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平兒一定是慕容梨梨那個賤人弄死的……」
粉雲的屋子里,那個鵝黃色衣裳的女子站立在屋子里,背著燭光,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王妃千歲千千歲內容)。
「姐姐,弄死了又如何?她要弄死你也是易如反掌……」
「我……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粉雲咬牙切齒的拽著白天里的那條粉色手絹,整個人臉上的表情猙獰了起來。
「你想做什麼?」
「靈兒,你不是說只要我給你去抓墮胎藥你就去殺了她嗎?」。
「可是你拒絕了啊……」
鵝黃色衣裳的女子漸漸走出陰影,臉上依舊綁著那條手絹,看不清楚她的面容(王妃千歲千千歲10章節手打)。
「我現在接受……」
粉雲拉著她的手,「我只要你殺了那個女人……」
「不……現在不行了……」
鵝黃子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原本我是預備用這個下毒,毒死她,但是平兒死後,她警惕了許多……」
「好妹妹,你給我吧……」
粉雲將那個小瓷瓶搶到懷里。
「我自己去……」
「可是姐姐,萬一……」
「沒有萬一,妹妹,我若是死了,也是孤身一人。」
她不過是一個風塵女子,靠著王爺的寵愛生存,可是王爺最近……
粉雲的臉上有些淒涼之色
「妹妹,你是哪個樓的?」
「我?」
鵝黃色的丫鬟嘴角揚起一抹笑,
「哪個樓都不是……」
「這樣……」
粉雲艷羨地看了看她,說道。
「難怪妹妹這麼心思純良……」
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鵝黃色的衣裳女子看著粉雲手里的瓷瓶說道。
「一切都要小心……」
「會的……」
粉雲將鵝黃色衣裳女子送走之後,找出繡花針,輕輕在瓷瓶上面雕刻上了白靈的名字,而後笑了。
不出身青樓的人,永遠不會知道人心有多麼的黑暗。
粉雲吹熄蠟燭睡下了。
翌日。
慕容梨梨躺在床上下不了床的事情傳開了……
說是有人在王妃的早點里下了毒,粉雲待到各位夫人都去看望過後,才收拾了一下,去看看王妃。
不知道那個藥是什麼效果?
「嗚嗚,疼死了……」
方才進門,便听見慕容梨梨的喊叫聲音,帶著撕心裂肺的感覺。
北冥磐安皺著眉心坐在床沿上,粉雲小心翼翼地上去請安,而後關切地問道。
「姐姐,這是怎麼回事?」
「中毒了,你們要問多少次?(王妃千歲千千歲10章節手打)!」
不過是個瀉藥,你們這些個夫人一個接一個來,剛剛吃過了藥的慕容梨梨有氣無力地瞪了一眼粉雲,再也沒有力氣說話。
北冥磐安寵溺地揉揉她的頭,將她凌亂的發絲撫平,軟聲說道。
「愛妃,還是不要生氣了,都虛月兌成這樣子了……」
「虛月兌?」
幾乎是月兌口而出,不是致命毒藥嗎?粉雲輕巧地將驚訝轉換成了對慕容梨梨的關心,
「查出是誰下的毒了嗎?」。
「不知道是誰……」
慕容梨梨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北冥磐安回頭對粉雲說道。
「有沒有搜查王府各個角樓?可能凶手會留下什麼線索……」
粉雲下毒之後,將瓷瓶卡在蓮花池里的石縫里,並不難找,只要搜查就能找出來。
「下人們正在找……」
北冥磐安站起來,握住粉雲的小手,說道。
「近日里,似乎多了許多事情,雲兒你要小心些,知道嗎?」。
「是,雲兒會小心的……」
當著王妃的面對夫人這麼殷勤,粉雲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得意。
「只是王妃姐姐更加要小心才是……」
真惡心,當著本姑娘的面勾勾搭搭,慕容梨梨很想上去棒打鴛鴦,可是肚子里有什麼翻滾了起來,慕容梨梨欲哭無淚地眨巴眼楮看著北冥磐安。
「又要去了嗎?」。
好在北冥磐安並沒有完全忽略她,將她抱著去了茅廁,留在粉雲在屋子里。
「王爺……」
匯報情況的小廝進門,手里拿著一個白色的瓷瓶,看著他們的王爺抱著王妃飛奔去茅廁了……
「找到了?」
粉雲想要上前辨認,是不是自己丟的那只,只見小廝拿著瓷瓶退開了幾步,眼神警惕地看著她。
「怎麼了?」
「沒有,夫人,王爺說一定要先給他看……」
「你……」
粉雲心里有氣,只是想著,那個瓷瓶上雕刻的字,忍耐了下來,等待著北冥磐安回來。
「王爺,找到了……」
北冥磐安將慕容梨梨放在床上,小廝將那只白色的瓷瓶遞過去,北冥磐安站在床前仔細看看,手指凝滯在一個名字上面,目光看向粉雲。
「雲兒……」
「王爺……」
粉雲看不懂他臉上的表情,心里只是突然懸了起來。
「你認識這個瓷瓶嘛?」
「王爺,我……」怎麼會這麼問?粉雲頓時心亂如麻,一咬牙說道,「見過……」
「那你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北冥磐安似乎極力想要給粉雲開月兌什麼,慕容梨梨抬眼在那個瓷瓶上看一了一眼,上面似乎雕刻了什麼,扳過北冥磐安的手腕,瓷瓶上面刻著兩個字—粉雲(王妃千歲千千歲10章節手打)。
「王爺,怎麼了?」
粉雲的聲音有些顫抖,慕容梨梨無語地將瓷瓶遞給她,看到「粉雲」兩個字的時候,粉雲雙腳一軟,眼淚掉了下來。
「王爺,不是我……」
「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
「雲兒,有什麼話,你跟王妃說吧……」
北冥磐安將粉雲從地上扶起來,細聲說道,「我知道不是你,你跟王妃說說……」
「王妃姐姐……」
粉雲像是找到了救星,撲通跪在床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看著慕容梨梨。
在床上虛弱地說不出話,很明顯,北冥磐安又將這爛攤子推給自己了,下毒的人是不會將名字刻在瓷瓶上的,很明顯的,粉雲被陷害了,可是鬼知道誰?
慕容梨梨索性裝死,閉上眼楮睡覺……
「王爺……」
粉雲哭了許久,抬頭看,床上的人像是睡著了,一聲也不吭。
「沒事,一會愛妃還要上茅廁,那時候你求求她……」
北冥磐安看著床上的女子,嘴角噙著笑,粉雲心里只是不安,這個時候,王爺還笑的出來……
「廁所……」
慕容梨梨咬牙叫道。
「看,這不就是醒了……」
北冥磐安丟了一個把握機會的眼神給粉雲,隨即抱著慕容梨梨出去了。
「停下!」
見出了房門,慕容梨梨使最大的力氣在北冥磐安肩膀上捶了一下,打在身上,粉拳像是在按摩,北冥磐安笑嘻嘻地說道。
「愛妃,給本王捶肩,是心疼嗎?」。
「去你的……」
慕容梨梨根本沒有力氣和他貧嘴,只是翻了翻白眼。
「粉雲的事情,我不能管,也管不了,你去管吧……」
簡單明了,毫無歧義。
「愛妃,你是王妃,不要逃避責任……」
北冥磐安笑嘻嘻地看著懷里的女子,似乎並沒有插手的意思。
「你好意思說責任!」
慕容梨梨正要數落他一頓,肚子咕嚕嚕又翻滾了起來,小臉皺成了一張紙,不待她說話,北冥磐安將她送到了茅廁,里面有一條板凳,專門給王妃準備著……
坐在板凳上,慕容梨梨有種想死的沖動,誰給下的瀉藥啊,別讓我抓住……
回到屋子里的時候,粉雲還跪在地上,慕容梨梨有氣無力的吩咐倚翠去準備一壺鹽水,這樣子下去遲早要月兌水(王妃千歲千千歲10章節手打)。
平兒死了,府里的人都在猜測是誰,但是大多人都懷疑是王妃,此刻王妃卻中毒了,為了留下證據,瓷瓶里還殘留著藥粉。
原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王妃除掉,卻不知道里面是瀉藥,上面的名字怎麼會變成自己的?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粉雲心里越想越害怕,見兩人回來了,幾乎要哭了……
「王爺,王妃姐姐,真的不是我……」
「我沒有說是你……」
慕容梨梨虛月兌地躺在床上,眼楮怨恨地看著北冥磐安。
北冥磐安只當是沒有看見,笑嘻嘻地接過倚翠手里的鹽水,一口一口給她喂下去。
「粉雲妹妹,有句古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能不能跟本妃說說,最近你有沒有做什麼?」
「我……」
粉雲一番權衡,將白靈的事情說了出來,只是省略了自己搶走瓷瓶,下毒陷害又想要嫁禍于人的事情。
「你是說,那個女子叫白靈?」
北冥磐安在旁邊問到。
「是……那兩個丫鬟是說白姑娘,後來她自稱靈兒……」
粉雲低著頭,眼淚掉了下來。
「我不知道平兒會死去……」
「這麼說來,十有**是那個叫白靈的女人在搞鬼了……」
慕容梨梨虛弱地說道,「王爺,竟然知道了,就簡單了……」
「可是……」
北冥磐安看了看慕容梨梨,又看看粉雲,緩緩說道。
「本王確定王府里沒有一個叫白靈的夫人……」
「什麼?!」
慕容梨梨和粉雲都是一愣,王府里沒有這個人?!
「你確定嗎?」。
慕容梨梨不可置信地說道。
「當然,听雲兒說的那個女子不是青樓女子……」
北冥磐安嘩啦展開白玉骨扇,理直氣壯說道。
「本王只是喜歡青樓找女子,很專一的,怎麼會去勾搭別人……」
「……」
專一?!慕容梨梨很想一巴掌蓋死他,如果有力氣的話。
「王爺,我說的都是真的……」
粉雲驚恐地睜大了眼楮,自己原是想要嫁禍于人,可是看起來,自己是被那個叫白靈的女人耍了……
「這個可就有點麻煩了……」
北冥磐安看了看粉雲,白玉骨扇極慢地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