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皇家燕 第十七章 冷汗涔涔

作者 ︰

淚水又滑下嬛嬛的面頰,她用力地擦去,她恨自己變得這麼容易掉眼淚︰「你要走?」

他勉強笑了笑︰「有段日子都不能來看你,我怕你會想我,還有,無論遇到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只有我才能保護你不受危險,知道嗎?你只能信任依靠我一個人我本皇家燕。」

嬛嬛含著淚就笑了︰「真是匪氣十足,我在這深宮內苑還能有什麼危險?就算是有危險,還有曹成,還有那麼多的皇家侍衛,還有大宋的軍隊與子民,難道我都不能信任,不能依靠?」

他皺著眉說︰「我現在說了你也不懂,你只要記住,這個腰牌千萬不能讓除你以外的第二個人看見,曹成不行,連你父母都不能告訴,你做得到麼?」

嬛嬛想了一想,把它收進懷里︰「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別人看到的。」

他笑了︰「這就好,你怎麼瘦了這麼許多?還病了?」

嬛嬛背過臉去︰「你怎麼知道我病了,我沒病。」

他扶過她的臉,凝視著︰「你騙不了我,我什麼都知道。」

嬛嬛輕輕地掙月兌他,站起來走到亭邊,半晌才說︰「你要去哪里?」他笑而不答。嬛嬛嘆了口氣,蹙著眉說︰「你知不知道,金國人撕毀和議對我大宋開戰了?」

他眼光閃爍︰「是嗎?」。

嬛嬛走到他面前,仰起臉望著他︰「听說這次金國皇帝派左副元帥完顏宗翰率領西路軍,南京都統完顏宗望率領東路軍兵分兩路,夾擊而來,你,難道不打算前去投軍,抗擊金兵,報效國家,也好功名成就有所建樹嗎?」。

他哈哈大笑起來︰「我為什麼要這些沒用的功名建樹?你真以為我會去投宋軍?」

嬛嬛白了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完顏竣說︰「嬛嬛,男子漢大丈夫擇良木而棲,這些前程功名你就不必為我擔心了。」

「難道你要去投金兵?」嬛嬛震驚地望著他。

完顏竣忙掩示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參軍打仗這種事並不適合我。」

嬛嬛低頭不語。完顏竣略一凝思,便明白了她的心意,走到她身邊柔聲說︰「你是盼我取得一點功名,將來也好娶你是不是?」

嬛嬛紅了臉,急嗔︰「你胡說。」

完顏竣開心地笑著︰「嬛嬛,你放心,男子漢大丈夫恪守信義,我既然已經對你承諾,就無論如何也會來娶你。」

嬛嬛笑意漸漾,卻一瞬時又聚攏秀眉︰「這麼說來那金國的皇帝就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了,他親自與我宋國訂盟,卻又背信棄義,派兵來襲,真是反復無常的小人。」

完顏竣皺起眉︰「話不能這麼說,一個國家就如同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這個男人必需胸懷博大,外煉筋骨,內通經典,兵法諸家無一不精才能統馭四方,安定天下,讓自己的女人過上安全富足的日子;而一個軟弱無能,只曉風花雪月,揮文弄墨,毫無骨氣的男人又怎麼配得天下?又怎麼能保護自己的女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護的男人又怎麼能讓天下人信服?」

嬛嬛目瞪口呆︰「你,你想謀反?你知不知道,你所言犯上,罪可殺頭?」

完顏竣微微一笑︰「嬛嬛,別說得這麼嚴重,我不過隨口議論並無深意。」

「你,」嬛嬛退後一步︰「你到底是什麼人?」

完顏竣凝視著她︰「愛著一個女人的男人。」

嬛嬛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眼前這個男人讓她無法捉模,擔心害怕,卻又有著強大的引力,讓自己不由自主地陷落沉淪,痛苦掙扎︰「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只想娶你,堂堂正正,正大光明地從這宮里把你娶走。」完顏竣宣誓似的說。

嬛嬛略微放下心來︰「既然這樣的話,你可千萬要做個好人,不要誤入歧途。」

完顏竣笑得得意︰「那你是答應了?」

嬛嬛不明白︰「答應什麼?」

「當然是答應嫁給我。」完顏竣開心地說。

嬛嬛情知上當,一跺腳又羞又臊扭頭跑了。完顏竣看她如同月光下一只粉紅的蝶兒般輕盈地消失在宮室深處,心情舒暢無比,笑意滿臉。

跑回內宮,嬛嬛的心猶自怦怦亂跳。她撫著胸口,坐到床邊,從懷里掏出那個腰牌細細端詳,這是一塊上好的翡翠墨玉,上面雕刻著一個凜凜生威的虎頭,一雙虎目烔烔的盯視著自己,竟真如同他的眼楮一般懾人心魄。嬛嬛把它按在心口,輕輕地喘著氣,一絲甜蜜的笑容不知不覺泛上面頰。

嬛嬛記著他的話,怕這腰牌被人發現于是貼身攜帶,初時總覺別扭,想這是從他身上解來的東西,那虎眼就如同他的眼楮一樣攝人,但總怕萬一出錯,釀出麻煩,于是仍含羞帶在身上。但是時間一長,心里卻不知不覺安定許多,仿佛他總陪在身邊,臉上也不覺時時泛出甜蜜的笑容。

旁邊宮女見了偷偷竊笑私語︰「你瞧,只要是曹侍衛在,公主總是喜笑顏開的,你有沒覺得最近兩天公主氣色好多了,圓潤漂亮,不像前幾日那樣消瘦了。」

嬛嬛不經意听到她們的議論,吃了一驚,這才又想起自己與曹成那雖未公布卻已成形的婚約,不禁百感交集,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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