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金城談判
出了彌溢沙的寢宮,東雲皖看見淩顧星雲手上打著繃帶,「師父,你的手怎麼了。」
「奧,這個並不礙事。」
「讓我看看。」東雲皖一手扯過淩顧星雲的袖子,疼的淩顧星雲一皺眉頭。東雲皖拆下繃帶看見被淩顧星雲的手像是被腐蝕的傷口。「師父,你不是百毒不侵麼,為什麼?」
淩顧星雲只是對東雲皖一笑,「我說沒事就真的沒事。師父什麼時候跟你說過謊啊。而且不會影響明天的去蠱。」
東雲皖這才放心下來,一句話不說的找了一塊新紗布給淩顧星雲包扎。
「主上,屬下已查明金城最近有大量枇杷葉購進。」
赫靈安正在與白亦城喝茶,「你先下去吧。」「屬下告退。」轉眼那士就消失了。
「靈安,這是我的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赫靈安又給白亦城添了些茶,「隨便你吧。」
次日,白亦城帶領大批士攻打金城。金城原本堅不可摧,可是由于彌溢沙正處于昏迷狀態,沒有人統領金城指揮作戰。所以很快就攻到了金城皇城腳下。
此時,淩顧星雲正準備給彌溢沙去蠱。東雲皖用短刀割了手心放了血。
東雲皖在門外守著,今日恰好是十五,月又圓了,可是卻不能去赴約了,只能下次解釋好了。
有士兵來報「侯涼蒼瑜王領兵攻到城下。」
在這個關鍵時候,怎麼這侯涼又來插一腳,東雲皖正想著,只能去談判了。看在彌溢沙救了她一命,哎,這都什麼事啊。
「準備談判,就說是王上的命令。」
「主上,金城王說要談判。」白亦城想,其實談判是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
東雲皖進了談判的大帳。白亦城已經在那等了,白亦城抬頭,差點從椅子上滾下來,這不是那天看見的靈思麼?那日潛入他軍營的女賊。如今卻是金城的談判者,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東雲皖也看到了白亦城的臉,嚇得東雲皖差點叫出聲還要強裝鎮定,想起自己還偷看過這男子的,東雲皖覺得丟臉死了,幸虧他不知道自己是玉疆三皇子。
談判開始,東雲皖心虛的坐在桌子的對面,白亦城雙手撐著桌子。
「你是來談判的?」
「當然」
「那你一定是金城的人?」
「我是來談判的,我只談論與這次侯涼無緣無故攻打金城的事情。」東雲皖不想過多的說與自己有關的事,她不想在這個時候暴漏身份。
「好吧,侯涼並不是無緣無故就來攻打金城,彌溢沙做的什麼事情已經明擺著。」
哎呀,好你個彌溢沙到處惹事,不知道你干了什麼缺德事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早知道就不讓師父救你了。
「那你想要怎樣?」
「把白自行等人交出來,我便撤兵。這原本就是我們白家的家事。」
白自行是誰啊,應該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吧,只要在彌溢沙醒來之前解決侯涼攻城的問題,彌溢沙肯定會感激我的。
「好,只要你撤兵,我就交人。」
沒想到金城這麼容易就交出白自行,白亦城沒有費一兵一卒就達到了目的,心里有些犯嘀咕,怕金城耍詐。
「當然還要交出白星隕。」
東雲皖也並不知道這白星隕到底是什麼東西,「好」
談判成功,白亦城便退兵了。
帳外有人押著白自行等人。
「彌溢沙,你個小人,當初我們哥幾個投靠你,如今卻把我們賣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個小人,枉費我們還相信你,我他媽的就是相信狗也不能相信你。」
白自行罵著不堪入耳的髒話,白亦城抽出劍將他們就地解決了。
回到宮里,師父正好完成去蠱,東雲皖給淩顧星雲遞上一塊毛巾,淩顧星雲擦拭著額頭的細汗。
彌溢沙還虛弱著,但已經醒來。
東雲皖將談判一事告訴彌溢沙,本來希望彌溢沙會感到高興,誰知听到這個消息,彌溢沙噴出一口鮮血,「你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義嗎?」。
淩顧星雲趕忙將東雲皖拉出來,「我雖然為他去了蠱,可是能不能活還是不一定,就他這身子即使是活下來,應該也是奇跡了,你這時候還刺激他,這不是存心不讓他活啊。」
東雲皖本來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卻被師父這一頓指責。心里也不好受。甩開淩顧星雲的手跑開了。
赫靈安這時候在桑樹下等著東子,已經過了平時的時辰,怎麼還不來,該不會出了什麼事情了吧。他想見東子想見皖兒,倒不如說他想見的是靈思。東子和皖兒都沒有來,赫靈安感覺十分失落,他們只是靈思的替代品,可如今這樣失落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東雲皖氣得要命,要不是她金城早就被攻破了,一陣委屈,在金城宮內胡亂轉著,師父一般從不會說她的,哼,讓你說我,我讓你找不到我。這麼大的皇宮,雖不能出去,但要想別人找不到還是很容易的。
淩顧星雲發現皖兒已經找不到的時候才開始著急了,到了晚上,東雲皖覺得又冷又餓,跑到御膳房偷了一些可以吃的,蜷縮在角落,好想找一個人說說自己的委屈,這時候東雲皖的腦海里竟然出現了赫靈安的臉。人就是這樣,有些事情寧可和不熟的人說,也不願意同自己最親密的人說。
淩顧星雲快要找瘋了,宮里的每一個角落他都找了,這種感覺在東雲皖跳下懸崖不知所蹤時候一樣,手上的傷有些癢有些疼,卻也顧不得這些。淩顧星雲突然想到了什麼,跑向御膳房。
他看見皖兒蜷縮在角落已經睡了,這才舒了一口氣,背上皖兒,回皖兒的住處。
東雲皖感覺在誰的背上,她知道這是她師父,月光傾下,有風吹過。
「壞師父,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淩顧星雲回頭,這還是那年的那個小女孩,生氣了,就撒嬌。「皖兒,都是師父的錯,師父以後再也不凶你了,我們一言為定。」
「真的?」
「師父可沒騙過你吧。」
東雲皖吧唧一口親在淩顧星雲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