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沫向後靠了靠,男人特有的氣息就圍繞在身邊。
「很餓嗎,那我們應該出去吃的。」
「前段時間出了些事情,我還不太方便露面。」高翔嘆了口氣,攬著雲沫的手臂又緊了緊,「而且,我想吃你做的菜了。」
「事情嚴重嗎?」。雲沫有些擔心地回頭看著高翔。
高翔卻沒有看她,握著雲沫的手幫她把那半勺鹽倒入鍋里,鍋里咕嘟咕嘟地冒著泡,廚房里似乎更熱了。
雲沫知道高翔的生意,若他不想說,那她再問也不會有結果。只能回頭,翻著鍋里的菜,樣子卻有些心不在焉。
她眼眸低垂,明明擔心,卻又不能越雷池一步。那副樣子,讓高翔的心都軟掉,抬起她的下巴,探身過去。
「別想其他的了,我想親親你。」
他認真地吻著她粉潤地薄唇,纏綿悱惻漫長溫柔卻不帶。鍋子里炖的新鮮的黃魚已經香氣四溢,小乖在客廳里不知疲倦地跑來跑去,他意猶未盡地離開雲沫的唇,聲音似乎更啞了幾分。
「魚可以出鍋了。」
一頓飯高翔吃的心滿意足,小乖習慣地趴在雲沫腳邊吃著早就給它炖好的肉。恍惚間,高翔竟有一種一家三口盡享天倫的錯覺。總是兒子兒子地叫小乖,讓他不禁有了遐想,若他們以後有了孩子,一個像她一樣漂亮乖巧的孩子,會是多麼美妙的事情。
可是美好的想象沒有持續多久,就被現實擊碎。魏爺去世不到半個月,魏楚天的勢力一直在滋長,北國的佐木家族又開始蠢蠢欲動,兩人一直秘有來往,聯合著警方的勢力在對他的勢力進行打壓。他知道如今自己正活在多方監控中,如何擺月兌困境破繭而出才是當下的難題,否則他又拿什麼給雲沫未來。
雲沫喂飽了小乖,收拾好了碗筷,看高翔不知想什麼已經出了神,濃黑的眉毛微微皺著,疲憊而落寞。
「能待在這里多久呢?」
他回過神來,看著雲沫有些歉意,「明天就得走了。」
「哦。」她在對面坐下,也沒有不高興的樣子。隨手打開了電視,逐個電視台調換著。
高翔湊過去訕訕地笑笑︰「其實我也想多陪陪你。」
雲沫故意沒看他,手里還一直擺弄著遙控器。
「誰要你陪啊。」
高翔一把從雲沫手中把遙控器抽出來,壓低身子看著她。
「不要我陪?難道要那個秦曉陪?」
雲沫無奈,只能抬頭看著他,對著那副濃黑的眉眼,眼中不自覺地就彌漫上笑意。
「你這是吃什麼飛醋,酸死了,秦曉是我的學長。」
高翔挑挑眉毛,懲罰似的狠狠地吻了一下她雪白的頸項。
「你最好離他遠點,我都看出來他對你有意思。」
雲沫捂著脖子,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怎麼跟小乖一樣,還喜歡咬人。」
高翔邪惡地笑了笑,那雙如獸一樣的眼楮漸漸染上了,于是越靠越近,直到兩人鼻梁貼著鼻梁,清楚地感受到彼此呼吸的頻率。
「你不知道嗎,我不但喜歡咬你,更喜歡,吃你啊……」
雲沫的臉頰染上了紅暈,看著他的黑眸,像要滴出水一樣惹人憐愛。高翔似乎只要看著她的眼楮,就能夠高潮。
「寶貝兒,乖,閉上眼楮。」他的聲音,已經啞的不成樣子。
雲沫听話地閉上眼楮,濃黑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還不停地抖動著。他忘情地吻上她的眼瞼,鼻梁,然後是怎麼也嘗不夠的嘴唇。
外面的天已是一片墨色,小乖乖巧地趴在自己的窩里睡覺。
夜,還很長。
衣物在地毯上交疊,寬大的沙發上,剛好能容下兩個人。她白皙瑩潤的胴體被高翔完全覆蓋,他溫柔卻又霸道地圈住她,在她耳邊粗重地呼吸,綿長而煽情。
她的手指抓著沙發的邊緣,又僵硬地慢慢分開,像是失聰了似的,只能听到纏綿的呼吸,卻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他的。只知道那濕熱纏上來的,是他的舌頭。自己整個人身子都在情不自禁的顫抖,那感覺仿佛置身波峰,被海浪高高地拋到了半空中,卻一浪接一浪的,沒有下沉。
雲沫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睡到了臥室的床上,而身邊的位置已經沒有了溫度,只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凹痕,證明那人曾睡在身旁。本來以為很疲憊的人,昨夜卻高漲,一遍遍地索取她,似乎怎麼都不夠。本來還有些話要對他說,可最後卻昏沉沉地睡在了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