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也就是現代的五點鐘,小朱子收拾妥當端著早膳來到李清瑟的臥房。
將早膳輕輕放下,回頭一望,那紗簾中隱隱可見女子曼妙線條,美輪美奐猶如雲中仙,雖是一背影,但足以引眼球無數,讓人恨不得立刻繞道其面前一窺芳容。
本來小朱子想直接走過去叫公主起床,但腦海中猛然響起公主昨天的話。即便是沒有了「把兒」,照樣是男人。是啊,男女性別全在我心,被生活所逼去了「勢」,但他心中的「勢」如果如若去了,便真不是男人了。苦笑,此時還將他當男人的,也許只有公主吧。
說心中不敢動是假的,小朱子此時心中暖洋洋的,但是這叫公主起床……就難辦了。
俗話說男女有別,他要把自己當太監,就理直氣壯地伺候公主梳洗,但此時公主把他定位為男人,他就真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小朱子正在猶豫,床上那人的眸子猛然掀開。李清瑟不是嗜睡之人,有每日早起練功的習慣,之前幾天早晨沒起,是因為頭天晚上有人給她下藥,如今頭腦清醒的情況下,五點鐘正是她生物鐘起床時間。
小朱子的聲音她能听到,就是不明白這貨磨磨蹭蹭在做什麼。翻身下床,毫無淑女風範地伸了個懶腰,「肥豬,你不叫本宮起床,干啥呢?」
小朱子一驚,趕忙別過眼,在床上時,公主有薄被加身,如今才發現,公主竟然……竟然……赤身**,當然,穿著一條白色小裙,但那裙子之小,勉強遮掩住公主的曼妙,雖然他只是用余光掃了一下,但那粉女敕白花花,讓他一時間欲噴鼻血。「主子,您……您……您穿上衣服。」
李清瑟一愣,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著。她在現代睡覺習慣性果睡,但如今在這危機重重的皇宮,誰知道會不會又沖進來個什麼二三四五六七八變態皇子猥褻她,想來想去勉強找到了條沒什麼花樣的長裙,撕了衣袖衣領和下擺,自制了簡單睡袍,穿著還算舒服。
「靠,你說的像本宮什麼都沒穿似的,老子這三點不露,你別在那窮矯情了啊。」走了過去,看到桌上已經有小朱子布好的早膳,三菜一湯,兩素一葷,湯是清單的雞蛋湯,主食是白粥和包子,不愧是宮中的東西,這簡單的菜式都做得如此色香味俱全。李清瑟滿意地點了點頭,「肥豬,你吃飯了嗎?」
「回主子,奴才還沒用早膳,伺候主子後,奴才去用。」小朱子趕忙對李清瑟畢恭畢敬,雖她說了,但他還是盡量不讓自己眼神落在公主**的胳膊腿上。
「這舒雲宮就我們兩個人,你還費那麼事干什麼?這麼多飯菜我也吃不了,坐下來一起吃。」一邊說著,一邊坐下,拿起筷子湯匙品嘗菜肴了。清淡味卻不減,不錯。
「奴才……奴才還是下去吃吧。」小朱子哪敢啊,這是皇宮,他是太監,她是公主,要是破了規矩,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放屁,讓你坐你就坐,讓你吃你就吃,我告訴你肥豬,你別總挑戰老子的耐心,敬酒不吃吃罰酒。」李清瑟一拍桌子,那湯溢出了一些。
小朱子渾身一抖,下意識的覺得公主要站起來揍他,趕忙肥胖的身子一閃,到了離李清瑟最遠的桌子一角,小心翼翼坐下。「主子息怒,奴才……奴才吃就是了。」
「嗯,這還差不多。」李清瑟聳聳肩,專心致志吃起來,「從明天開始,你把所有飯菜都分兩份,早膳我們兩人一起吃,本宮告訴你,對主子忠心與否不是看你守不守規矩,也不是看你一天跪多少次,是用實際行動表現的,不是吹牛B吹出來的。」
小朱子趕忙噗通一聲跪下,「是,奴才遵命,奴才一定按主子說的去做。」心中無限感動,公主雖然為人野蠻了點,但確實是好主子,只是不知道這「吹牛B」是什麼意思。
「嗯,別廢話了,趕緊吃,以後辰時我們固定起床用早膳,然後收拾東西晨練,晨練完洗漱去尚書房。」
「是。」小朱子不敢反駁,心中又忐忑又感激地坐下,小心翼翼地吃了一些東西,盡量挑李清瑟不怎麼吃的飯菜,李清瑟頻繁食用的菜色,一點都不動。
兩人很快用完膳,小朱子正想收拾碗筷,卻被李清瑟拉住。「你回去換身衣服,換寬松一點的,我們這就去晨練。」
小朱子不敢違逆,趕忙答應了聲退下,房內只留下李清瑟一人。
她打開自己的衣廚,翻了又翻,找了又找,全是長裙,不寬松不說,長裙子怎麼練拳?最終她將目標鎖定在中衣褲上,因為只有中衣才是分開的衣服褲子。做了一些小調整,將袖口和褲腿用繩子扎緊,再將長長發絲幾下完成了個發髻盤在腦後,用繩子仔細綁好。
李清瑟收拾妥當後,小朱子也已經回來,他換了身更為肥大的衣服。
見小朱子到了,李清瑟便抬腿就走,還未走到門口,只見那碩大圓滾滾的身子一下子堵在了門口,仔細看還能發現他身子的顫顫巍巍。「主……主子,您不能穿……穿中衣出去,有損您閨譽啊。」小朱子抱著必死的心堵著門,他知道主子搞不好一會要揍他,但為了公主,他就是挨揍也不能讓公主這麼出門。
李清瑟低頭看了看,白色的長袖衣褲,好吧,有那麼一點點透明,隱約可見粉色的肚兜顏色,但怎麼看也是保守,轉念一想,這是古代。「好了好了,本宮知道你的忠心了,但一時間找不到別的衣,再說我們只在院子附近轉轉,沒人能看見,這後宮除了女人就是太監,沒事沒事了啊,別浪費時間了,一會還要去尚書房。」
小朱子略略想了一下,覺得公主說的也有理,算了,公主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于是,便閃了身,讓公主出去。
舒雲宮很大,院子也甚大,因為整個舒雲宮只有兩人,所以顯得很是空曠。
迎著朝陽,呼吸著晨起清新的空氣,李清瑟帶著小朱子做熱身運動,劈腿壓腰,而後慢跑,小朱子氣喘噓噓。
「肥豬,你還真是沒用,才跑了幾步你就這樣,怪不得一身肥肉。」李清瑟一邊跑著,一邊鄙夷地向後看,卻沒見到前面已無聲站著一人。
而她也被直接撞翻在地,捂住發疼的額頭,怒罵。「什麼人?好狗不擋道,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