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如此,我才來這一趟!我觀這軒軒仙君不似那無情意的,眼下與她較好,待他日你我二人需要之時,想她不會袖手旁觀的!」
「嘿嘿!誰知到她能不能等到哪一天呢!」炎卿咧嘴一笑,有些不懷好意。
「哧!你敢?不說她極可能是天尊嫡傳弟子,就是你我遠觀她修煉的那日,你也見了,她和靈華帝君關系匪淺,今日我感應到她體內有股氣息與帝君的千葉金蓮之氣相若,你說你能那她奈何?」墨離仙君耐心說道,要是其他人,他是不屑說的。不待炎卿仙君插嘴,墨離仙君繼續說道︰「再者,你看那日水君偷襲她,卻被護體神光擊傷,水君的法力自是不弱!」
「也是,她那護體神光甚是厲害,你說她是不是玉靈仙子,我竟不覺二人有何相像!」炎卿粉唇微抿,呢喃道。
「這我卻探不出,她體內是有太清之氣的,只是她體內氣息駁雜!」莫離仙君搖了搖頭,他心下也很是困惑無奈,困惑的是為何她體內有如此多氣息,無奈是這麼多氣息,他識得的沒幾種,有些氣息太過深邃晦暗,就算他引以為傲的天賦神通也奈何不了。
「我自不會打她的主意,但若他人得知她的天賦,你說會出什麼亂子!」
「你不必多慮,天下間知道的估計沒幾個,我也只是因天賦的原因才能探到冰山一角,恐怕連老君都不知道吧!」炎卿仙君听墨離仙君如此說,便不再說話。
「日後與她好好相處便是,我觀她也不是好想與的,得罪了她,不見得能討到好處!」二人互視一眼,想必天外有天,他們生來便被拘在天界,六界八荒還沒闖蕩過,許是天賦如雨軒一般的人不在少數。
「你在想什麼?」听不是熟悉的聲音,雨軒錯愕的抬頭,今日甚是熱鬧啊,站在眼前的可不正是水君無塵嘛!
「不知水君到訪,玄軒失禮!」雨軒起身行禮,絲毫不把那日之事放在心上,水君見此,頗為意外的挑眉,雨軒抬頭時,正巧看見那上挑的眉毛,一時恍惚,這個表情,荷君那幾日常做的,此時觀水君的樣子,與荷君竟有九成九相像,水君見雨軒神色恍惚,便明白她是想起了舊事,便正了正神色。
「不知水君今日……」雨軒有些疑惑,她與水君並無太多交集,甚至可以說關系不是甚好,再有,今日休息,怎的一個個的都跑來了,墨離仙君和炎卿仙君也就罷了,借著同窗之說也是可以走動的,雖說真正目的有待考察,但總是有個正當的由頭,這水君,自那日她答應遠著靈華帝君後,便沒甚關系了吧!
「靈華帝君今日常到瑤池散心,無塵特來告知仙君!」原是怕她遇上靈華帝君,他答應的事自是不會反悔的。她雖有些動容,但想到水君身後的麻煩,便不打算招惹,雖說荷君日後會法力高強,但眼前,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要緊的。
「玄軒知曉了,謝水君告知!」雨軒誠心的到了謝,不管出于什麼原因,大家互利的,水君倒是提醒了她,她不知靈華帝君的行蹤,這水君卻是知道的,日後還要靠他通知自己呢。
「仙君不必客氣,無塵只是做了該做的!只是……」見水君欲言又止的神情,雨軒心下撇撇嘴,想說就說了,這幅樣子是做給自己看的?
「水君有話直說便是!」
「墨離、炎卿兩位仙君,天賦極高,仙君平日可與他們探討修煉上的事,但他們二人背景復雜,仙君沒恢復法力之前,還是不要過從甚密!」雨軒一臉古怪,這水君莫不是來了許久,對了,那日她私下各問了珠碧二人,她們都說不知墨離太子的事,看來天界知道的並不多,既然天界高層諱莫如深,的確是個不簡單的事情。「再說,他們二人也近兩萬歲了,兩家都為他們的婚事著急,仙君還是避嫌的好!」雨軒听此,就不只是一臉古怪了,這位莫不是怕她還不是玉靈仙子的時候,就把終身給交代了吧!水君看來真是對玉靈仙子懷有情愫的,她心下暗笑,這些仙君其甚是可愛,像水君這麼溫和的也不多,她听說天界為情打架的仙君不在少數,不是說贏的便能得到心儀的仙君,比試法力只是他們解決的方式,這水君倒是和他的封號一般溫潤!
「謝水君指點,眼下到了晚膳時分,不知水君是否留下來用完膳?」水君見雨軒那怪異的目光上下打量自己,一處不放過,且她笑得不懷好意,饒是向來冷靜嚴謹的水君也紅了俊臉。
「不必,無塵告辭!」抖了抖雪白的衣袖,便不見了蹤影,走前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雨軒,雨軒轉身做了個鬼臉,她的心思被發現了。然她終是沒有理解他眼中的深意,否則她以後也不會過得那麼辛苦。
舉目遠望,天邊的火燒雲,瑰麗多彩,然雨軒終是沒了興致,這天界的特權階級也不是好當的。好好地一個休息日,就被這樣攪黃了,狠狠地甩了甩繡滿銀色雲紋的水袖,向院外走去。到了月門,便見流光一臉焦急的望向園內。墨離和炎卿兩位仙君聯袂來訪,讓他甚是擔心,炎卿仙君與墨離仙君不和在天界早有耳聞,今日兩日同來,也不知他家仙子如何了,正擔心著,水君竟也來了。被挑來做雨軒的侍讀書童時他便知道,他家仙子許是與眾不同,然仙子沐休一日,前有顯聖真君攜嘯天仙君前來赴宴,再有鳳太子和墨離仙君聯袂而來,眼下水君竟也來了,他是跟了個怎樣的仙君啊!
「流光,你看甚呢?」雨軒顯然看到了這個看起來挺忠心的侍者在擔心她呢,拍了拍流光的肩膀,打算回去給流光找些適合鶴族修煉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