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錯,確實是自己最為熟悉的香味。
「春意濃」是這種獨特稻米的名字,這個名字是蘇向晚老爸起的,雖然有點俗氣有點離題有些酸,但像他這種跺跺腳帝國都會顫三分的大人物,已經很少有人敢當面質疑或評論他的意見和建議。
這種米也因為蘇家的青睞,而迅速在帝國上層社會中走紅,同等重量的米,比黃金還要貴重。
這股香味讓蘇向晚不自覺地咽下口水,手指正要放在門鎖上,又忽然警醒。
「你倒是舍得,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誘我上鉤嗎?別以為我不知道男人是怎樣的生物,你的下半身又蠢蠢欲動了吧?」
其實蘇向晚心里並不這麼想,當那個男人用勛章向她發誓時,她盡管不願意,但心里還是相信了九成。
可不知為什麼,只要一開口,蘇向晚就忍不住尖酸苛刻,用一把把語言鑄就的小刀子,不斷想要在男人身上剜塊肉下來。
只不過此前多次都沒有起到效果,那個男人像一塊海綿,沉默著吸收了自己所有的攻擊。
「我已經對你發過誓了。」楊奪說。
「男人的誓言,還不是小丑臉上的面具!」這句話是許翎的名言之一。
「好吧。那我把飯菜放在門口,你自己開門取吧。」
「我開門取?然後你躲起來伺機偷襲我?」
不講理的蘇向晚終于成功激怒了楊奪,他畢竟不是一塊真正的海綿,盡管心里有歉疚有悔意,但還處在血氣方剛的年齡段,任誰也無法一忍再忍。
作為新兵入伍時,就是因為無法忍受老兵油子的欺辱。當對方破口用最粗俗的語言問候楊奪母親時,楊奪一拳將對方的鼻骨轟得粉碎。然後一個人對抗五個特種營的高手,在被踹斷了三根肋骨,斷了左手小臂骨的情況下,讓對方兩人各自在軍區醫院里躺了半年。
楊奪清清嗓子,努力壓抑下自己的情緒,但聲音依然無法保持絕對的平穩,話語里也開始帶著情緒。
「隨便你信不信,反正餓的不是我。說了不會踫你,就肯定不會。想要偷襲的人不是我,躲在門後,手里拿著塊鎮紙的人也不是我。」
楊奪的話讓蘇向晚一抖,手中的鎮紙把握不住,正好砸在她的腳邊。蘇向晚嚇了一跳。
「你怎麼知道我躲在門後,手里還拿著鎮紙?」蘇向晚惱羞成怒。
「第一,你的腳步聲太重,或許你自己以為很輕,但至少我知道在我敲門時,你從床上跳下來,躲到門後。」
「第二,就算你腳步輕,也要注意下光線,門和窗口是相對的。窗外透過來的光線,讓我很輕易的從門下方的影子看見你閃到門的另一邊。」
「第三,以你的性格,不會不防備我。而屋子里最趁手的武器,就是桌子上的鎮紙。」
「第四,你剛剛說話時,沒注意到鎮紙敲在牆上,這種聲音很容易分辨。」
蘇向晚不說話了,說什麼反正也是白搭。
「再說一遍,飯我放在門口了。」
蘇向晚听見托盤落地的聲音,听見楊奪的腳步遠去。她有些無力地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