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回答的也是干脆直接。
「好,很好,看來是子傾自作多情了。」赫連子傾一甩袖袍,轉迅卻突然抓著我的皓腕,我猝不及防被他抓的生疼。只听他陰**︰「子傾剛剛是以禮相待,不過幽然你沒有抓住那次機會,那麼子傾也不必再如此多禮了,我赫連子傾不管對你是自作多情,還是兩情相悅,今生你秦幽然是絕不會逃月兌的了我的,哼,撩撥起我的興趣就想事不關己,沒有這個可能,況且你兄長本來不是就有這個意思嗎?」。
「你放開我。」我掙了一下沒有掙開,「子傾哥哥,你誤會了。」我此時已不知曉該和他說什麼了。哥哥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心思的,我怎麼不知道,此時的我心里是又驚又嚇。
「我知道幽然不願做什麼月王妃,趁這事情尚且沒有公布,跟我去南屏。」赫連子傾放下了禁錮著我皓腕的手,雙手背後,背對著我漠然的說出這番話。
我現在十分氣惱,果斷拒絕道︰「不去,你強求不得我。」
室內靜了下來,針落可聞,過了大約盞茶的時間,赫連子傾笑了,不明其意的笑了。看著他那因笑而微微顫抖的雙肩,我有些心驚,只見他轉過身來,看了我一眼︰「既然現在不同意,那麼如你所說,我也不會強求你。」頓了一下,突然俯身到我耳邊低聲說︰「不過,總有一天不用我再提,你也會自行跟我去南屏的。」說完這一句竟有些憤然的拂袖而去了。
赫連子傾離開時留下的門縫里一陣清冷的寒氣灌了進來,吹的我一陣哆嗦,心里在听了赫連子傾離去時的那句話卻是更加的寒冷了。赫連子傾這個人喜怒無常,輕易觸踫不得,以後離這人還是遠些吧,心里這樣想著我還是站起了身,攏了攏披風向外處走去。
紫櫻在門外安靜的站著,眼里雖然透著疑惑但也沒有言語,只是隨在我身後一步踏出了‘盤雲樓’。
南屏國國都,還是在那間裝飾華貴的大殿里,赫連子傾正渾身充滿霸氣的站立在那听著身後一位黑衣人滔滔不絕的說著什麼。
「這件事情做的很好,你可以恢復你本來的身份了,我真是迫不及待的就想看到靖王明日在朝堂上見到你時的錯愕模樣。」赫連子傾的心情明顯的很是愉快,就連這說出的話里也不自禁的透著一股子的喜悅。
「是,殿下。」
話說這靖王,原來啊是現在南屏國國君最為得寵的一個妃嬪所生,年紀輕輕就被這南屏國國君封了地立了王,也是現下最有力量奪得這南屏國儲君之位的一位皇子,這也不怪赫連子傾為什麼和這靖王一直不對盤了。兩人是明面上一槍,暗地里一劍斗得這南屏國朝堂上是兩大派對立而峙。而這老皇帝卻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為何?因為這一邊是已故先皇後所生的太子,一邊是時下自己寵愛的嬪妃,這手背手心都是肉啊。況且這二人也的確是滿月復才華,擁有治國之道的人中龍鳳,至于自己這皇位將來是二人之中的誰做,他是不在乎的,兩者皆可。所謂勝則為王敗者為寇,贏的一方必然會比輸的一方強,所以這老皇帝對這太子與靖王之間爭斗倒是有些樂見其成的。
果然,毫無意外,這天在南屏國朝堂上當這所謂的靖王瞧見了這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對自己唯命是從並且知曉自己不少秘密的得力干將竟然是太子派在自己身邊潛伏已久的細作,剎時間臉色白如宣紙、毫無血色。
老皇帝自知曉了這件事件的內幕也是非常之憤怒。為什麼?當然這其中也是有原因的。
其實也不怪這赫連子傾能如此迅速的就絆倒靖王一黨,就說這靖王吧,為了得到這儲君之位,他也有點太操之過急了。
他和東方的日升國相勾結,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其母妃本就是這日升國皇室的一位公主。他們之間達成的條件是只要助其靖王得到儲君之位,等將來登基之時即送十座城池以表謝意。你想,這老皇帝知道了這樣的內幕,能不憤怒嗎?也不管這妃嬪、靖王是再如何的得寵,他這是賣國大罪啊,這樣的罪可不是一個妃嬪與一個王爺吃得消的,何況這又證據確鑿呢。所以赫連子傾也就非常之順利的鏟除了這靖王一黨。
經過一番變數,這南屏國老皇帝是一病不起,也許是受到的打擊太大吧,竟久病臥床不起,不久竟一命嗚呼了。這南屏國的一干大小事宜當仁不讓的就由太子赫連子傾全權接手了,這期間一過竟三月有余。
天啟國二十八年春,南屏國太子赫連子傾登基為帝,改年號為傾治元年,在相府里的我那時只是知道南屏國有新皇登基,不過對這年號的更改為什麼叫做傾治還頗為奇怪了一陣子。這些也都是听從朝堂上回來的爹爹偶爾說起過一回。
現下已是三月的下旬,戶部尚書之女孫玲兒也在十幾天之前嫁入了太子府,我真是不知道該為家姐在太子府里的生活因為有了相熟之人的作伴而感到高興還是該感到氣悶了。不過總的來說家姐在那里有了個伴倒是真的,只是不知道和這個伴友之間的真性情能保持多久。
至上次赫連子傾的突然出現和帶給我的震驚消息後,真的以為這澹台明月會對于我和他之間的婚事加以堅持呢,就連拒絕的措辭我都想好了,只是沒有派的上用場而已。見澹台明月對這件事情真的沒有什麼所謂的下文了,我著時是輕松了好一陣。只是最近這爹爹好似忙碌了起來。爹爹忙碌的肯定是有關朝堂上面的事情,不過這些我也是過問不得的,也因為如此他最近也沒有這個時間在我耳邊嘮叨了,我倒也樂得個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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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皇城的那座紅樓里,還是在二樓的那間花房,澹台弘、澹台明月等四人都圍坐在那張八仙桌旁一語不發。只是那其中的一人眼里不時的精光流現,轉迅卻消失不見,快得讓人想抓都抓不住。原來那人便是當初那個叫白連城的年輕俊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