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後,每每想起這一夜,她都在想,如果那一夜她沒有學會那劍法,也許一切就都會不一樣了(媚傾內容)。
那夜白玄里走之前對若心顏說,「我教你這套劍法,只是為你防身,且不可起了邪念。」
若心顏看著白玄離去的背影,心中徒生一股悲傷。
半月下來,若心顏的御劍術大為長進,師尊教的那套劍法也頗為進長,但惟獨那套《秋水慢月》,著實是悟不出來其中精髓,或許是因為心中大仇所在,放不下便悟不出。
吃晚飯之時,一群人圍在一起小聲嘀咕著。
「听說了不?姑姑那得那個傾兒最近半夜都去後山,听說不知道是偷會誰去了。」
「竟有這等子事情?」
「那還假的了?欒曄昨晚起夜看到一個人影,跟過去看了,發現就是那傾兒,就見她往後山去了。」
「欒曄,那你跟著去看見什麼了?」
「哪還敢跟著去啊,我當時看她手里握著劍,我怕被她發現會出事。」
「瞧你那膽子,你還怕她傷你不成?」
「你不怕那你今晚跟著她去看看!」
「哼,去就去,我怕她了?」
「好啊,你若去不了,記得給我們洗一個月的馬桶!」
「好,我若去了你給我當一個月的小丫鬟,任我拆遷!」
「切(媚傾16章節手打)!怕你了!」
「白和,好樣的啊,那我們晚上都不睡,等著你的消息。」
說著白和放下碗筷,「我先回去補個覺,晚上留著精神看著那小蹄子去,要是讓我知道了什麼,定不會讓她好過。」
這晚,若心顏依舊子夜時分出門,來之後山,卻未曾想過有人早就在身後尾隨而至。她也不知,這些天,每當她來練劍之時,一個白色的身影總是在遠處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而這晚尾隨她而至後山的人卻清楚地看到了這一切,因為那人跟到一半,便被白玄攔了去路。使了個符身咒,那人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而她所看到的一切也懂只是她夢中所發生的而已。
將白和送回無味園後院,白玄又折回後山。若心顏見師尊來了,忙收了手中劍,興奮地跑過去,「師尊,你怎麼來了?」
不想自己滿是欣喜地臉對上的卻是白玄那張比平日冰山似的面龐更加嚴厲的表情,「跪下!」
若心顏被這一聲厲呵嚇得一顫,雙膝一軟,直直的跪了下去,伏在地上,不敢作聲。
白玄盯著地上的若心顏,每次她見他之時,都是這樣卑微的伏在地上,有些害怕。但是他實在太過生氣,她如此的不加小心。如若剛剛他沒有發現,被白和看到她在此練得是蜀山劍法,傳入旁人耳中,那她真的就再不能留在蜀山之上了。
蜀山門規一條,偷習蜀山派武功者,斷雙手筋脈,逐出蜀山。
一想到此,白玄心中更加生氣,她是如此的不懂得他的苦心。想要厲聲責罰,卻想到她平日的努力,雙眼一閉。
罷了!
也不等若心顏反應,揮袖招來一片祥雲,去了雲長殿。
只留下一句,「莫要再到後山來。」
等滿月復狐疑的若心顏抬起頭之時,早已不見了白玄的身影。
師尊不讓她再到後山,那就是不許她再練習劍法。可是拜師大會比不過十日,難不成師尊是想斷了自己拜他為師的念頭,方才不讓自己再練劍?可是為何師尊剛剛會如此生氣?
來到蜀山,對師尊的脾氣也從旁人那得知不少,師尊一項喜怒不明于色,剛剛自己究竟是做錯了何事惹得師尊如此?
師尊在那高高的雲長之上,而那里怕是離自己越來越遠了,也許遠的她一輩子都去不了。
滿是傷感的若心顏卻不敢多想,連忙拿了劍趕回無味園。
剛進後門便听到一群人在後院門口的嬉笑聲,不敢作聲,連忙躲了起來。
「呦,白和,我說你信誓旦旦的說了一大車話,卻原來躲在這睡大頭覺啊!」
「就是的,還說我膽小。」
「我……」
「我什麼我,記得明早早起給我們倒馬桶。」
「哈哈~~~~~~」
眾人一笑而散,白和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小聲嘀咕著,「不對啊,我明明是睡在床上的,怎麼就睡在這了?」
慢慢走了幾步,又覺得哪里不對。明明記得起來了,也跟著那小蹄子去了後山,可是怎麼就睡著了?
待人都離去,若心顏才匆匆回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