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世你別猜 第二十六章

作者 ︰

蒲鮮萬奴看著蒲鮮帖哥這幾天總是一臉陰雲,本不想打擾他,可當知道兒子要帶他、吳方士、張政事一起去看圓池風景,不禁擔憂起來,「兒子,你我要都去,城中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父王,城中有輔佐大臣,您不用掛懷,據聞圓池周圍靈氣非常,景色宜人,不去看看豈不可惜。」蒲鮮帖哥勉強扯開一個笑容。

「那你怎麼還要帶著那個龍紋盒?」

「不知道,只是覺得帶著它到有靈氣的地方或許機緣巧合會打開。」

「我看我還是不去了,最近身體偶有不適,別掃了你們的興。」

「父王,我最近心里空得厲害,您就當陪我出去緩緩精神好不好?」

「唉,你啊,喜歡那姑娘娶了便是,放人家走自己又悶悶不樂,何苦來的。」

「父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時間久了會壞人名節,就算我說什麼都沒發生,別人也不會信的,不如給他自由,讓他去想去的地方過生活,彼此都會舒服一些。」

「唉,鬧到最後,我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她都沒開口跟我說過話。」

「叫他……花兒好了。」蒲鮮帖哥拿過龍紋盒,輕撫上面禽鳥的圖案。

嗯,是錯覺嗎?怎麼被他模過的地方,龍紋似乎比以前光亮了?

翌日。

「啊,這里風景果然如神仙佳境,雖臨雪山卻無積雪覆蓋,美哉,妙哉。」蒲鮮萬奴不停地點頭稱贊。

呵,蒲鮮帖哥抿嘴一笑。父王說是陪他來換心情,沒想到看見圓池把自己兒子都忘了,活像個孩子在水邊拉著張政事滔滔不絕。

等等,他那心里突然的不安是什麼原因?

掏出龍紋盒,蒲鮮帖哥驚奇發現,鹿的圖形相比之前增了許多光澤,而那磨損的部分似乎平整了不少,感覺就像在自我修復。

「吳方士,你快來看!」蒲鮮帖哥忙喚過不遠處的人。

「王子,怎麼了?」方士還未走近,他突然感到寶盒滾燙起來,實在拿握不住,掉到地上。

轟——圓池中央噴起一道水柱,地脈隨之震動,幾個人身形不穩全部摔倒。

隨著搖晃逐漸劇烈,地面上突然裂開一道口子,圓池中的水再次噴涌,漲起一人多高,遮天蓋地撲來,四人躲閃不及悉數被沖進深淵。

***

呃,這是哪?好黑的地方,哪里的光?是,龍紋盒在發光?

「阿帖,阿帖!」

花兒?

蒲鮮帖哥猛地睜開眼,只見一個身著白色犰皮的人正蹲在旁邊焦急地喊著他。

「我果然太想你,都夜有所夢了。」蒲鮮帖哥笑了笑。

「阿帖,你沒事吧,有沒有摔傷?」錫勒沁花扶他靠在自己懷里。

「你、你,我……」蒲鮮帖哥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做夢,激動得一時語塞。

「對,我根本沒走。一直躲在你周圍,我本不想再出現,只默默注視你就好,誰想到,你們竟然被湖水卷進這個地下裂縫。」

「你沒走?那你為什麼不出現,你看我天天郁郁寡歡高興是麼!既然這樣,你走,我不要看見你!」蒲鮮帖哥口不對心得太嚴重,明明在轟人家,手卻緊緊抓著對方衣角不放。

「老實說,我那天真的被你嚇到了,害怕自己一旦站到你面前,你又會用什麼方式威脅我離開。雖然知道你是為我好,怕我終有一天身份暴露,後果不堪設想,但是……」

「對不起,我再也不會趕你走了,你也不要再走了,我已不是王,你也已不是他國的行省官,留下來,好嗎?」。

「……先去找找你父親吧,他被另一個人護著一同滾下來,我卻沒有在附近看到他倆。」錫勒沁花沒有正面回答,顧左右而言他。

「應是跟張政事在一起,那,吳方士呢?」

錫勒沁花搖搖頭。

「啊,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蒲鮮帖哥晃悠悠站起來,借著龍紋盒散發出的光亮環顧四周。

不遠處隱約有座高台,四面似乎各立著一根銅柱。

蒲鮮帖哥俯身小心地踫了踫龍紋盒,冰涼涼的,溫度似乎降下去了。

跟錫勒沁花對個眼色,他便拿起這唯一的光源走向高台。

「父王,張政事,吳方士!」廣闊的空間里,只有自己的回音。

***

「阿帖,你看那里!」錫勒沁花抬手向上指去。

蒲鮮帖哥忙舉高龍紋盒,只見臨近的銅柱上刻著飛龍的圖案,而柱子頂端似乎托著一個人。

「父王!」蒲鮮帖哥大驚,忙跑過去,卻在將到之時被一股無形的力氣撞開,龍紋盒瞬間月兌手,人也摔出很遠。

「阿帖!」錫勒沁花接住他失控的身體,拾起龍紋盒翻身擰步跳上高台,掃視一圈。

與飛龍柱正對的銅柱上,刻著一個模糊的圖案,分辨不出是什麼,就像龍紋盒磨損的部分一樣,而柱子頂端也托著一個人。

「張政事!」蒲鮮帖哥看向另外兩個柱子。

不出所料,一個刻的是禽鳥,一個刻的是鹿。

不,不對,那不是鹿,如今圖像放大他才看出來,那根本是個四不像,龍頭,馬身,魚鱗。

「怎麼辦?咱們用什麼辦法可以把我父王和張政事救下來?」蒲鮮帖哥仰頭詢問著錫勒沁花,完全沒察覺身後柱子竟在悄悄移動。

「這好像是個法陣。」錫勒沁花照了照腳下的石台。

「哦?可有破解之法?」蒲鮮帖哥也跳上去。

「這個陣我從沒見過,你看,台上刻的圖案,似乎是不同的氣候。」

蒲鮮帖哥听了拉低錫勒沁花手中的龍紋盒看去,台子被交錯的兩道裂縫分成四個區域,分別刻著繁花,落葉,鳴蟬和飛雪。伸手模過,每個區域溫度也不相同。

「是春夏秋冬?」

「嗯,我想,這台子和銅柱該是對應的,可現在狀態卻是錯落著,只有對正了方位,屏障打開才能救人。」

「但是,咱們並不知道哪個圖形對應哪個季節啊。況且這石台和柱子都是固定不動的,怎麼改變方向呢?」蒲鮮帖哥粗模估計了下兩者的重量,就算找十幾只熊都恐難拉動。

「你沒注意到這里有個凹槽嗎?」。錫勒沁花走到石台中間蹲下來,用龍紋盒比劃了一下,大小正好。

「你的意思是?」

「你敢不敢賭一次?」

「你是說,龍紋盒會自動對正方位?」

「除此,我想不出其他辦法。」

「可是,一旦錯了,那我父王和張政事……」蒲鮮帖哥左右為難。

「所以咱們只能賭一次,阿帖,決定權在你。」

「好吧,花兒,願意跟我共進退嗎?」。蒲鮮帖哥握住龍紋盒另一端。

「從你倒在我面前開始,我就知道這輩子要與你羈絆下去了。」

「如果真出現什麼意想不到的變故,我還是希望,你是安全的。」蒲鮮帖哥忍不住吐了實話。

「你便是我,我便是你,真有變故,要麼同生,要麼共死。」

「好!」蒲鮮帖哥點點頭,兩人一起將龍紋盒放進凹槽。

「等等!不要放!」黑暗中突然傳來一聲呼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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