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漸漸起了作用,雲沫握著高翔的手有些用不上力,卻還努力地睜著迷離的雙眼問道;「那時為什麼要救我?」
高翔笑笑,臉上冷酷的線條也變得柔和了許多︰「因為喜歡你,所以怕你會死。」
雲沫安心地閉上眼楮,握著他的手卻一直沒有放。在墜下去那一剎那,她已經知道了答案,此刻他坦白承認,坦白地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心安。
雲沫好久沒有擁有過這樣的好眠了,沒有無休無止的回憶如噩夢般地糾纏著她,似乎只要有那個人守在身邊,她就能安下心來。
高翔比她想象的要更坦誠,能如此直接地承認喜歡,是雲沫沒有料到的。很久以後的某天,微風柔和,陽光正好,高翔擁著雲沫靠在沙發上,雲沫從那本情節回環曲折的言情小說中抬起頭來問他,「為何那時會直接承認喜歡我,就不怕我並不喜歡你嗎?」。
高翔翹起嘴角,午後的陽光似乎都沒有他笑醉人,「我那時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喜歡一個人不必羞于承認。況且,你那麼聰明,在我拼命救你時就應該看出來我是喜歡你的,再不承認也太沒意思了吧。」
「可你那時已經知道了我的感覺嗎?連我自己都不能確定。」
高翔眯了眯眼楮,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中,「因為最後一刻你笑了,在掉下去的那一瞬間你對我笑了,對于我的喜歡,你是歡喜的。」
雲沫醒來後,時不時地就容易咳嗽,蘇珂給她做了全面的檢查,得出的結果是肺部收到損傷。辦公室里,三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雲沫見到生人有些拘謹,話不多,對誰都是淡淡地笑容。蘇珂拿著雲沫的檢查單——出了一堆問題,高翔听著眉頭是越皺越緊。人們最受不了的就是醫生拿著病歷說著一堆你听不太懂的術語,把人弄得雲山霧繞也沒听出個所以然來。高翔壞脾氣上來直接打斷蘇珂,「你就說到底怎麼辦,能治不能治。」
蘇珂慢條斯理地放下病歷,「當然能治。」他回頭看看雲沫,笑的溫文爾雅,「她還這麼年輕,容易恢復的過來,照我的方法好好調養,應該還是沒什麼問題。」
高翔給蘇珂一個大大的白眼,心里暗念,那你剛剛不好好說人話,讓人听得以為病入膏肓似的。
蘇珂卻不以為然,收到白眼後反而對高翔揚了揚眉毛,潛台詞就是,就是想故意試試你小子有多在乎這個女孩。
高翔拉著雲沫轉身就走,懶得在和蘇珂廢話。蘇珂似乎早就喜歡了高翔這樣,在後慢吞吞地說了一句「不送了~」高翔甩手「踫」地一下把門關上,暗道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雲沫被那「踫」地一聲嚇了一跳,小心地問︰「這麼對醫生不好吧。」
高翔不以為然地笑笑,「沒事,醫生大都是神經病。」臉色又變得柔和了起來,牽起雲沫的手扣在掌心,「帶你去看電影吧,迪斯尼出了新片子,我讓何蕭給咱們訂了票子。」
雲沫看著一個總是面色冷峻混黑道的高翔此時能尊重她喜好陪她去電影院看一部動畫片,只覺得內心一直隱蔽的角落,忽然迎來了一束燦爛的光芒,嘴角噙著個淺淺的微笑,有些幸福地答道︰「好啊。」
佐木的襲擊的襲擊的事件終于有了了結,在晚宴的槍襲中佐木村和易容混入了其中,被袁杰發現,一槍打中頭部,那顆子彈沒有要了他的命卻讓他成了廢人。佐木集團是從魏爺當家是魏門就覬覦的肥肉,但是奈何佐木家族在北國勢力很大,魏爺當時能力有限,一直沒有得手。後來魏爺身體每況愈下,高翔漸漸開始接手,在佐木集團內部培植了很多的新勢力作為內線,但往往只為了信息,金錢關系不多。可最近佐木家族內部起了內訌,在何蕭的安排現,高翔扶植的新勢力在內戰中左手漁翁之利,這讓佐木家的老二佐木村和很惱火,把矛頭直指高翔,于是才有了連續兩次的槍襲事件。
高翔在這次突發事件中可以說是因禍得福,魏爺已經明確授意高翔接手「魏門」,于此同時,他與雲沫也終于擺月兌了別扭的冷戰關系,自從高翔承認了自己的喜歡,雲沫似乎也向高翔更走近了一步,變得更開朗了些,笑容和說話都變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