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頭疼欲裂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的眼前漆黑,是我的眼楮還沒有適應夜晚的顏色,我好害怕,不自覺的身子有些抖,還有身上的所有物品都不見了,我四處模索,想從地上爬起來,但又全身酸痛無比。借著從外面漏進來的月光,漸漸的,我才隱約看清自己身處在一個封閉的屋子里。我用顫抖的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確定自己肯定是被人弄到這里來的。所以不敢大呼小叫,怕招惹了那些人知道我已經醒了。
人被抓走,無非就是三種可能,一種是被拐騙了用來賣的,一種是用來當做勞動工具,又或者是敲詐勒索錢財。尤其是最近頻頻傳來國外綁架中國人勒索的案件屢屢發生。意識到這些可怕的字眼之後,不安和恐懼佔據了我整個腦子。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你身個不。原來那麼堅強的我,一直都那麼堅強的我,即使父母離世,即使累的四處打工,即使被人丟到英國,我也艱難的咬緊牙關熬過去了。一肚子的委屈頓時涌上心頭,我抽搐著身子崩潰得就要哭出聲,趕忙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哭聲泄漏出去。
如果我在這里出了事,又有誰會發現呢?因為我知道沒有人會來救我。
門就在我恐懼害怕的時候被人一腳踢開,月光大肆的射了進來,看那輪廓,站在門口的是一個魁梧高大的男人,他嘿嘿一笑,「呦,大小姐,醒了啊?」他用著流里流氣的語調說道。手里拿了個稻草之類的rha7。
我下意識的指甲用力摳住水泥地,「你想做什麼?」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醒了,我是來告訴你,最好老實的呆著,別想著逃跑,等明天你就知道了。」「啪」的一聲,那人重重的關上了鐵門,門外鐵鏈鎖住的聲音刺激著我的耳朵就要聾掉。恐怖的陰影無時無刻的籠罩著我,我低著頭,把身子縮在一起。猜測著即將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各種假設。
難熬的一個夜晚,我睜著眼楮,不敢睡下,也睡不著。大腦的刺激已經遠遠勝過了身體上的疲憊,感覺自己的眼楮早已通紅不堪。一大早,那扇鐵門又被人打開了,這次來的是兩名男子,等不得我有任何反應,他們拿著粗大的繩子沖上來想捆住我,我捂住自己的頭大叫,試圖掙扎,想跑,卻沒幾步就被他們抓住了胳膊,嗓子的叫喊,連眼淚都要出來了,我憤恨的咬住其中一人的耳朵不放,那人跟我一樣也大叫起來,直到被狠狠的抓住了頭發,我吃痛後才松開了口,閃眼間那人惱羞成怒,又一把拽過我的頭發,扇了我一個重重的巴掌,頓時感覺一股腥甜從嘴巴里流出來。他們凶狠的警告我,要是我再不听話,就把我直接活埋了。
我渾身喘著粗氣!
身體斷斷續續的抽搐著,頭上隨後被套上了黑布袋,緊接著被塞進了一輛車里。
這麼長時間過去,既然他們沒有要向勒索的意思,那麼肯定是想把我賣了,或者干一些不干淨的事情……我黑布下的眼楮一閉,心如死灰。
車子在一段顛簸之後逐漸行駛平穩,我萬分疲倦,再加上好久沒有吃過東西,頓時暈了過去,只有臉上的巴掌印還在不停的疼痛著。
再次張開眼楮,我是被周圍的哭聲吵醒的。那時捆住雙手的繩子已經被解開。
「絲~~~~~」我抽了一口氣,模了模自己的右臉,發覺臉已經腫的老高。但我顧不得疼,因為這間二十多平方米的屋子里,關著七八個女孩子,但是看他們的膚色和樣貌特征,看來是來自不同國家,她們的年紀大都跟我差不多,亂發下的臉孔個個都很漂亮。
「你們……也是被抓來的麼?」我小聲的問。
她們朝我看過來,然後點點頭。
「他們抓我們要干什麼?」我問。
「我听他們說,要把我們拉到黑市上去賣了。」其中一個膚色稍黑的女孩子回答了我,她的聲音有些抖。
一屋子的女孩子都害怕極了,一問之下才知道,大家都是走在路上的時候被人迷暈的。之後我們誰也沒有說過話,大家都在哭,面對已經到來的災難,我們該怎麼辦?還能出去麼?
不久,我們就被一個彪悍的胖女人帶走了,大家畏畏縮縮的走著,被領到了一間很大的浴室。一進里面,便看到有好幾個中年女人也在里面,每個人站在一個淋浴噴頭的位置,他們扎起辮子,光了身子只穿著內衣內褲。
「快月兌了衣服過去,每個人佔一個地方,好好洗洗你們的身子,給我擦得干淨點兒,擦得越細皮女敕肉的越好。」帶我們來的女人對著大喊著說道。
我們只能乖乖的照做。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一直都是好吃好喝,每個人有一張干淨的床位可以睡,一日三餐,外加水果,他們要求必須每頓都吃完,不準剩下。
每天都有人用一種很香的乳液幫我們擦拭身體,我本來有些干的皮膚,幾天來被料理的白白女敕女敕,臉也完全退了腫。我們就像是個玩偶,任人擺弄,這個年齡本該活潑開朗的性格在此時此刻也被磨滅的差不多了。起初大家還說說話,現在卻安靜極了。我一直想找機會逃跑,但苦于沒有機會,我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人販子的監視下,一舉一動都被盯住,就如同一個無助的囚犯,直到有一天,我們中的一個女孩子終于忍不住,半夜乘看守的人出去解手的時候想逃出去,但不一會兒,就听到女孩兒尖叫著被拖回了我們睡處門口的不遠處,被壓在男人身下,撕裂衣裳時的慘叫聲,一下又一下。我們所有人都張著眼楮,一動都不敢動。當我們在看到那個偷跑出去的女孩兒時,只知道令人刺目的鮮血從她的雙腿間流出來,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就再也不作他想了。我甚至連僅存的那些希望也被一點一點的吞噬光了。
那個管事的胖女人說,會把我們賣給有錢的人家。我一直單純的以為,即使賣過去也是當佣人。
而就在三天後,我們終于被帶到了黑市。
事實卻與我想象的更為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