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芳齡多少?」司馬落情抬眼直視著前行的莫言低聲問道。
「司馬公子以為呢?」莫言回轉身眼里一片平靜,看不出她此時想些什麼。
「青光子年末子時分」司馬落情緩緩地走近莫言一字一頓地說道「這是我自己的生辰,看姑娘與我有幾分緣,想必也是如此吧。」他看到她在听到這句話時狹長的媚眼多了幾分黝黑。
「據說天下間那天出生的只有兩人,那就是在那天,現今的炎帝臨位,統一四國,號令天下,沒想到公子的出生竟然如此的巧合。」莫言裝似不經意地問道「至于我一介草民怎可有如此福份,公子難道忘了我是孤兒麼。」言罷笑了。
「姑娘說的及時。」司馬落情抿唇笑了「請。」已走近皇上的寢宮,他率先向前領路領她入門。
「皇上,莫姑娘來了。」司馬落情望了一眼此刻正躺在床上假寐的皇上道。
「嗯。」早在他們入寢宮時他已醒了,略微哼了一聲便在一邊皇後的扶持下坐了起來。
「皇上,宮中不是早已言明,不留外客,臣妾不知為何」皇上喬蕭曉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穆天賜嚴厲打斷「皇後是在質疑朕麼。」
「臣妾不敢。」喬蕭曉未曾料到他會如此之說趕忙跪下道,眼里卻閃著恨意。
「起來吧。」穆天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擺擺手,喬蕭曉站起身退到一邊。
「皇上,草民現在可以為皇上診治了麼。」莫言微低著頭對于剛才發生的事視而不見。
「嗯。」得到首懇後莫言微微一笑緩緩地渡到穆天賜的面前,撩開衣袖中指與食指同時撫上皇上的手腕,她的眼神一瞼,慢慢地收回了手「皇上可是近來服了什麼丹藥?」。
「前不久倒是服了一粒凝神丹,不知與此有何聯系?」穆天賜慢慢地撫平衣袖道。
「皇上所中之毒為蟬絲毒,此毒早于10年前絕跡于世,無色無味是經氣息傳入肺止于心,毒入心肺,直入肝髒,回天泛術,終其一死,別無它法。」莫言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那照此說來,朕只有一死。」穆天賜特意加重的死字擲地有聲。
「也不致于?」良久莫言才說了這麼一句。
「為何?」皇上驀地說道,眼里布滿冷意。
「如若不是這枚丹藥,縱是華佗再世,也無力挽救。」莫言收緊雙手細語道。
「那麼說倒是朕命大,罪不致死,你既知,那麼你定也會解。」穆天賜微瞼下顫意聲音平和地說道,倒是一邊的人听到時倒吸了口氣。
莫言看到皇上變白的臉,心里泛過一絲冷意,並不作答。
「莫姑娘,你倒是說說看,有解嗎?」。司馬落情見她臉色甚是凝重,不知道她是不是能解。
回身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理理身前發絲緩緩說道「有。」
「那你快解啊!」皇後听她如此說急聲的催促。
「姑娘有何為難之處嗎?」。司馬落情從她神色畢竟看出些內情。
「有。」現在換莫言不急不徐了。
「需要什麼珍奇藥材嗎?只要你說的出,本宮就找的到。」皇後以為是藥材上的問題不禁出聲道。
「你說吧,到底是什麼。」穆天賜倒還沉的住氣。
「對于皇上的病倒是沒有什麼為難的。」此毒雖極是少見,極是刁專,但對她來說還算不難。
「那還有什麼?請直說無妨。」司馬落情語氣甚柔的詢問。
「這就看皇上了。」莫言斜著眼看著皇上的反應。
「你的要求是什麼?」穆天賜早已料到她不會如此容易應了要求。
「暫時還沒有想到,只要皇上許草民一個要求即可。」莫言退離一步抱拳道,她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但亦不知他會不會應了自己的要求。
「敢跟朕講條件,你不怕裂開的就是你的腦袋。」一聲絲毫不帶溫度的話語傳來。
「如果真是如此,那草民這顆賤命不要也罷。」莫言依舊抱著拳並未抬起頭,但說出的話卻冰冷無比。
「朕答應你,不過你必須得醫好了朕,若朕有一點兒不是那就要了你的腦袋。」穆天賜並沒有因她的話而震怒,倒是沉穩地說道。
「草民遵旨。」莫言微微一笑抬起頭正視著穆天賜的雙眼,並沒有忽略旁邊泛著恨意地人。
「今日就這樣吧,朕有些泛了,司馬侍郎她就交給你了。」穆天賜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看來皇上挺器重你的。」莫言一出來就對著依著欄桿的人道。
「怎麼,你有疑問。」司馬落情眯著眼凝望著皇上的寢宮。
「越是站得高結果會摔到越狠。」莫言也朝著寢宮的方向望去,看見皇後就朝著人們的方向而來。
「臣參見皇後娘娘。」司馬落情已朝皇後行著禮,皇後微微一笑免了他的禮輕柔道「不必多禮了,皇上待你比本宮的孩子還要親,我們早已把你當親孩子看待,以後見了本宮不用行如此大的禮。」
「謝皇後,臣慌恐。」司馬落情緊抿著唇微垂下頭,任誰也看不清他的神思。
「好了,時辰不早,莫姑娘遠道而來,想必已泛了,你且下去好好招待,若是缺了什麼記得跟本宮交待。」皇後看著莫言話卻是對司馬落情說的。
「臣恭送皇後娘娘。」司馬落情仍是行著標準式的禮,皇後深深地望著靜站在一邊並不多言也亦不行禮的莫言若有所思地笑著道「這皇宮太大,林子太大,什麼鳥都有,若無事莫姑娘就別亂跑,若是出了什麼事,命沒了可就怨不得誰了。」
「草民多謝皇後的提醒,草民以為還沒有人敢在皇宮內做什麼殺人之事吧。」莫言朝著皇後詭異地笑道,這個皇後跟自己她好似有什麼深仇,不然不會跟自己過不去,雖然她表面上沒什麼,但她的絕不會錯,這個皇後不簡單。
「記住雖好但可千萬不要不當真呀。」皇後抬起下顎看著她良久回轉身優雅地走了。
她的今天全是拜他們所賜,要不是這樣現在她也用不著親手為自己鋪路,耍陰謀背地設計。不願再看下去,轉身欲走,才發現不知何時司馬落情竟然站在她身後,而自己暴露的情緒已全然入了他的眼。用力的咬唇,瞪了眼面前的男人,冷冷的越過他而去,不願跟他多言。
「你不準備說些什麼?」司馬落情伸手拉住她冷冷道,話里同樣是徹骨地寒意。
「草民不知有什麼要說的。」緊緊的抿著唇,莫言向前走,決意將這人當不存在。
「她說的對,林子大了,當真什麼鳥都有。」司馬落情看著漸漸遠去的人眼里流露地是掩藏不住地深意,她變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天真開朗地少女了,如今在她眼里他只看見恨意,滿腔地恨意涌上了她整個心間,如今她出現在這里,絕不會是什麼好事,但願她不要胡來才好,不然他也保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