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有人進來,就一定會有人離開。我的心太狹隘,看不慣你的幸福,分給我與她一人一半。——許若晴
若晴盡可能的抑制住心底頓起的不適,搖了搖頭︰「這不是抗拒。」
顧夜笙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緘默自己的唇齒,喜怒哀樂藏于靈魂的最深處,眼中絕美的清澈飛揚。他想了想,終是輕揚嘴角,看著她。
「許若晴,記住你今天的話,不要去後悔。」他的眼楮藏匿著悲傷過後的溫暖,喚醒她心底深處不可磨滅的記憶。
顧夜笙調動車身,走遠了去。
若晴踩著那一個不懂的點,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孤孤單單,只剩下她一個人。
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起,是煙涅。她找了一家律師事務所,合同的內容已經基本敲定,只等著自己來看一眼。
若晴嘴唇邊淡逝的弧度擴大︰「煙涅,听著。把合同中‘我方將予以對方兩百萬元現金支付’改為‘我方將予以對方我單位百分之十的股份’。」
「晴姐,怎麼忽然改掉?」
她沉默,笑笑︰「具體情況路子涵知道後會告訴你們的,等待交接手續批下來就是。」
見她不想說,煙涅也沒有再多問。她掛了電話,走著去了南希家。
南希家世非凡,大學時候是學法政的,卻與她成了莫逆之交,也算是緣分一場。然而在面對愛情這方面,兩人幾乎都是同樣的糟糕。南希的父親可謂是c城頗為知名的企業家,她小的時候曾與葉家的少爺有過婚約,長大之後縱然百般不願意,也不得不從,于是便有了今天的現狀。
若晴就這麼一路走,一路想,總算是走了過來。伸手摁上門鈴時,她用的力度很大,聲音自然拉了很長。只听見里面踢踏著腳步聲,隨後門被人拉開,南希睡眼朦朧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老兄……」南希打了個哈欠,拍上她的臉︰「你怎麼來了?」
若晴拿下,拉著她走進屋內,問了句︰「葉墨彥不在?」整個大廳采光很好,沙發邊那一角垂下的羽絨被拖拉在光滑的地面上,坐墊上的褶皺還帶著余溫。若晴坐了上去,細心的替南希將被子折疊好。
「他啊,一天到晚忙個不停,管他呢。」南希穿著睡衣擺擺手,卻又忽然想起了什麼,斜斜看向許若晴︰「同學,你今天不好好去工作,怎麼來看望我這個家庭主婦?」
若晴的動作一停,如蝴蝶翅膀般長齊的眼睫顫動,「沒什麼,我辭職了。」
「辭、職、了!」南希睜大了眼楮,似乎自己此刻正在听一個一個天大的笑話般,「我說姑女乃女乃,以你的性格,哪有那麼容易?」她說得夸張,甚至手舞足蹈,但符合事實。
若晴抬頭狀似沉思,然後笑吟吟的看著南希︰「一切皆有可能。」
南希面部的肌肉奇異的向上跳動,半天才囁嚅︰「好吧。」
若晴縱然垂著頭微笑,也能感受到南希狐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這讓她有了絲不舒服。
「女士,可以不要這麼如狼似虎的看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