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心前傳︰步步成殤 傾城一笑慰愁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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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始動了,落塵坐回原位拿起那本《三國演義》繼續翻看,吳世璠一臉挫敗的坐在旁邊不再說話。

很快就到了集市,車外人聲鼎沸好不熱鬧,笑笑打開車門喚道:「小王爺到了。」落塵放下手中的書下得車來,車內的吳世璠看看落塵留在座上的書順手就把它籠在了自己的袖中。

好熱鬧啊,落塵舉目一看,人山人海,比肩接踵,結隊相攜,服飾各異膚色不同,還有鼻高目深金發碧眼的比目人。

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路邊貨物琳瑯滿目,落塵看得目不暇接,連連驚嘆蔚為奇觀,吳世璠看她歡欣鼓舞笑道︰「早就告訴你不虛此行,每年的三月十五本王藩屬下轄的各州省,十方商賈,周邊的緬甸,波斯等國都會來此交易貨物,那真是諸商雲集,環貨山積。而且大理世居于此的蠻夷各族也十分重視這個日子,相傳,三月十五是觀音大士入此地傳道的日子,各地人們都會來拜觀音,所以三月街又叫觀音市。你看」

吳世璠指指那邊,一隊身穿節日盛裝的隊伍載歌載舞的過來了,後面跟著表演變戲法的隊伍。落塵看著一隊隊盛裝的青年男女放開歌喉,歌聲婉轉嘹亮,高亢悠揚。人人臉上洋溢著幸福快樂的笑容,那笑臉明晃晃的像太陽光一樣忽然就刺痛了落塵的雙眼。

落塵想到自己多久沒有那樣開懷暢快盡情的笑過了。鼻中一陣酸楚,眼中竟控制不住的泛起薄薄淚霧。笑笑一見趕緊遞上絲帕,「姑娘怎麼了?迷住眼楮了?」

落塵掩飾道︰「是啊,風大,迷住眼了。」其實哪來的風,天氣晴好一絲風也沒有,人牆更是密不透風。吳世璠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在胸中泛濫開來,漲漲的澀澀的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總看她偶爾流露出一絲清愁,愁的是什麼呢?

落塵收拾好情緒拉著無憂等人的手歡快的向人群中跑去,所到之處人們紛紛退避,落塵一愣,回身看著吳世璠道︰「這樣逛街有什麼意思?」

吳世璠道︰「每年這個時節都會發生踩踏事件,本王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難道你願意在人潮中擠來擠去嗎?」。落塵心知他的防備多說也于事無補,當下便心無旁騖的逛起街來,吳世璠亦步亦趨的跟在落塵身後充當起跟班來。

漸行漸遠,所到之處歡歌笑語無孔不入,買賣商賈吆喝不斷,討價還價之聲不絕于耳,外來的商販操著陌生的口音指手畫腳的介紹商品,與人議價。

落塵新奇的在一邊觀看,拿起貨物仔細端詳,鼻高目深的波斯商販一見美若天仙的落塵,雙目放光豎起拇指連連對落塵說著什麼。

落塵一臉茫然地望著他不知所雲,那波斯商販又拿起一串項鏈要塞入落塵手中,落塵連忙推辭。吳世璠笑道︰「拿著吧,他在夸你漂亮,說你是他見過的最美麗的大理女子。那串項鏈是他要送給你的。」

「是嗎?」。落塵驚喜的接過項鏈連連向那波斯商人道謝,吳世璠看在眼里嘟囔了一句︰「平時我怎樣夸你也沒見你這麼高興過。」

落塵把項鏈戴在項上問身邊的笑笑︰「怎麼樣?好看嗎?」。笑笑等人連連夸好,落塵又向那波斯商人道過謝,開心的繼續往前走。

吳世璠一臉不快,向蒼鷹點點頭示意付給波斯商人銀兩。周圍小販一見之下,拿著貨物一哄而上圍著落塵拼命向她手中塞東西,落塵愕然,拿著滿手貨物,回頭一看吳世璠正扶額哀嘆,無語問蒼天。

「付錢。」

商戶們聞風蜂擁而上越送越多。笑笑,無憂,蒼鷹開始散財,後面衛士則開始拿東西。落塵反而給晾在了一邊,吳世璠護住落塵對落塵魅惑一笑:「落兒,只要你喜歡本王可以把今天集市上的所有貨物都給你買下來。」

落塵亮晶晶的眼楮直視吳世璠道︰「小王爺我還真相信你會辦這樣的事,不過,我,只喜歡不要錢的東西,誰掏的錢誰要。」把頸上的項鏈摘下扔到吳世璠的懷中。

吳世璠氣的七竅生煙又不舍對落塵發作,轉身吼道︰「夠了。把這些人給本王爺請出去。」所有人馬上一哄而散,唯恐以後都做不了生意。街道中站著王府的一干人等,貨物披掛滿身,樣子極為可笑。

落塵忍俊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趕緊掩住嘴故作姿態的四處張望,吳世璠被她的傾城一笑消去滿腔怒火,看自己的奴婢衛士的樣子自己也不禁莞爾,道︰「你們就這樣拿著這些東西吧。」

護著落塵繼續游玩,這可苦了一幫丫鬟衛士,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腳步生怕頭上身上的東西掉下來再惹得小王爺發怒,惹得滿街人跟隨追看。

落塵回首一看,心下不忍,道︰「你們都把東西放回車上吧。」吳世璠馬上接口道︰「除非落兒收下這些禮物,否則本王看他們誰敢動?」幾十雙可憐兮兮的眼楮望著落塵。落塵心道︰「還真是幼稚。」

揮揮手道︰「放進車里吧。」

眾人松了一口氣,趕緊手忙腳亂的把身上的貨物拿下來放進車里。落塵在一邊幫笑笑,無憂兩人摘身上的東西,忽然感覺頭上有一束熟悉的目光投注在自己的身上。

落塵抬起頭望向目光的來源,兩層的臨街茶樓上,木雕欄桿處倚著一位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上身月白馬褂,下著月白長袍,正舉著一杯香茗向看著他的落塵發出無聲的邀請,溫潤的目光微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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