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心前傳︰步步成殤 拔掉一身荊棘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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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剛蒙蒙亮,落塵就起床開始梳妝打扮,等秋瑾進來的時候,落塵已經妝扮完畢,坐在梳妝台邊盈盈對著秋瑾微笑。

「小主今個好早。」請過安,秋瑾眉開眼笑,小主終于開竅了。

「既然是逃避不了的事情自然是要把它做好一點。」落塵站起身來和秋瑾一起踏出房門。

等秋瑾鎖好門,偕了她一起出了月亮拱門,忽然听見咸福宮里不知哪個角落傳來細碎的哭聲。

「這一大早的,誰在哪里哭喪?擾人清夢。」咸福宮正宮中出來一個守夜的小太監,拎著把大笤帚就沖到一處院子里,拍著院門咋呼著,「我說寶貴人,你還沒完沒了了,這會子是惠妃娘娘不在,讓你哼哼兩聲,再哼哼唧唧的小心我和你沒完。」

屋里令人心碎的嗚咽聲止住了,落塵在听到寶貴人三個字的時候楞了一下。

那咋呼完了的太監轉回頭,看見梨秋苑門口站著的蔓菁小主二人,微微一愣,咧著嘴笑道︰「哎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蔓菁小主啊,怎麼著?睡了一回龍床把你這瘋癲的毛病給睡好了?行啊,好本事,听說烏鴉都護著你是吧。我倒要看看這以後你還有什麼ど蛾子來吸引皇上的注意?」

落塵看著眼前小太監一副欠扁的樣子,低低問秋瑾︰「他是誰?」

「他是咸福宮惠妃娘娘身邊的打雜太監。」

「那剛才哭泣的寶貴人是誰?」

「寶貴人就是寶貴人啊,是惠妃娘娘身邊的丫鬟。」

「那個惠妃娘娘是不是蒙古人?「落塵不待秋瑾回答就往剛才哭泣的院落走去,剛才听到寶貴人的時候,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不知道這個寶貴人是不是她認識的那位寶貴人?

「小主?」秋瑾大為驚訝的拉回她道︰「你干什麼?這咸福宮里住著的小主貴人誰敢沒事去找這個寶貴人啊。她可是惠妃重點保護對象,誰都不可以輕易接近她的。」秋瑾拉著小主就往咸福宮外拽,「小主忘了今天還要去給各宮主子請安,這會子天都快亮了我們還在這里磨蹭,本來大家對你的印象就不好,再去晚可就不是受罰這麼簡單了。」

「好吧。」落塵隨了秋瑾走,等回來再看那位躲在屋里哭泣的寶貴人是不是她認識的阿寶。

等到了儲秀宮,豈料宮中空無一人,來請安的妃嬪一個影子也沒見。問了才知道原來皇貴妃今天一早就到慈寧宮給太皇太後請安去了,所有的嬪妃都跟皇貴妃一起走了。

沒辦法,主僕兩人又掉頭往慈寧宮跑,時辰已經耽擱得太多,秋瑾跑了一陣累的直喘氣,停下來,呼哧呼哧的道︰「小主,要不然你明天再來吧,這一大早的轉了跑了半個皇城,都快累死我了。」

落塵也停下來歇一會道︰「早一天晚一天這坎兒都得過,晚就晚一會吧,說不定去早去晚那刑罰總是免不了的。」

秋瑾一听,也是這個理兒,當下歇了一會兒,兩人就放慢腳步往慈寧宮去。

天還沒大亮,遠遠到了慈寧宮門口,就看見成群的嬪妃宮女們從慈寧宮出來。

「糟了,好像請安的嬪妃都散了。」秋瑾趕緊拉著落塵躲到一邊,「別讓他們看見咱們了。」

偏偏事與願違,早有一雙眼楮盯在了落塵主僕兩的身上。

「喲,這是誰啊。不是我們咸福宮的蔓菁小主嗎?你這身子大好了,來給太皇太後請安?可惜早會已經散了,你們來晚了。剛才老祖宗還點到你的名呢。」

惠妃身邊的淳貴人扭著腰肢走過來,引得在場的所有嬪妃都向落塵主僕這邊望過來,人人都在打量著落塵,竊竊私語。

落塵不想站在這里被人圍觀,向各位主子匆匆行了個禮,準備今天就打道回府。

豈料,被一群宮妃擁簇著的皇貴妃淡淡道︰「來晚了也不是什麼大事。進去好好為你自己最近的行為向太皇太後請罪吧。她老人家,不會為難你的。」

說話的聲音听在落塵耳中有點怪異,秋瑾見她又在發呆,連忙拉了她一起跪下向皇貴妃道謝。

等進了慈寧宮,劉海英迎上來道︰「小主終于來了,太皇太後等候多時了,跟咱家來吧。」

引了落塵秋瑾來到一扇門前,劉海英單手一伸,示意落塵主僕自己推門進去,就這一個小小的動作落入落塵的眼中,讓她感覺出不一樣的味道。

什麼感覺呢?落塵望著眼前的這一扇門,似乎想要看透它里面的秘密。不一般,落塵突然有一種獵物掉入陷阱的感覺,而且,越發強烈。

「怎麼?小主不進去嗎?太皇太後可是在等著您呢?」劉海英看出落塵的遲疑。

「小主……」秋瑾拽住了落塵的衣裳。

「吱嘎」,門被落塵推開了,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有什麼東西,只听見一個嬤嬤蒼老的聲音傳來。

「外面的人還不進來,在磨蹭什麼?太皇太後可是在這里等著呢。」

落塵拉著秋瑾,心一橫就踏進屋內,身後的門 一聲被關上了,落塵和秋瑾還來不及回頭看,只听耳邊風聲呼嘯。

梆梆兩聲之後,落塵和秋瑾軟軟倒下來。

屋內燭火驟然亮起來,上來兩個人拖走秋瑾之後,太皇太後就緊緊盯著地上的落塵。

「灌藥。」

黑褐濃稠的湯,白色粉末狀的藥,一碗碗一包包灌了進去……

「把她給哀家綁起來,月兌了她的衣物。」

早朝上,康熙心神不寧。

一旁的李德全見狀,連忙喚過來心月復小太監讓他去梨秋苑打听情況。

不多時,那小太監匆匆又回來,附耳在李德全耳邊說了幾句什麼。李德全一听,立馬臉色大變。

好不容易下了早朝,康熙揉了揉眼角,最近老是睡眠不足,體力有點跟不上。

「皇上……」

「嗯,說,小主拜見各宮主子的情況如何?沒受什麼委屈吧。」

「皇上,剛剛皇貴妃那邊有消息過來,小主被老祖宗扣在慈寧宮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會,皇祖母答應過朕,不會再為難她的。」嘴里是這樣說著,人卻已經彈跳而起,旋風似刮出去。

「皇祖母,皇祖母。」進了慈寧宮,康熙慌張的叫。

劉海英從內宮中出來躬身道︰「皇上吉祥,老祖宗這廂有請。」

康熙推門而入,望著上座閑適安逸的皇祖母。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

「皇上,這才剛下早朝怎麼就來了慈寧宮了?」

太皇太後掃了一眼屋里的奴才們,眾人意會,安靜退下。

等下人們都離開了,屋里只剩下祖孫二人時,康熙才道︰「皇祖母,您不是說過您不會再追究蔓菁的事嗎?」。

老太後不說話,招招手示意康熙過來,模著一臉憂色的康熙道︰「放心,哀家只是替你拔了她滿身的刺。」

「拔刺,皇女乃女乃拔的什麼刺?」康熙擔憂地蹙起了眉。「現在她人在哪里?朕要見見她。」

「人我已經派人送回咸福宮了。」

我又連續四更,沒有比我更勤奮的作者了,收藏收藏,我會更努力地。嘿嘿,做夢都會感激你們的,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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