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滾遠點,這個女人我要了! 第21章︰記憶—警察來了

作者 ︰

黑市,其實就在某棟建築物的地下。由于重新被蒙上黑布,我不知道那是在哪里,也許是生怕我們知道吧。

手又被人從後捆上,身上只穿著短衣和短裙,即使天氣不是很冷,但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路走著,然後听到有人在說我們被帶到了後台的一個房間。興許所有人都認命了,也絕望了,沒有誰發出聲音,我面無表情,興許跟她們現在是一樣的心情。

只听誰說了句後,頭上黑布猛地被扯開,一下子適應不了室內的燈光,我死命的眯起著眼楮。眼縫里,看見管事的胖女人開始假裝一副和善的表情告訴我們不要怕,因為她們會把我們拍賣給那些有錢人。既然是有錢人,以後便會過上好日子。

好日子?

告訴一個被賣的人會過上好日子?我心里冰涼,冷眼看著她,心里除了憤恨,還是恨。身邊的那一排座位,我們幾個女孩子誰都沒有心情坐上去,就仿佛馬上要被行刑的人,發現已經害怕到再也哭不出來,面如死灰。

一時之間,這里安靜極了,我听得見自己的呼吸在慢慢地加重,甚至有些喘,明明沒有干什麼,卻覺得心里壓了個很重很重的東西,仿佛就要壓垮我整個人。這兩三天的時間,就像經歷了地獄一般。

耳邊的喧囂聲,漸漸的開始直直入耳,看著牆上的鐘一點一點的轉動。我只知道胖女人動了動嘴,卻絲毫沒有听進去她到底在說些什麼。不會兒,身邊有人被第一個連拖帶拽了出去。

因為那尖叫聲,我的身子猛地竄了一竄,緊緊的摳著手指閉上眼。

後來幾乎是每十分鐘就被帶出去一個。挨到我的時候,正好是第十個。我的腿有些虛軟,幾乎都站不住。帶路的是個黑人,他深黑深黑的皮膚烙進我的眼中,頓時印的我滿眼漆黑。他拽著我通過狹隘的甬道,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個人聲越來越鼎沸的地方。

漸漸的,前面看到了些光亮,在人的聲音到達極點的時候,我看見里面是個巨大的空間,令人無法想象,一個個寬闊的台階上,層層擺置著黑色的四角椅,奢華金子的裝飾,旋轉的柱子,在它們中間是個巨大的舞台,頭頂上的水晶燈,開足了電瓦,晃疼了我的眼楮。

在我出現在舞台上的那一刻,一下子所有人突然不說話了,都看著我,我抖了抖嘴唇腦袋里一片空白。接著,原本寂靜的空間,人聲又驟然的鼎沸了起來。我冷冷的看著台上的那些人,有著一幅幅丑惡的嘴臉,而我像只小白鼠一樣暴露在他們的眼前,任他們猥瑣的目光掃遍了我的全身,我卻無法一一還擊。身上除了一件類似內衣的短衣短褲外,其他沒有遮蔽的皮膚,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的蒼白了。

我被黑人推了一下,他揚了揚頭告訴我站到中間去,我被推了個踉蹌,抬頭看向舞台中間,舞台上原來還有一個人,他這會兒拿起手里的話筒,然後用一口流利的英語,滔滔不絕的開始介紹起我這個亞洲人如何如何……

我從不是個懦弱的人,自以為是堅強的,不管在面臨什麼樣的困難面前我都可以抬頭挺胸。但在經歷了這一切之後,我發覺自己原來還不是想象中的無堅不摧,腦海里,竟沒有骨氣的想起了那個人的臉。

「那麼各位金主,請開始加價吧。老規矩,從三萬美元開始……」

不會兒價格就從三萬變成了二十五萬美金。折一下人民幣也要一百多萬,我不知道原來自己也能賣個好價錢。不過或許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這可能就是身上的一根毛而已。我嘲諷的看著他們……

就在這時,突然廣播里傳來大喊一聲︰「警察來了……」

就見場內的所有人一下子都慌了,亂作一團。

我挺了挺身子,仿佛熱量又重回到了我的身體,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警察來了……我終于露出了這幾天來的第一次笑容。

就在我以為,我會被解救的時候,突然有人攔腰把我抱起,隨著人流逃亡的地方跑去。

陌生的氣息,人們瘋狂的逃跑,我捶打抱著我的中年白人,大喊著︰「放開我,放開我,警察來了,你放開我……」難道這些人在逃跑的時候也要惦記著自己拐來的那幾塊肉?好有本錢以後再賣出去賺錢。

我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大喊,卻無法掙月兌。

……

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躺在一間黑色的房間里,我伸手模了模,身下躺的這張床很柔軟,身上也被溫暖的被子裹著,驅走了寒冷。我轉了轉眼珠子,眼楮開始慢慢適應了黑暗。看著這里歐式的擺置,想來自己還在國外吧,自己到最後也沒有被警察救走。那種失落和難受的感覺一下子又涌了上來。

確定這個房間里面沒人,我提著心到嗓子眼,光著腳丫子,躡手躡腳的走到窗口,小心的撩起那副厚重的窗簾。剛看到眼前一片空曠的一片綠地印進眼里。突然身後的門開了,「你醒了?」

我驚嚇的想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立即放下窗簾,站得筆直,警惕的看著門口的女人,因為背著光的關系,我看不清她的樣子。

「啪」的一下,房間的燈被打開了,我淬不及防用手遮了眼楮。

「既然醒了,就趕緊出來吧。」說話的女人冷眼看著我。

在那個騙子集團里,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她身上穿著的衣服更像是個女僕。「這里是哪里?你要干什麼?」

「哪來的這麼多廢話。」她沒好臉色道,話語中夾雜中不耐煩。

燈光下,我發現自己現在身上穿的是件薄衣。我嘆了口氣,不管之後等待我的是什麼,我都已經避無可避了,索性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大不了丟了命又怎樣?反正爸媽都已經不在了,世界上還有誰會想著自己呢?也許只有婁然了吧。

不再猶豫,我邁著步子跟她走了出去。只是沒想到的是她只是帶我到了樓下的一個飯廳里,那里早已坐著七八個女的在吃飯,她們都穿著跟她一樣的衣服,梳著同一個發型,用著一樣的發帶,穿著一樣的鞋,如若不是面孔不一樣,舉手投足就仿佛是同一個人,但是看她們的長相,又似乎都來自于不同的國家。見了我這個陌生人,她們抬頭,用著各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我。

帶我來的女人指了指邊上一盤沒有動過的餐盤,叫我坐過去吃。我木訥著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你應該慶幸自己的運氣真是好。」她冷哼了聲。

運氣好?

我不禁嗤之以鼻,運氣好會差點被賣掉,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鬼地方待著,肯定不是什麼好地兒。但是想想空空的肚子,我還是坐了過去,動手吃了起來。

心里卻打翻了五味醬醋一般復雜。

後來,我也跟她們一樣,穿著同樣的衣服,梳著同一個發型,用一樣的發帶,穿一樣的鞋,我被迫變成了這里的一個女佣,真是好笑,剛出了狼窩又進了這里,還是沒有自由。

原來這里是個很大的莊園,一個大得無法形容的莊園。它建在一個沒有人煙的郊區,園內有綠地、草坪、樹木、花叢、小溪包圍,仿佛都看不到有外牆的盡頭。所以在這里工作的花匠,都會開著白色的四輪車前往工作,這個地方實在太大了,我甚至不知道門口具體在什麼地方,如果沒有人引路,我是不可能走出去的。即使走出去,在這種荒無人煙的郊區,我又該怎麼朝什麼方向。

雖然是女佣,但是她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房間,有點不可思議。白天的時候,她們會在旁邊的那幢大得嚇人的金碧輝煌的大房子里打掃,里面擺放的東西就跟這個莊園一樣,大氣而又奢華,讓我目瞪口呆,讓我總是忍不住猜想著它的主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何等的家財萬貫。因為我到這里幾天,都不曾見過它的主人,只有一個管家模樣的老人家,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她們都叫他︰喬管家。

看著老人家好像很容易搭訕的樣子,我在來這里第三天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上前跟他說話尋求幫助︰「喬管家,我原本是一名中國的留學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你放我回去吧,我會很感激你的。」

喬管家斂了斂原本翹起的眼角,說道︰「這位小姐,恐怕我幫不上忙,你是我們主人特意買回來的,最起碼在他回來之前我恐怕是不能幫上你什麼忙了。」發就就了。

五雷轟頂,「你說的是黑市?」我甚至有些不可相信。

他只是笑笑就走開了,也不答我的話。

我不是在正要賣掉的時候警察來了麼?難道當時把我帶走的人就是這里的人?

一時之間,我的腦袋又開始被亂七八糟的填滿。uxx2。

雖說是個女佣,但是在這里除了平時三四個小時的打掃之外,其他的時間都可以自由支配,也沒有人管你。大多數的女佣們都喜歡呆在自己的房間里,也不知道她們都在干什麼。

而見到那個人是在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我永遠也忘不了他來的那天,要我們整齊的站在門口迎接的場面,里里外外共有三十多人,分別站在兩邊。

從那輛不知名的轎車里,當他走下來的時候,我看清了那張臉,我一直以為有這些家財的人,沒有六七十歲,那起碼也有五十歲了,但誰知,他看起來只有二十多的樣子,擁有著歐洲人高大挺拔的身型,但他顯然是歐洲人和亞洲人的混血,有著一頭棕色的頭發和褐色的眼楮。那雙眼楮仿佛是個漩渦,深不到底。只是一瞬間,便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的氣場,讓人無法拿他跟世間的俗物相比,讓人自然而然的對他臣服恭敬。他此時面無表情,像是很疲倦的樣子。一雙清冷的眼眸哪里都不看,徑直就要走進去。

這個時候沒有人敢說話,我卻一個深呼吸,大膽的箭步走上前說道,對著正要走進去的身影說道︰「既然你來了,我也就明說,我只是個留學生而已,對于你這麼有錢的人來說根本就是可有可無。只要你放我回去,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關于買賣的事情,你也知道這是違法的。」

他停下金貴的腳步,一臉驚愕看著我,像是看到了某種稀奇的動物一般。

而我,也不卑不亢的迎上了他的那雙眸子。

沒有人料到我會這麼大膽,都紛紛倒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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