往反方向扭我的腳。」大夫疑惑地看著她,她拿出一塊銀錠遞給他說︰「還要給我一些藥,讓我吃了之後有生病的感覺!」

听說花烈燃他們來了,陸堡主連忙帶著梁旭到門外迎接,「聖少主請進!」陸堡主躬身引請,花烈燃昂首闊步走去,「咳!」站在馬車旁的許飛淚故作咳了一聲。花烈燃止住腳步,怒氣一下子涌上腦袋,但又只好憋著氣,,無奈地轉身回來說︰「我的大小姐,請進!」

「這位姑娘是……」陸堡主愣了愣問,花烈燃抬頭望向天空不語,許飛淚笑著說︰「沒听見陸堡主在問你話嗎?」

「我的梅花主子!」花烈燃不爽地說。梅花主子?陸堡主納悶,他看了看她頭上的梅花玉簪,甚是驚訝。梁旭走到何一風身旁好奇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麻煩事!」何一風無趣地向前走去。[]

許飛淚帶著他們兩個去看望陸雙,路經游廊時看見幾個丫鬟端著東西走過,許飛淚迎上去問︰「幾位姐姐,這碗藥是給陸雙姐姐的嗎?」丫鬟們點點頭,許飛淚笑笑說︰「我正要去看她,我替你們送過去吧!少燃,還不趕快接過!」

「接就接,誰怕誰呀!」花烈燃撇撇嘴接過藥碗。

「這盆水也是給陸雙姐姐的?」陸雙接著問,丫鬟點點頭,許飛淚轉身望向何一風。

「要麼把我殺了,要麼把她殺了,自己選!」何一風別過臉說。

「他不拿我也不接!」花烈燃把藥碗放回去說,「要丟臉就一起丟!」何一風不理睬他們就直接離開了,花烈燃不爽地瞪他一眼說︰「脾氣比我還臭!」

「那你呢?」許飛淚模模玉簪,花烈燃抿抿嘴無奈地拿過藥碗。

霍施施正在照料受傷在床的陸雙,許飛淚走到門口處笑說︰「你們好!」她倆把目光投射出來,「你是……許飛岳的妹妹?你怎麼在這里?」陸雙話音未落,花烈燃就端著藥跟進來了,她倆不禁吃了一驚。

許飛淚走到床邊笑笑說︰「我是來……看望你的!少燃,你還愣著干嘛?」花烈燃走過來,別過臉單手把藥碗遞過來,碗里的藥差點濺了出來。陸雙驚異地看著他,霍施施把頭壓得低低的不敢看他。

「讓我來吧!」霍施施立即站起來。

「不用了!施施姐姐,你還沒回家嗎?」許飛淚好奇地問,霍施施低頭不語,許飛淚又轉向花烈燃說︰「你來……喂陸雙姐姐喝藥!」

「你別太過分了!她算什麼東西!」花烈燃生氣地把藥碗砸到地上,渾身散發著令人恐懼的氣息,霍施施膽怯的心怦怦直跳。

「道歉。」許飛淚懶懶地說。

「笑話!」花烈燃一口回絕,陸雙滿臉疑惑---他們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藥?

「懦夫!」許飛淚淡淡地說,花烈燃生氣地揮手過去,頓了一會,他才收回手,轉向陸雙隨意說︰「對不起。」陸雙頗為驚訝地看著他。

「這多沒誠意呀!」許飛淚笑說,「用行動來表示你的歉意,你重新煎一副藥來!」

「……」花烈燃回過頭笑了笑,說,「我發現你真的很聰明,我不想做的,你都想到了!廚房在哪里?」

「走出院子,轉右,沿著游廊走,轉入庭門就看見了。」霍施施愣愣地回答。

花烈燃氣鼓鼓地走去,煎藥是吧!看我怎麼把你的廚房給煎了!他走進廚房大喊︰「不想死的,立即給我滾!」下人們一下子溜光了,他舉起砂鍋正要往地上砸,霍施施跑進來說︰「聖少主,你不熟悉這里,還是讓我來吧!」他想了想問︰「許飛淚呢?」

「她出去了!」霍施施回答。

「你把藥煎好了再交給我!」花烈燃找來一張木板等躺倒上面說,「有什麼好吃的立即給我拿來,要快!」霍施施興奮地跑去準備。

花烈燃把煎好的藥端到陸雙面前冷冷地說︰「喝了它!」她有點受寵若驚地看著他,「還愣著干嘛?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為你喝藥的!」花烈燃別過臉去。陸雙笑了笑---這個不可一世的聖少主竟然也有如此低威的時候!她接過藥碗把藥給喝了。

何一風躺在海邊,不停地往海里扔石子,「你不開心嗎?怎麼一直悶悶不樂的?」許飛淚走來問,何一風冷笑說︰「你知道我現在很忙嗎?芯令鬧性子離家出走了,大哥大也因為可秀的死而跟我爹慪氣走了,現在何家一片慌亂,我卻被你們莫名其妙地拉來這里!」

「何家發生了這麼多事呀?」許飛淚沉默了一會,坐到他身旁問︰「可秀是怎麼死的?」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煩惱了!」何一風苦笑。

「為什麼不用靈力了解一下?」許飛淚急切地問。

「靈力不是萬能的!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用靈力解決!」何一風望向海面說,「而且,靈力用多了,會消耗自己的生命!」

「那你回去吧!」許飛淚突然說,何一風直瞪著她不語,她低下頭懾懾地問︰「怎麼呢?讓你回去也不行嗎?」

「你們突然把我找來,讓我整天擔心藍嘉堡的事,現在又讓我回去,你身邊有花烈燃這麼一個大**,我能安心回去嗎?」何一風激動地反問,許飛淚頓時感覺暖暖的。

紫香酒窖,仲允煒靠在院子里的酒壇子邊,喝了一口酒問︰「現在的妹妹怎麼都喜歡離家出走啊?」「我跟她不一樣!她是偷偷溜走,我是明著逃走!」何芯令捧著酒壺反駁,又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問,「還沒找到施施?你用靈力感應一下不就得了!」

「我答應了她,絕對不會向她施展任何靈力!」仲允煒仰望天空說。

「為什麼?」何芯令反問。

「你也知道,施施生性敏感、脆弱,我只有這麼做,她才不會覺得自己比我是低一等的!」他嘆了一口氣說,「只可惜,她還是……」

「做你妹妹真好!」何芯令又捧起酒壺灌酒。

「瞧你都成這樣了,還喝!把酒給我!」仲允煒說著搶過她手里的酒壺。

「你不要這麼吝嗇好不好!你們家這麼多酒,讓我喝一點有關系嗎?」何芯令搶過酒壺,抹著淚水說,「我現在很難過嘛,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嗎?」

「我若不體諒你,我會收留你嗎?」仲允煒反駁,「你已經傷心了三天了,有必要嗎?」

「……」何芯令捧著酒壺低頭不語。

「哎……你怎樣了?如果真的很難受,那就繼續喝吧!」仲允煒略顯著急地說。

「是不是每個人都是這樣?我們都必須接受這樣的命運安排嗎?」何芯令淡淡地問,「就這樣……沒了……再也沒了……」

「……」仲允煒愣愣地看著她,良久,他才說,「既然每個人都是這樣的結局,又何必擔心了,我們並不是孤單地走進悲哀里,那里有我們世世代代的族人,不是嗎?」

「仲允煒!」何芯令突然一聲吼,怒盯著他說,「我告訴你,我現在很努力地醞釀我悲傷的情緒,要是被你擾亂了,我就將你的酒窖連同花苑一起毀了!」

「你在我家耶,竟然比我還凶!」仲允煒不禁了一把冷汗。

「少爺……」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男子走來,是仲家的管家---人稱佟叔。何芯令抬頭看了看他猙獰的面孔---其實是面無表情,話語陰冷,像個活死人一般!他接著說「貨已經到了,請你去驗收一下!」

允煒應了聲站起來,又扭頭對地面上的何芯令說,「你自個在這坐著,好好醞釀你的情緒,別喝了!我去去就來!」她微微點點頭,「有二小姐的消失嗎?」「暫時沒有。」他兩說著走去。何芯令抱起酒壺,笑了笑,又哭著喝。

藍嘉堡外,秋依扶著許飛嵐上馬車,進了馬車後,許飛嵐探頭出來對何裘笑說︰「二叔,我一定會把相公找回來……暗中找!」

「你真是一個媳婦!」何裘感到一絲絲欣慰,又轉向趕馬車的天伯說,「要好好照顧少女乃女乃!」

「是!」天伯駕著馬車遠去,何裘站在原地看了看,沉思了一會,可秀究竟是怎麼死的?誰能在我藍嘉堡殺人而且還不留痕跡!就連靈力也看查不到?難道還有一個靈力高手在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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