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旅途還有十二個小時,我們大家又都精神百倍,唯獨許薇雨,她昨晚k歌k了一個通宵,第二天由宋謹辰直接送往火車站,中途幾乎沒有休息,而我們買的火車票是臥鋪,所以她窩在床上補眠起來,我和朗祈、王澤乾圍坐在另一張床上斗地主,朗祈是個很安靜的孩子,從七歲以後開始就不愛說話不愛笑,做事總是小心翼翼,生怕失去了就找不回來一般,他和我們一起打牌時,表情僵硬的讓我們尷尬,可是,當他憑借著技術獲勝時,好看的菱唇會輕輕地抿起,以顯示他的得意,他就是這樣,喜歡將自己的快樂隱藏起來。喜歡將自己的痛苦隱藏起來,也喜歡將自己的脆弱哦隱藏起來,整個人就像只縮在殼里的蝸牛。
怕受到傷害,所以隔絕一切傷害。
什麼時候?讓這個原本陽光開朗的孩子連笑容都變得這麼小心翼翼?他害怕被人知道他的快樂,要奪走他所有的快樂,所以連笑容都變得這麼拘謹。
來到古城蘇州,我們四人站在石橋的橋墩上看著蘇州人民不急不緩的生活節奏,還有曾無數次出現在我夢里讓我魂牽夢縈的古樸建築,古色古香的音樂,如今置身在這古城蘇州,我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這座城市,承載著我和朗祈美好的童年生活,也是這座城市,將我們所有的快樂化為泡影,我看著重重疊疊的古樸房屋,突然想起已經病逝的女乃女乃,她總是笑眯眯的看著我和年幼的朗祈,寬厚溫暖的手總是習慣性地默默我和朗祈的頭發,那種令人懷念的溫度,隨著主人的離去,漸漸消失在發髻里。
我感覺我的眼前越來越模糊,知道朗祈驚呼︰「姐姐,你怎麼哭了?」我揉揉眼角的淚珠,許薇雨湊上來,罵道︰「你tmd也太沒出息了吧!不過才離開那個穆聿三天而已,就像他快發瘋了!」我白了許薇雨一眼,說︰「你誤會了,我沒有想起穆聿,我只是,想起我已經死去的女乃女乃。」許薇雨一頓撓撓頭,說︰「對不起,我不了解情況。」我眯了眯眼,問許薇雨︰「我們接下來來去哪兒?」許薇雨拍拍她傲人的胸脯,說︰「當然是去酒店啦!跟著姐混,有糖吃!」我白了她一眼,罵咧道︰「你這個月光族!只知道燒錢。」許薇雨皺了皺眉,說︰「你說我愛燒錢我無所謂,不過你說我是月光族,那就太侮辱人了,姐姐荷包里什麼時候月光過?」我無語,王澤乾笑呵呵的湊上來︰「沒事,就算薇雨姐沒錢了,哥哥我還是有錢的!」我看著臭顯擺的兩人,梗的說不出話,朗祈抿了抿唇,說︰「那我們就去酒店吧,我還記得,蘇州城的中心有一家五星級酒店。」許薇雨挽起我的手,說︰「那走吧,我們去酒店住一晚後就去看陳熙。」朗祈一臉愕然地看著許薇雨,問我︰「她還真去啊!五星級酒店的花費可是很恐怖的!」我聳聳肩,說︰「他們那類人,壓根不知道什麼是消費恐怖。」朗祈皺眉,王澤乾牽著朗祈的手離開橋墩前往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