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的車程,雲沫最後倒是抵不過醉意,拼命凝起的意識都在被秦曉戳破心事時消失殆盡。最後是被秦曉抱了進門,頭枕著軟枕,意識有些昏沉。只听見薇茹的聲音︰她怎麼喝醉了。不似平時的軟軟糯糯,卻帶了生人旁觀的涼冷。
隨即便是陷入了一片暗色。
夢境里,那人不似雜志上所見的那樣光鮮,冷傲的眉宇間帶著幾分頹敗。他不該是這種樣子,不解,想要靠近。邁開步子,卻是在後退。
越來越遠,他卻抬頭笑了,嘴角的弧度是那兩年最親密時的寵溺,他說,寶貝兒,生日快樂。
她咧了咧嘴,像是要笑,卻掉了淚。于是視線模糊,那人的輪廓漸漸不清。那兩個字澀在喉嚨之間,如毒瘤一般疼痛。
張了張嘴,終于低聲叫了那人的名字。
"高翔……"
秦曉站在床頭,伸手想抹掉她眼角的濕潤,卻在她迷糊間喚出那兩個字時而瞬間僵住。愣了兩秒,如同被刺痛般地,拂袖而去。
薇茹倚在門邊,冷眼目睹了這一幕。輕輕帶了臥室的門,卻留有了一絲縫隙。轉身跟秦曉進了客廳,隨即環上了他的腰,貼在他的背上,低聲說︰"你想在知道了,她對那個人又多麼念念不忘。"
秦曉甩手把人拂開,臉色愈沉︰"林薇茹,你別太過分。"
踉蹌幾步,她才站穩了腳步,抬了頭,溫婉的眸子帶了幾分怒氣。
"秦曉,你憑什麼這麼對我。那些錢我現在可以還給你了,你不過是仗著我喜歡你,你這個混蛋!"
初上聖藝那年,父親生意虧損受了刺激,一病不起。林家一夜之間一貧如洗,母親從年輕時閨中好友那里借來了一筆錢,而那位好友正是秦曉的母親。
秦曉對她說︰林薇茹,錢你們可以不用還。只要幫我做一件事,接近一個女孩,成為她的好朋友。
那天,她拿到了一張照片,知道了一個名字,陸雲沫。
于是她成了陸雲沫的好友,于是她邀請陸雲沫一起住,于是她整天對那人說著秦曉的好話,于是那人終于和秦曉在一起。
可是,停止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就像她知道陸雲沫還愛著高翔,就像她自己無法停止對秦曉的喜歡。只能愈陷愈深,最後每分每秒都成了煎熬。
薇茹把抱枕,台燈,所有一切能拿起的東西砸向秦曉,哽咽著︰"秦曉,你城府太深,所以活該算計到最後也得不到她的心。你寧可要一個愛著別人的女人也不要愛著你的那個,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喜歡的有多辛苦!"
秦曉輕輕開口,語氣淡淡的︰"我知道。"
她搖頭,淚流得洶涌︰"你不知道,否則你怎麼能對她那麼溫柔對我這麼殘忍。"
他看著她,嘆了口氣,胸中的怒氣化作不知名的酸澀︰"對不起,從明天開始,你可以不再做她的朋友了,一切,到此為止。"
薇茹卻失聲痛哭,糾結著自己的長發,喃喃道︰"秦曉,我是真的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靠近我,招惹我,你敢說全然是因為陸雲沫嗎?一時一刻,哪怕一分一秒,你都沒喜歡過我?"
她哭泣的樣子讓他心生不忍,走近兩步伸手擦了她的淚。哭成淚人的女孩抬頭環上了他的脖頸,點起腳尖親吻他的嘴唇,傾盡了所有的溫柔,帶著纏綿和動情。
秦曉愣,而後仿佛沉淪般地閉了眼楮,伸手輕撫了她的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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