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吃完早飯,我和朗祈、許薇雨、王澤乾就去我和朗祈曾經住過的地方看望,那里變了很多,不再是清涼古韻的石板路,不再有散發著清冽干淨味道的小溪,也不再有承載我和朗祈童年的灰色石拱橋,有的只是林立的高樓大廈,有的只是繁華的各種商業街、有的只是縱橫交錯星羅棋布的高速公路和各種樣式的車子發出的濃烈尾煙味,我的心里涌上濃濃的悲傷,這種國際都市化的氣息,想我殘忍的證明,無論什麼人或是事物,在時間的考驗下都會化為虛無,無論是刻骨的愛情,無論是刻骨的傷害,還是刻骨的回憶,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淡出我們的視野,當我們回憶這些事情的時候,會感覺人的記憶是多麼的瘡痍和無力,就像是那個幼小的我和朗祈,牽著小小的手奔跑在清涼的石板路上的身影,以及回蕩在石板路上清脆略帶童音的笑聲,都已經迷失在世界的盡頭,消失殆盡。
童年的日子是多麼的開心肆無忌憚,可是人不可能永遠活在童年里,我和朗祈的童年,除了在蘇州的那幾年,都是那麼的悲傷,但是,如果回憶里只有悲傷,我願意永遠活在回憶里。人最害怕的不是受到傷害,而是那些傷害緩緩地淡化,讓我們連回憶也無法抓住。
我們循著以前的記憶坐著轉車尋找著曾經的小山村,雖然外面的那些風景變了好多,不過還好那個小村莊沒變,依然是三十幾戶人家,過著最貧寒的生活,我們幾個一進小村莊,村莊的人就立刻向我和朗祈打招呼,說︰「是晴星和朗祈回來了,好久沒看見你了,在大城市的姑娘真是越來越水靈了。」我靦腆的點點頭,說︰「五叔,你知道我爺爺住的房子在哪嗎?」。五叔豪邁一笑,說︰「好啊!五叔這就帶你們去,這後面的兩個女圭女圭是誰啊?喲!這女娃子長的真俊啊!男孩也不錯,不知誰家的人這麼有福氣,生這麼俊的一對雙胞胎。」我微笑的說︰「女孩子叫許薇雨,男孩子叫王澤乾。他們是我在長沙的同學。」五叔點了點頭,帶著我們前往爺爺的土坯房。
土坯房前站著一個相貌憨厚的十六歲男孩,他模模頭笑的靦腆,看著我和朗祈一幫人過來,愣了愣,問︰「五叔,這誰呢?」五叔豪爽地說︰「你小子認不出來了?這個女娃子是晴星啊!你小子小時候不還發誓要娶晴星嗎?看人家從大城市回來一趟變得多俊啊!以後可以找到更好的人家嫁出去,你小子還配不上人家,人家晴星要讀大學呢!」男孩一愣,面頰微紅,我淡定的拉過許薇雨介紹說︰「這是我同學,名叫許薇雨。」男孩看著許薇雨的面容呆滯半響,他大概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姑娘吧,許薇雨點了點頭,禮貌性地說句︰「你好。」我指了指男孩說︰「他叫呂旺守。」許薇雨正在喝從小賣部買回的阿薩姆女乃茶,一听呂旺守的名字,一口女乃茶噴了出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呂旺守,說︰「嘖嘖,你們這個村子的取名風格夠重口味的,女王受?呵呵,可他長的一點都不想受,倒向忠犬攻。」我剜了許薇雨一眼,臉也紅了起來,洛昕瑤也是個資深腐女,我當然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呂旺守撓撓頭,問︰「你們說的是啥意思啊?俺听不懂。」我窘迫的看著旺守哥,說︰「進去聊吧,在外面站著也蠻累的。」旺守哥點了點頭,不明就里的進屋,王澤乾踫踫我的手,戲謔地說︰「其實我覺得這個名字更適合穆聿的,他絕對是女王受!」我下意識的回句︰「那誰是攻啊?」王澤乾曖昧的眨眨眼,說︰「那位旺守哥啊!」我紅著臉踢王澤乾一腳,喊道︰「滾!你怎麼不去當攻啊!」王澤乾嬉皮笑臉的說︰「我有你了唄,我絕對不是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