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之時,大部分人還在夢鄉之中,在一所不其眼的屋外一道黑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躍進院中,幾個起落便躍入後院,好似一陣風閃過,可見此人輕功的高絕。
已經是深夜了,仇無痕卻了無睡意,一陣風吹過,燭火搖了幾搖,她敏銳的眯著雙眼,瞧見一個黑衣人躍入窗內。從此人身形靈活的成度看來,一定是一個高手,落地幾乎沒有聲音,像一只貓一樣,眨眼的一瞬間,那個黑衣人便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身法的迅速讓仇無痕也不由得吃了一驚,但眼里卻無一絲驚慌。
「你知道我會來?」黑衣人掃了一下看到徑直坐在椅子上的人道。
「不,是我在等你!」仇無痕掠過黑衣人輕笑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要來這?」黑衣人吃了一驚,原本她沒想過要過來的,只是突然覺得心里不安想要確認一下。
「我這人有個習慣,遇到想不明白的事就愛亂想,說是等你也不為過,你是否該告訴我今日你來所謂何事,別告訴我又是什麼天機不成」仇無痕圍著黑衣人轉了一圈謅笑道。
「你的確很聰明,難怪他對你如此念念不忘」黑衣人摘下面布露出了嬌生生的一張小臉,眼里有絲絲動蕩。
「你喜歡他對麼?」仇無痕看著她眼里有一抹了然。
「沒有」譚靈兒快速的笑道忽听仇無痕低低的笑聲暗怒道「雖然他受命我保護你,但你听著我絕不允許你傷害他,一絲一毫都不可以」
「你沒必要如此,喜歡就喜歡了,何必還要掩飾,再說我對他對他毫無感情可言,你大可以放心」仇無痕回轉身揉了揉發疼的眉心臉色一沉「今夜你來並不單單如此吧」
「的確是這樣」譚靈兒走近她,發現黑夜中的仇無痕劍眉星目,自然一段風流在眉宇之間,混身散發出一種邪魅的氣息,但尤是如此也掩蓋不住,從她身體內部散發出來的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不由得不愣但很快道「可否答應我一件事」
「是否答應也得看是什麼事?」仇無痕並不作決定只是一派輕閑的看著她,她跟她在任何情況下都是交易,從來不牽涉感情,並且也毫無感情可言,她並不是她的誰,如果真是論個身份的話,算起來她還是她的半個仇人。
「對你而言很簡單,我只希望你今夜無論如何都不要出去,甚至踏出房門半步」譚靈兒急切的說道,她不能保證是否預測的都能成真,但她絕不允許任何情況發生。
「給我一個可以信服的理由?」仇無痕揚揚手依著椅子淡淡道。
「這」譚靈兒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如果不是自己預測的那樣,事必到時讓她難以置信,但若不告訴以她的處事必定奈她無何?但「既然不想說,那就請自便?」仇無痕已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猶豫,她緩緩的說道倒好奇是何事,但只是好奇而已。
「不是,我可以告訴你」譚靈兒已不再猶豫,俯在她耳邊如實地說了一番,只見仇無痕的臉越來越黑,氣息越來越亂,眉也越來越皺,但從兩人情形來看,似是打成了什麼協議。
「記住我說的話」譚靈兒說完之後望了一眼黑夜一縱身飛馳而去。
仇無痕望著遠去的背影,眼里閃過疑惑,正在此時她听見推門聲,于是趕緊躺下,把被子蓋好閉上眼楮裝睡。一黑衣人正悄悄的潛了進來只听來人來到床前,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子下試了試,她立刻調整呼吸以免露出破綻。
在黑夜的掩飾下,仇無痕的听覺特別敏銳,此人不知何時來的,她竟然無所覺察,看來功夫不弱,借著微光只見此人輕輕的抽出腰間的佩劍,劍與劍鞘磨擦發出了輕輕的呲呲聲,在靜靜的夜里顯得那麼刺耳,仇無痕的眼里掠過一絲狠唳。
翌日天未明,譚靈兒急忙起來,絲發半束起,稍做裝扮便前往大廳,她總覺得今日必有什麼大事,不然右眼不會跳個不停,難道昨晚的星相是凶兆麼。
「王爺身在何處?」譚靈兒並沒有預期見過他便問起一旁的內侍。
「王妃,王爺辰時未到便被人喚去,好像是死了朝廷命官吧」被喚到的內侍把知道說出來。
「什麼命案?」譚靈兒一听到這些話臉突然慘白起來,聲音里有一股急促,忽又想到什麼似的命令道「幫我準備一匹快馬,速去」內侍雖不明白但還是照辦了。
「希望不是我所想的」譚靈兒望著遠方淡淡道但心里卻沒有一點底,她必須去了解些情況。
「快快」忽然一道急聲閃過,細瞧不遠處竟有兩匹快馬急駛過來,守衛看見明黃色的標志忙另人牽出備好的良馬,馬上之人來不及多說什麼,飛奔下來坐于高大的馬背上繼續策馬揚鞭,無視于跪了一地的人,此時穆葉青眼里有一抹冷意,身影起伏,沿著官道一路南行。在日出之時連同莫行,抵達了清炎城千里之外的一座古城清遠縣。
此時城里瓦肆酒樓隨處可見,街頭人來人往,商販穿梭其中,叫賣聲低起高落,听起來其特而又動听。但熱鬧的景象似乎入不了穆葉青的眼,兩人在一座看起來格外氣派的大門前下了馬,莫行接過王爺手中的韁繩,一並給了門口的侍衛,囑咐道「給馬喂最好的草料,喂夠水,晚會兒還得趕路」
突然出現的那個男子,仿佛具有無比的威懾力和凝聚力,只是那樣淡定地站著,本來一片亂躁的人便好似個個都受到了無比的鼓舞一般,無不表現出了一種與先前截然不同的平靜與心安。
「屬下參見王爺」門口站著的侍衛忙行禮道。
「現場可曾有人動過,仵作可曾到?」穆葉青揮揮手一邊大步的往里面走著。
原本應是青白色的地面,因為鮮血的浸染,漸漸變成了一種攝人心魂的暗紅色,令他眉頭皺得更深。
鮮熱的血,在純白的地面上顯得越發的妖艷,仿佛是恥笑來人似的,片片的蔓延開去,開出了一朵又一朵觸目驚心的血花。而那些令人不忍目睹的鮮血之上,躺著的,便是數以難計的人。
「怎麼會這樣?」一向見慣了血腥的莫行也對眼前所見的忍不住喃喃自語起來,可惡,怎麼會那樣,為什麼連小孩都不放過,如果讓他知道是誰殺的他定不輕饒,他的眼里閃過一絲狠絕。
「可有活口」穆葉青緊緊的握著雙拳漠聲道,聲音寒洌刺骨,讓周圍的人忍不住冷到心里。
「王爺,何侍郎家上下71條人命均無一生還」仵作看著遍地的尸首忍著心痛道,唉,作孽呀,想他大大小小見了多少人命,卻不及今日的慘狀。
「可有什麼發現?」穆葉青的神情又冷了幾分,眼里多了一抹道不清的深意。
「王爺,死者傷口一刀斃命,不留痕跡來看,殺手身手不是一般的好,血已凝固,看來已死了不下4個時辰,傷口發黑,看來劍上有毒,從傷口大小來看,來人定不下10個,他們是存了心的不留活口」仵作輕擦拭著手把自己所知道說出來,心里沉沉的。
「嗯,厚藏吧」穆葉青沙啞著聲音道,他又望了一眼後于是也不多言的走向自己的坐騎上馬揚鞭而去,莫行也趕緊隨之而去。
「誰能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高高在上的帝王穆天賜喘著粗氣但不失威的看著下面的人道,他自認為在位其間*國*民,雖沒有什麼大作為,但國泰民安不失為一代明君,但如今卻接二連三出命案,一夜間竟然有四命朝廷官員上百人橫尸家中,慘不忍睹。
「皇上,這次出事的皆是我朝出了名的清官,深受百姓擁護及愛戴,以臣之看,這並不是一起普通的殺人掠財事件,而是一場陰謀」臣相譚嚴宸向前一步拱手道。
「哦,說來听听」穆天賜輕移了下位置舉高臨下道,他眼里閃過一道精光很快稍瞬即息。
「柳行雲曾是位少將,後因制法嚴明而被提升為刑部侍郎,以臣對他的了解,他行事嚴謹,能輕易殺了他的人並不多,曾有次進入他府中發現府中雖然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但細看才知府中的一切都是由五行八卦設計,不是誰都能輕易進入的,所以臣以為這幫殺手定不會如此簡單,臣斗膽以為是陰謀」譚嚴宸皺著眉仔細的說道,他雖然跟柳行雲接觸不多,但是他相信事情並不如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皇上,臣贊同臣相的話,看來這些人早就有些預謀,而且是個旁大的組織」司馬落情向前一步拱手道。
「哦,司馬侍郎也這樣認為麼?」穆天賜看了一眼司馬落情挑眉道,以他對司馬落情的了解,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如此說的,看來事情真的復雜。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到」突然外來傳來司儀尖銳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他抬眼望著三位皇兒一齊進來,他的眼里浮過一抹笑意思。
「兒臣參見父皇」三位皇子一進來便齊聲道。
「都起來吧」輕揮手免了他們的禮「皇兒們可曾知道昨夜之事」穆天賜望著他們道,以他對他們的了解他們定是有了新的了解才會如上匆匆趕來,他相信他們的能力。
「兒臣們正是為了此事而來」穆葉風向前一步道。
「哦,可有什麼發現?」穆天賜略點點頭示意他們道。
「能輕易在同一時間殺了這麼多朝廷命官事情並不如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穆葉雨沉聲道,一切都是那麼匪夷所思,這事會是誰做的,為什麼他感到那麼的怪疑,仿佛一個打不開的解一樣。
「父皇,兒臣請求此事由我們三兄弟來撤查」穆葉青望了望正在沉思中的兩人毫不猶豫道。
「那好,希望你們三人同心合力破此案,也不枉辜負朕的期望」穆天賜正由此意,希望看看他們三兄弟的作用便接下了話,早期就在這樣陰沉的氣氛中解散。
三人相互對視了幾眼,眼里的深意誰都模不清,輕點下頭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