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得三十八年霜月(十一月)初八,聖帝駕崩,初九,國師仙逝。舉國哀悼,整個天擎國被籠罩在悲傷的氣氛中。十一日新帝即位,年號為昌勤,前國師之弟子殘風立為新國師。十二日舉行國喪,將先帝與前國師同藏。茫月(十二月)十九,翰契騎兵騷擾天擎邊境,燒殺擄掠,邊境官兵難敵,只有求救于新帝。二十五,新帝下令討伐翰契,捍衛天擎!
「聖帝剛剛登基就招我們上京也不知是為何事,還特意交代要帶上玉樹,難不成是對玉樹有興趣?畢竟玉樹這幾年名聲大作,實在是張揚了些。」江赫拿著聖篁(就是聖旨)心中頗為擔憂。
「爹爹不用擔心,玉樹可以應付的。聖帝要咱們去,咱們總不能違抗聖意吧?等到了那升和殿,孩兒自會隨機應變。」江玉樹趕緊地給江赫吃定心丸。現在邊境打得那麼凶,這蒙佑找她還能為了什麼事?無非就是想把她收為己用。
「你以為他還是聖儲麼?他現在是聖帝!你曾經得罪過他,一不小心就會人頭落地!」江赫看著江玉樹,眼中盡是責備。要不是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得罪了他,我至于那麼擔心麼?
「爹爹,你何時變得這麼膽小了?孩兒敢和您打賭,這一次上京,聖帝不但不會追究我先前的不敬,還會把我當祖宗一樣供著!」江玉樹得意洋洋地說道。
「放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也說得出口!就算你不在乎你的腦袋,也得在乎一下你娘、你哥和你嫂嫂吧?」江赫氣得直跳腳,他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禍星!?
「怕什麼?他還怕我死了呢!我要是死了,他這皇帝也得玩兒完!」江玉樹膽大包天地說。
「你!越說越不像話!你給我滾回不入鄉去!」江赫真的火了,這個小丫頭早晚會惹禍上身!
「哼!走就走,我才不跟你這糟老頭說呢!」江玉樹說完就轉頭走了。
「赫,玉樹年輕氣盛的,你就別和她置氣了,再說了,玉樹雖然貪玩了些,但是她平時處事還是很懂得分寸的,你就不要擔心了。我這就去收拾一下,明天咱們就出發吧!」一直沒有說話的任小喬輕聲安撫著江赫道。
「你就寵著她!」江赫坐下來,喝了口茶,順了順氣兒。
「哼!重男輕女的老家伙!這要是換成他兒子,他早就美上天了!」江玉樹一進不入鄉的門就氣得大喊。
「玉樹,發生了什麼事?」玄胤看到氣沖沖的江玉樹關心地問道。
「什麼事?還不是被被那個老頑固給氣的!竟然看不起我!」江玉樹不滿地說道。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你們父子兩個就是這麼合不來。」玄胤笑著說。
「你別以為你帶著面具我就不知道你在笑!我都氣成這樣了,你還笑!」江玉樹兩手掐腰,就像是一個找茬兒的潑婦。
「呵呵,我也是情不自禁啊!」玄胤還在努力地忍著笑,不過真的很難忍。
「哼!我讓他瞧不起我!游兒,收拾東西!」江玉樹大喊著。
「少爺,收拾東西干什麼?」正在房間里打掃的游兒出來問道。
「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