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問剛伸出手指想指顧子語,就被她擋了回去,「又是我?我已經出了飯錢了(愛你太意外內容)。」
顧子問悻悻的說︰「你的車比較拉風嘛。」法拉利啊,也只有顧子語才好意思開出去,像他和顧子言都比較低調,顧子言上班開奧迪,他上學開大眾,偶爾心血來潮了,才會考慮其他車型。
顧子語還是不同意,「那也不行,跑車只能坐兩個人,不然我和姐坐車,你跑著在後面追?」
「……」
顧子問在心里醞釀台詞,準備和顧子語打一場持久的口水仗。
顧子言捂住耳朵,她受不了了,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吵的。
一錘定音,「好了,別爭了,我們開爸爸的車。」
顧子語和顧子問馬上就安靜了,尤其是顧子語,完全是噤若寒蟬的樣子,絕望的想著︰「要到什麼樣的地方去吃飯才能給悍馬h200找個足夠大的停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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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去了家星級酒店,那里有顧振雄的專用停車場。
酒店經理親自出來迎接他們,顧子言走在最前面,把經理看見她煥然一新的造型時嚇得後退了小半步的動作看得格外清楚。
顧子言簡直快要崩潰了,她黑白灰的經典裝扮有沒有這麼深入人心的?
經理也察覺到自己的失禮,趕緊恭敬的叫了聲︰「大小姐。」
然後同樣恭敬的叫了顧子語,「二小姐。」
輪到顧子問的時候,經理的態度用恭敬兩個字已經完全不足以形容了,稱謂也發生了變化,「少爺。」
雖然是少了一個字,但地位卻明顯比顧子言和顧子語都高。
顧子問揚起下巴從他面前走過,嗯都沒有嗯一聲,高傲得很。他身上穿著普普通通的印著憤怒的小鳥圖案的純棉t恤,配上那樣不可一世的表情,顧子言和顧子語看了都忍不住想笑。
她們進門這一場動靜吸引了很多客人的目光,包括正在和朋友吃飯的黎舒,他看著顧子言憋著笑意的臉龐,目光若有所思(愛你太意外內容)。
她怎麼還會有心情出來吃飯?
看見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親熱,不是該躲在家里痛哭流涕嗎?
莫非,她想把悲傷轉化成胃口,用暴飲暴食來發泄?
似乎只有這個理由才能夠合理的解釋,但是,她的表情里分明沒有一絲傷心的痕跡。
黎舒對顧子言心生了一股佩服,不知道該說她心胸寬廣,還是說她沒心沒肺,竟然還在笑。
程茗揚見黎舒微微出神,伸出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在想什麼?」
黎舒把目光收了回來,叉了一塊紅燴蝦球,溫和的嘲諷了一句,「想大餐和男人哪一樣對女人的吸引力更大。」
程茗揚抿著嘴笑了笑,打趣道︰「我可不可以把你話里無關緊要的修飾詞去掉,直接理解成你在想女人?」
黎舒挑眉,微微不悅的瞥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正經的說話?」
程茗揚又笑了,「能。」
他果然正經的問黎舒,「你和季瀾到底打算怎麼辦?」
黎舒拿著叉子的手僵了一下,嘴角有抹淺淡的苦澀一閃而過,「什麼怎麼辦,我和她已經分手了。」
程茗揚翻了個白眼,「誰不知道你們分手了,可是這能說明什麼,你未娶,她未嫁,想要和好也不過是分秒鐘的事情。」
黎舒搖搖頭,「沒那麼簡單,我和她之間有很多問題,不好解決。」
「是你把事情想得太復雜了,感情嘛,就應該單純一點,愛,或者不愛,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心里還有沒有她?」
黎舒眼楮里閃過一絲掙扎和苦楚,「我正在努力的把她忘了。」
程茗揚不以為然的戳穿他,「你以為這是百米跑,努力一下就能到達終點?」
黎舒狠狠的瞪他,有些氣極敗壞,「我已經快要成功了。」
電話突然鈴聲大作,黎舒拿起來接听,竟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他不想談起任何和季瀾相關的話題,太沉重,壓得他的心喘不過氣。
一看來電顯示上的名字,黎舒的心卻感覺更加缺氧了,仿佛就要窒息了一樣,臉色也沉得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彌天黑暗。
程茗揚好奇的歪過頭去看了一眼,是季瀾。
他呵呵的笑著,問黎舒︰「不接?」
黎舒心煩意亂,真想掛斷。
程茗揚眼疾手快的先一步按住他的手,說︰「接吧,季瀾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她那麼爭強好勝,不是出了什麼事肯定不會打電話給你的。」
黎舒點了點頭,干脆的按下了通話鍵。
程茗揚沒有听見季瀾說了什麼,但是黎舒的態度卻相當明顯,他說了句︰「你別著急,我馬上過來。」就站起身走了,說好要請客的也沒付錢。
程茗揚在他身後給這次談話作總結致詞,「就這樣隨傳隨到,也算把人家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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