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走了過來,很恭敬的和林子嘯說「林少爺,飯已經做好了,可以開飯了。」
「李嫂,麻煩你端一份給這位小姐送過來。」林子嘯很客氣的對李嫂說。
林子嘯媽媽生前的飲食起居都是有李嫂照顧著,而自打林子嘯記事起,李嫂便已經是林家的佣人了,所以他對李嫂一直很客氣,對李嫂,不只是主僕的感覺。
「我想我可以起來。」梅兒微微起身。
被救後要住在人家的家里,這讓自己感覺已經很不好意思了,還要人家把飯端過來,嬌氣和依賴是梅兒身上從沒有出現過的。
而任俊看看林子嘯,他對林子嘯挑挑眉,意思是說‘看看吧!人家根本不領情呢。’然後他很紳士的走上前扶著梅兒,梅兒很客氣的抬頭對他笑了笑,然後由任俊扶著往廚房邊的用餐屋走去。
林子嘯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在商界五年,很多該有的表情似乎在慢慢的淡忘,他轉身也朝他們走去。
吃著飯,任俊忽然想起了什麼,便問梅兒。
「你家是不是也在這海邊的附近?」任俊說。
「不是。」梅兒始終低頭吃著飯,听見任俊問自己,然後很簡短的回答。
「哦,那你家在那?」任俊好奇的問。
「我從小就生活在這個城市,但是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梅兒很認真的說。
「怎麼會?」任俊呵呵笑道,沒有見過這樣的話。
「我是在康善孤兒院長大的,哪里應該算是我的家吧!」梅兒道出了從小長大的地方,自己是孤兒,感覺這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哦。」正要夾菜的任俊愣了下,然後又感覺沒什麼的說「那你現在很住在那嗎?」。
林子嘯靜靜的吃著飯,吃飯的樣子很優雅,靜靜的听著他們的談話,靜的好事他根本就不存般。
「不,孤兒院里,已經不養這麼大的孤兒了。拿完大學的結業證後,我就進了一家出版社工作,但是幾天前我辭職了,打算離開這個城市了。」梅兒感覺氣氛有些沉悶了,不想住在別人家了,給人家還增添些郁悶的感覺,便帶著絲幽默的說道。
「呵呵,你不是想坐海水離開這里吧!」任俊好笑的說。
「怎麼會,我辭職後,到康善孤兒院看望曾經照顧我的媽媽,院長听說我要離開這個城市後,她告訴我,我是在這片海邊撿到的,所以,在我離開前,就想到這里來看看了。」梅兒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對任俊解釋著說。
「哦,是這樣啊!你想找到自己的家人?」任俊夾了一塊肉,放進嘴里嚼著然後道「那你可以安心在這里養腿傷,反正我們的林大少爺可不擔心多一個吃飯的。等你的腿傷好了之後,你還可以再到處轉轉,說不定還會找到你的家人呢!」任俊樂呵呵的說,似乎是在安慰梅兒安心養傷,似乎又是故意那麼說,故意說給林子嘯听一般。
「呵呵,找到他們又能怎麼樣?問他們為什麼要把我拋棄嗎?這對我一點都不重要,他們如果感覺我是他們的煩惱,那麼,希望他們過的開心就好吧!」梅兒淡淡的一笑,自從知道孤兒的定義以來,自己從來沒有過任何怨言,也許是自己已經習慣孤兒的感覺吧!
而這棟別墅的主人還是在靜靜的吃飯,那種靜,那種優雅的吃飯姿勢,好像是一幅畫般。
吃過飯,外面開始下起了小雨,隱約間,高低不同的雷聲隆隆傳來,梅兒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著打在玻璃窗上的雨水發呆。
林子嘯和任俊坐在酒台處喝酒,屋里環繞著淡淡的古典音樂。
「我終于感覺她像誰了。」任俊看向梅兒坐在沙發上的背影道。
「像誰,別說向你院里的神經患者。」林子嘯打趣道,他晃著手里的高腳杯,里面紅色的液體在一圈圈的旋轉著很耐看的弧線。
「答對了,就是像一個神經患者,而且很想你五年前丟到我醫院的那個神經患者,你感覺是不是很像?」任俊很認真的說,看著林子嘯的眼神,希望他能給點肯定的意見。
「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記不清了,要不是你經常出現在我眼前晃,有時甚至拿她說事的向我索要購買醫療器材的錢,我都快忘記有這麼個人了,」林子嘯道,感覺以前的好些事情都在漸漸的忘記,活的也越來越不屬于自己。
「嗯,越看越像。」任俊思索著說,對于自己厚臉皮的向林子嘯要錢買醫療器材一事感覺還是很自豪的。對于林子嘯而言那點錢等于九牛一毛,厚臉皮和能給醫院添加醫療器材他當然選擇後者。
「你要不然,給她們做個鑒定什麼的,看看是不是母女倆。」林子嘯打趣道。
「嗯,我看可以。」任俊點點頭,看不出是玩笑和真話。
林子嘯斜了任俊一眼,順著任俊的眼光看過去,梅兒正把胳膊放在沙發上,單手支著頭,出神的在想著什麼,樣子讓人看了很安靜,安靜的讓人感覺有絲憂傷。
「來,干……。」任俊對林子嘯舉杯,但是‘杯’還沒有出口。
「啊切。」林子嘯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梅兒聞聲回過頭,發現林子嘯和任俊正看著自己,有些不知所以然的樣子。而任俊看看自己端著的酒杯,又看看林子嘯,對那杯美酒再也沒有品下去的感覺了。他放下那杯酒,給了剛回過頭來的梅兒,一個很陽光的微笑。林子嘯的臉上也出現了淡淡的笑意。
「夸張啊!還沒有見你打過噴嚏呢!」任俊好笑的說。
「……。」林子嘯沒有做解釋,早上醒來的時候就有些頭暈,他知道自己感冒了,是昨天下午跳進海水里救梅兒時,產生的感冒。
「啊切。」梅兒忽然也打了一個噴嚏,然後不好意思的看看兩人,頭有些暈眩的感覺,自己感覺似乎是感冒了,可能弱水的原因吧,意識到這一點,她忽然看了看林子嘯,他似乎也感冒了,是昨天跳進海里救自己的原因嗎?緊接著梅兒忽然又打了一個噴嚏,頭暈眩的感覺似乎加重了些。
梅兒轉過頭,手指輕輕的揉著太陽穴,哪里不光是感冒引起的頭疼,腦海里的那絲傷痛因感冒變的更加的痛了。
任俊走到梅兒獨坐的沙發前,「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
「嗯,有一點,可能是昨天弱水的原因,」梅兒做了個深呼吸後,聲音淡淡的說。「謝謝」
「關心人是醫生的天性,所以不用謝。」任俊掛著招牌的陽光笑容說。
林子嘯看著沙發處的兩人,然後把酒杯里的最後一口酒喝完,淡淡的古典音樂聲忽然變的有些沉重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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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三章了,沒有看見推薦票,傷心的流下兩行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