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們還在離學校大約200多米的地方時,就看到校門緊閉了,旁邊的傳達室里也是黑燈瞎火,負責鎖門的劉伯伯只怕早已回家暖被窩了呢。
「你看,我沒說錯吧!還不到九點半就關門了。」我皺眉看著成正果。
「烏鴉嘴,倒真叫你說中了!今晚我就露一手飛檐走壁的絕招給你看吧!」他摩擦著自己的手掌,躍躍欲試的樣子。
「打算從哪邊翻進去,總不可能從大門口吧?」
「當然不能從大門口,有街燈照著,太顯眼了,被街上的人看見還以為我們是賊呢!」他眼楮盯著學校,做沉思狀,「我知道了,從東面!我記得那里的圍牆外邊有一棵榕樹,只要上了樹,應該可以輕而易舉地踩到圍牆,比起徒手去爬圍牆,那更省時省力!快走吧!」他攬起我的肩,大步流星地朝著東面前進。
「就是這棵樹了。」他在樹前停住。
我看著眼前的榕樹,有點高,長得也十分的粗壯,枝繁葉茂的,巨大樹冠像傘一樣的向四周延伸著,有一小半枝丫已然竄進了圍牆里。一人多高的主桿上,分叉著十幾條枝干,只要爬上枝干,就萬事大吉了。
「縴雲,你先上吧!」他低聲叫我。
「我能行嗎?」。看著那沒有什麼支撐的主桿,我又眉頭緊鎖了。
「行的!你踩著我的肩膀上!」他說得倒輕巧。
「我這麼重,怎麼好意思踩著你上呢?」
「你騎在我身上的時候怎麼又好意思呢?」他一口葷話。
「你要死啊!」我被他說得臉都燒了起來。
「來吧,少羅嗦了!」他蹲了下去。
「等我月兌了外套和鞋子再說,穿得如此笨重也不好出力!」我邊說邊月兌,連同自己那件也月兌了,全數丟給他,摩拳擦掌地估模著從哪個方向下手。
「上來呀,還磨蹭什麼呢?」又催我了。
「嗯!你咬牙忍著!」我雙手抓著樹桿,右腳踩向他的肩膀,左腳的腳趾頭用力地勾著樹皮,然後右腳一蹬,就像個猴子般的抱在樹上了。
我開始爬,兩個腳胡亂地在樹桿上蹬著,雖然渾身是勁,卻使不上來,身子不但不上去,還在慢慢地往下滑。唉,失去了成正果的肩膀,我要去哪里借力呢?
「笨丫頭!」他把我的死命地往上托。借了他的手力,經過一番丑態百出地忙活後,盡管姿勢大為不雅,總算爬了上去。
圍牆近在咫尺,觸「腳」可及,勝利已經在向我招手了,心中一陣竊喜!
「縴雲,還是穿好衣服和鞋子再偷著樂吧!」他把東西給我遞了上來,「也別跳下去哦,等我上來察看一下地形再說。」
沒等我系好鞋帶,成正果一個飛身就騰了上來,倚在我對面的枝干上。
「這把純天然的太師椅真不錯啊,比家里的沙發還要有彈性!」他孩子似的抓住枝干左右搖晃著。
「晃什麼呀,快點跳下去吧!趁宿舍的燈還沒熄,我們得抓緊時間回去洗澡啊!」
「今晚都別洗了,就帶著各自的體香睡覺吧,明天回家再舒舒服服地洗個鴛鴦浴,那才有趣呢!」
「哎,你說鴛鴦戲水跟顛鸞倒鳳比起來,哪個更刺激,更過隱,更有趣?」我湊上前去,調笑起他來。
「顛鸞倒鳳?哇!還真是艷詞啊!」他嘻笑,「兩者相比,大有異曲同工之妙,鴛鴦可不只是單純地戲水哩!要不,我們明天也來模仿一下真正的鴛鴦?」
「去你的!想得美!我就是說說而已,你可別跟我搞實際行動!」我輕戳他。
「有什麼不可以呢?歸根到底都是做!」他不笑了,認認真真的。
「此問題明天再做定論,下去吧!」我搖他。
「你說的哦!我就當你答應了!」他看我一眼,迅速地掠下牆去。
「縴雲,下來吧,很安全的!」他輕呼。
「好,我跳了!你讓開呀!」我縱身一躍,身體急速而下,誰知一個趔趄,腳下不穩,直向前面的他栽去!
「啊喲!」他一聲壓抑的低呼,同時見他一手捂著胯下,臉上是扭曲的表情。
「我不是要你讓開了嗎?」。我想笑又不敢笑。
「你哪里不好撞,偏偏撞我這里!」他恨恨地說道。
「有沒有很痛啊?我幫你揉揉?」我打趣他。
「笨蛋!你想我走火入魔嗎?」。他的火氣還是大。
「說得這麼嚴重,不就是我的膝蓋踫了一下嗎?」。我不以為然。
「明明是‘撞’好不好?」他挑眉看我,「要是明天異常的話,就是你害的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到底!」
「盡管放心,你這輩子我都會負責的!」我拍拍他的肩,眼楮看向他那里,誰會相信這樣一撞就會壞事呢?
「記住你說的話哦,莽撞鬼!」他嘴角露出了微笑。
「那我們就在此分開吧,不要被老師發現咱倆這麼晚了還在一起。」
「好啊,你先回,我等一下再走。」他握了握我的手,不舍地放下。
「乖老婆!明天早點起床哦,回家吃我媽做的早飯!」我走了好幾步後,他又追過來說了這句貼心的話。
「嗯!乖老公!」我伸長脖子,向他的唇閃電般地蓋了上去,舌尖羽毛般地輕輕一掃,便轉身欲走。
「撩起了我的欲火就撒腿走人?」他抓住我不放,一個180°旋轉就把我拉進懷里,低下頭來,凝視著我。
「膽子愈發大了喲,在校園都敢對我舌吻了?」他低笑,「只是驚鴻一瞥,來無影去無蹤地,讓人更加心癢癢!我們來個深情點的!」他捧起我的臉,專心致志地吻了起來,直到宿舍的燈全熄了,他的唇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我的。
「老婆,做個好夢,一定要夢見我哦!」分手時,他朝我扮了個可愛的鬼臉。
唉,一個人心情太好的話,也是很難成眠的呢!更別說好夢了。
我腳步輕盈地向宿舍樓走去,雖然熄燈了,還有好多宿舍里時而傳來女孩子的笑聲,吵聲,鬧聲,明天就放假了,她們怎能放過這個好機會呢?我們的宿舍里也不例外,還在三樓就听到蕭靈的尖叫聲了,我不由加快了步伐,想看看宿舍里到底還剩幾人,竟然談得這麼開心!
門是虛掩著的,我一推就開了,借著天空那輪皎潔的新月,我看見蕭靈,劉美心,還有陳麗麗三人,正圍坐在小課桌旁嗑著瓜子,卻又一個個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忽然想捉弄她們了,于是弓著身子,踩著貓步,輕飄飄地向她們靠了過去。
「各位美女,在談什麼呀?」我冷不丁地一句。
「我的媽呀!嚇死我們啦!」蕭靈差點跳起,「我正想說你呢,還沒來得及,曹操就神不知鬼不覺地現身了!」
「好在沒讓我听到你說我壞話,要不然我肯定會化妝成厲鬼來嚇暈你!」我伸出舌頭,裝了個吊死鬼的模樣給她看,其他兩人馬上笑趴在桌上了。
「我倒問你,校門都關了,你們怎麼進來的呢?」蕭靈一臉的驚奇。
「山人自有妙計!」我眨巴一下眼楮,不準備細說詳情。
「哇!看來你那當家的不但文采一流,武功也是個中翹楚啊!他是不是像楚留香一樣,把你用輕功一帶,你就莫名其妙地變身校園了?」蕭靈發揮著她的想象力,眼楮睜得比天上的月亮還要大。
「yes!就是那麼回事!」我笑答。
「你笑得這麼奸,一看就是在忽悠我!」她醒悟過來。
「你都把我那位跟武俠名人相提並論了,我能不高興嗎?要是給他本人听見,只怕早就笑翻了呢!」我還是笑。
「行了,不說就不說!料想你們也不是用什麼正當手段進來的!」蕭靈總算不再刨根究底。
「現在剛好四人,我們來玩牌吧?」一旁的劉美心提議。
「好啊,難得玩一次,今晚通宵算了!」我爽爽快快地應道,反正自己興奮過度,有人陪豈不更好?
「照明工具是用電筒,還是蠟燭呢?」陳麗麗問。
「要玩通宵當然只能用電筒了,蠟燭只能偶爾偷用一下,我們不是有好幾個嗎?輪流使用完全可以熬到天光呢!」蕭靈也興致滿滿。
「既然是要通宵,為了讓自己一直精神抖擻地打下去,我建議大家來下點賭資,當然不是人民幣了。賭法很簡單,我們先抽簽決定誰和誰一方,然後到明天早上七點為止,累計輸贏結果,輸的一方負責幫贏的一方辦理寄存,贏的一方只管開開心心把家還!俗話說,大賭傷身,小賭怡情,願賭服輸哦!大家覺得怎麼樣?」不甘寂寞的我又玩花招了。
「ok!我同意!」蕭靈反應最快。
「同意!」「同意!」劉美心和陳麗麗也舉手贊成。
抽簽結果好巧不巧的是我和蕭靈一方,兩人還趁劉美心她們不注意時,互使了個眼色,意思就是明早只贏不輸,非贏不可!讓她們幫我們辦寄存去!
于是,我們一邊嗑瓜子,一邊模起牌來。瓜子是劉美心的,听說她晚飯後去外面的小賣部,一下子稱了五斤,早就做好了促膝長談的準備。
本該寧靜的夜晚,就在四人的笑鬧中過去了大半,手表的指針也已指到凌晨五點三十六分,雙方的統計結果還不分伯仲,關鍵就看剩後的一個多小時了。時間緊迫,四人不再說笑了,全神貫注于手里的牌,那副認真到不行的神情,讓人忍不住想到,要是我們讀書也是如此,清華北大又何足懼哉?唉,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這個道理我們都懂,就是下不了狠心啊!要是個個都能像成正果一樣,能夠做到借「書」消愁,我們今晚又何須在這里瘋瘋癲癲地搞通宵?
到六點四十五時,兩方幾乎殺紅了眼,不對,我們的眼楮本來就夠紅了,熬了個通宵,怎能不紅呢?應該說就像對峙沙場的傷兵,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絕無雙贏的可能!四人把牌擲得「乒乓」響,成敗在此一舉,叫人怎不激動!在如此緊要關頭,我開始發揮特異功能了,那就是把她們三人出過的牌牢牢記住,再對照一下自己的,爭取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千萬不能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也不能到最後了還陰溝里翻船!
還有兩張牌,我不打緊了,謄出手來揉了揉酸痛的兩眼,然後看向對面的蕭靈,同時送給她一個自信的笑,因為結果即將揭曉,那就是我們贏了,百分百的贏了!
「我們的牌這麼好,你們怎麼能打贏呢?」劉美心不敢相信地睜著她那雙熊貓眼,陳麗麗則垂頭喪氣地盯著桌上的牌,一副願賭服輸的樣子。
「承讓承讓!今天就辛苦兩位了,不好意思哦!」我嘴上謙虛著,肚子卻笑得腸子都打結啦!
「你們要是覺得輸得太無厘頭了,下學期我們再來決一次勝負,如何?」蕭靈渾身發抖地說完,只因她在盡量控制著笑。
「那好,開學早點來啊,到時定將你倆殺個片甲不留,以雪今日之恥!」劉美心說著狠話。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蕭靈不甘示弱。
「好啦,好啦,你倆既是約定了戰期,我也樂意奉陪到底!」我笑著打圓場。
「唉,既然輸了,我認了就是,只是沒想到真應了那句‘十賭九輸’的話呢!」陳麗麗冷不防地冒出這句至理名言,她本是自嘲,卻把三人一下子愣住了。
「‘十賭九輸’算什麼呀?有種人更加慘,那就是‘逢賭必輸’!」我一說完,她們三個同時爆笑,我也跟著笑得半死,都忍了這麼久了,怎能不趁機全爆發出來呢?
「楊縴雲,你還真是我們的開心寶貝啊!怪不得成正果愛你愛得要命,一天到晚地粘著你,只差沒把你綁在身上了。唉,我作為你的同性,也為之折服啊!都要被你的獨特魅力傾倒啦!」蕭靈肉麻地握著我的手,害得其他兩人又是一陣哄笑。
「蕭靈,可惜我已名花有主,你就不要暗戀我了,最難消受美人恩啊!讓我產生心理負擔不說,成正果也會跌進醋缸淹死呢!」我還沒說完,她們三個就笑做一堆了,「你們盡管笑吧,不要笑得面癱就行!」
就這樣,我們這個以出賣勞力為賭資的賭局,在四人的開懷大笑中,劃上了一個不是很完美的句號,大家都期待下一輪的角逐,到時誰又是那個「十賭九輸」的人呢?
外面的天空已大亮,左右隔壁的宿舍也熱鬧了起來,听到的都是忙進忙出的聲音,大家在為回家做最後的準備了。我們四人也停止了玩笑話,手腳麻利的開始把行李打包,除了帶兩套換洗的衣服和一書包書以外,其他的通通寄存。
我跟蕭靈輕輕松松地下到一樓時,遠遠就看到成正果和幾個男同學,正從校務室那邊走來,一個個滿面春風的樣子。成正果也即刻看到了我,兩人的目光一接觸,他就理所當然地重色輕友了,跟那幾個同學隨便一擺手,就瀟灑地向我走近。
「縴雲,你們的東西呢?不用寄存嗎?我還想幫你們提呢!」成正果掃視了下蕭靈,算是打招呼。
「成高材生,我怎麼敢勞駕您呢?不過今天有人代勞了,你就是想做楊縴雲的搬運工也沒了機會!」蕭靈調侃我倆。
「怎麼回事啊?難道有人敢搶了我的差使?對你大獻殷勤?」成正果傻傻地變了臉色,目不轉楮地盯著我。
「哪有啊?」我急忙否認,「蕭靈最愛添油加醋了,仔細地我等下再告訴你!」
「沒有就好,要不然我現在就去把哪個不知死活的男生臭扁一頓!」他說得煞有介事。
「你們小夫妻繼續秀恩愛吧,我先走了。」蕭靈拍了拍我的肩,「下學期見啦!」
「蕭靈,一個人坐車要小心哦!」她走了兩步,我又補充這句。
「我會的,不用替我擔心,你還是趕緊地向你家的醋壇子解釋清楚吧!」蕭靈回頭調皮地朝我倆眨眨眼。
「眼楮都紅成兔子眼了,昨晚沒睡嗎?玩通宵?」蕭靈一走,成正果就伸手過來模我的臉。
「大清早的,動手動腳!」我一拂他的手。
「白天就裝得規規矩矩,像個純情天使,晚上就整個一大膽妖孽,專攻魅惑人心!」他生氣地縮回手。
「因為晚上沒人看見,我當然要還原本色啦!」我故作神秘的一笑,又親熱地蹭了下他的肩膀,想逗笑他。
「那你的本色是什麼??風騷?」他低問,嘴角已然浮起一抹壞笑。
「有句話說得很精闢,‘廳堂的貴婦,臥房的蕩婦。’」我笑答。
「難怪我對你欲罷不能了,我的小蕩婦!」他一捏我的腰。
「你快點回宿舍拿書包吧,我在校門口的小賣部等你。」我也一捏他的手。
「嗯,我很快的!」他轉身向宿舍小跑而去。
來到小賣部,為了提神,我買了包「情人話梅」,一邊吃著酸不拉幾的話梅,一邊等著成正果,時不時地又跟老板娘聊上兩句。才兩三分鐘,成正果就背著書包過來了,手里也提著一袋衣服。
「書包給我吧,你提衣服就行了。」他把輕的遞給我,重的自己扛了過去。他的這一舉動,惹得店內的老板娘抿嘴直笑,也許是她早就看慣了小情侶之間的種種,所以並沒有拿話來取笑我們。
「老板娘,再買多幾包吧,巧克力,餅干,提子干,咸脆花生等都可以!」成正果遞給老板娘一張20元的鈔票。
「你買那麼多干嘛呀?」我扯扯他的夾克。
「這些都是休閑食品,正適合你這個閑人!」他在暗諷我讀書不用功了。
「我當然閑啦,我有的是好記性,用不著一天到晚死啃書本!」我也明里暗里地含沙射影。
「喲!在影射我讀死書嗎?我告訴你,書對于我來講,不過是個消遣時間的工具而已,我還樂在其中呢!不像某人,一看到教科書就要死不活的樣子,一看到言情小說就龍馬精神!」他的嘴巴一點都不饒人。吻技厲害的人,說話的時候舌頭也是不打結的嗎?
「少來笑話我!你的閑書看得比誰都多!」我忽然惡向膽邊生,一腳往他的腳踏去,腳後跟還在他的腳尖死命地磨了幾下,礙于面子,他沒敢叫出聲,只是若有若無地皺了下眉。
「一共八包,你們拿好了!」老板娘把零食放在櫃台上。
「拿呀!」成正果叫我。
「誰買的誰拿!」我丟下話就先出了店門。
「哦!真是個刁鑽野蠻的壞家伙!」成正果在後面碎碎念。
「你除了愛當面諷刺人,還有背後放冷炮的癖好嗎?」。我回頭瞪起了我的大眼楮,盡管它已經又酸又澀,也還要靠它來發揮一下威力呢!
「是誰剛剛對我暗下毒‘腳’的?唉!有的人啊,外表越是漂亮越是蛇蠍心腸,連最親的老公都不放過!」他快走兩步追上了我。
「要不是我腳下留情,你還能走這麼快?」我看向他的腳,白色運動鞋上,我的鞋印清晰可見。
「蠍子精,拿著!」他把整袋零食塞到我手里。
「再亂叫的話,今天晚上我就整死你!」我柳眉倒豎。
「不用等今晚了,吃了早飯就把我整死吧!」他抬手捏我臉蛋,「能死在你身下,我那里真真是快活死!」
「咯咯咯!」我笑了起來,他就是有使人發笑的本事,跟他在一起,你永遠不知道愁是什麼滋味!
「吃顆話梅吧,它很提神的。」我把話梅直接送進他嘴里,卻沒估到他會連同我的食指也含住,舌尖在那里來回的打了幾個圈後,又吮吸了幾下,才松開了。
「感覺妙不妙?都說十指連心呢!是不是心率突然加快,荷爾蒙分泌迅速增高,滿腦浮想聯翩于男女之事?」他笑問。
「是是是!我現在就想把你撲倒了!」我直笑,「只是在校門口公然調情,被熟人看見總是不雅呢!」
「我們只做凡夫俗子,雅人就讓那些熟人去做吧。」他牽起我的手,偏偏還要裝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來,表情跟動作完全不符,看了就想笑。
「哎,我忘記告訴你了,昨天晚上我們宿舍開了個臨時賭場,結果是我和蕭靈贏了,劉美心和陳麗麗輸得一敗涂地,輸的一方就負責辦理今天的所有寄存,所以我才能如此輕松地跟你走在這里,啊,都虧了我的聰明腦袋啊!」我說得快,而且有點幸災樂禍,因為想到了劉美心她們搬東西時的情景,嬌滴滴的女孩兒要爬上爬下于四樓,還要在宿舍與校務室之間來回奔波,哦!真讓人憐香惜玉啊,只可惜我不是男孩子!
「瞧你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既把人家害慘了,自己也差點熬成了黃臉婆,專干一些吃力不討好,得不償失的鳥事!」他竟罵起髒話來了,這可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回,奇怪的是還罵得自自然然地,听在耳朵里也不覺得有多下流,反而增添了他的男性粗獷魅力!
「干嘛傻呆呆地看我呀?」他不解地問。
「因為你何止一個‘帥’字了得!你罵髒話的樣子也特性感!」我盯著他的臉。
「是嗎?你喜歡我粗野的樣子?」他好笑地問我。
「無論是哪個樣子,我都喜歡!」我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意。
「嗯,听得我真舒服!其實每個男人都會罵髒話的,我們男生宿舍里罵這些話就是家常便飯,如果你不罵上兩句,人家還以為你不正常呢!」他解釋道。
「哦?你們男生有這麼變態嗎?」。
「不是變態,就像你說的,他們認為這是一種男性魅力呢!既然有魅力了,當然也就更討女孩子喜歡啦!」
「唉,真是服了你們男生了,自己想發泄心中的怒氣,卻非要把它牽扯到追女孩子的事情上來,不過有些女孩子還就喜歡那些粗獷型的男生呢!」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他認真地問。
「我不喜歡哪種類型,但我愛陽光,帥氣,溫柔,多情,睿智,幽默,有點月復黑,有點惡搞,有點邪氣的某人!」我笑看著他的反應,手指還在他手心里輕輕地撓了幾下。
「我也深有同感,除了某人,再好的類型都不值一看!」他附耳過來,「老婆,我愛你,愛你,愛你••••••••」
他的無數個「愛你」把我听得渾身酥軟,整個人向他懷里倒去!
「老婆,大白天的,你要賴在我身上嗎?」。他輕笑。
「我不管,我現在一身骨頭都酥了,你負責!」我繼續靠在他身上。
「你是被我感動得沒力了,還是因為昨晚算計了別人一夜,用腦過度,而導致身體虛月兌?」他又把我當笑料了。
「當然是前者啦!不過後者也有一點點,畢竟一晚都沒合過眼呢!」我懶洋洋地回答。
「既是沒力,我們就坐專車回家吧!」
「專車?你還買了小車不成?」我的想象力比蕭靈還豐富。
「傻老婆,專車,顧名思義,就是專門送我們兩人回家的車,簡稱‘專車’!」他解釋。
「你才傻老公呢!差點被你誘導了!的士就的士,偏偏要跟我拐彎抹角!」我嘟起了小嘴。
「老婆,以後有錢了,我們買輛真正的小車,我每天都帶著你去兜風!」他緊緊地擁了下我的肩。
「只帶我嗎?孩子不帶?」我的傻話月兌口而出。
「孩子靠邊站,讓他自己去玩泥巴得了!」他壞笑。
「咯咯!你這個爸爸真缺德啊!」我笑罵。
「咱們當然要過兩人世界啦!有個小不點在中間夾著,我還有機會跟你親熱嗎?再說,我也怕他小小年紀就學壞,怕他也像我們一樣,十二三歲就儼然一個小情聖了,到時人家肯定會說他有其父必有其子,叫我的老臉往哪擱啊?」他模模自己的俊臉,把不好意思的樣子扮得惟妙惟肖,讓你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