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沫在他懷里,用盡全力一拳地捶著他的胸口。眼眶中淚水豐盈,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恨……恨不能忘。"
心疼到了極點,不知怎麼安慰,只能把人往懷里圈了圈。
"你怎麼這麼人死理,我以為你看開了,原來你卻還是那個笨蛋。"
她覺得委屈,對他拳打腳踢,聲音悶悶的,"你憑什麼說我是笨蛋,你這個連喜歡一個人都不敢把她留在身邊的膽小鬼!"
高翔錮住了她的雙手,把心中積壓的情緒低吼了出來。
"跟他媽一個黑社會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好嗎?我他媽的為的是什麼,你最初跟著我,並不是自願,我怕你在我手上出事,怕你後悔!"
雲沫抬了頭,眼中卻掉了淚,豆大的,止不住,聲音不住地高了幾分。
"我後悔了嗎?!你和我是誰他媽的後悔了?!我願意著你,怎麼了,誰用你做這種決定?!"
沒見過她這個樣子,一向文文靜靜地姑娘竟開口用了他的語氣。高翔嘴上雖硬,手卻不自覺地抹上她的眼角,咬著牙說︰"真是夠任性的,你這個笨蛋。"
感覺到懷里的人雖然停下了拳腳,身體卻越來越抖,最後幾乎是慢慢痙攣起來,皺緊了眉關切問道︰"雲沫,怎麼了?"
"三百七十七天。"
"什麼?"高翔圈著她的手臂也抖了起來,"你說什麼?"
"你離開我,三百七十天了,一年零十二天。說我笨,你是不是心虛?,再見到我,你有沒有覺得當初的決定是錯的?"
雲沫的身體越來越熱,臉泛著不正常的紅暈,一番掙扎她終于渾身無力,蜷在他懷里,靠著他的胸膛,緊緊攥著他的衣角,像是那是被人們稱之為愛情的東西,又回到手中。
懷中人兒的高溫讓他心里發緊,手掌附上她滾燙的額頭,果然已經燒得厲害。心里被一陣酸楚侵染。
一向高傲的翔哥像這個小女子低了頭,他嘆了氣,吻了她耳旁細碎的發,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是啊,我總是做錯。"
dana在一旁見兩人從一中一英地有問有答,到最後卻都用了中文,一向恬靜淡然的cherry竟對了那男人發了狂,最後淚眼汪汪雙頰酡紅地依附在他懷里,手中攥緊了他的衣角,像是攥著最後的救命稻草。
男人面容雖冷,看cherry的目光卻是暖的。男人抬眼看了她,淡漠如許,卻用了尊敬的語氣,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
"謝謝你的雲沫的關心照顧,她不太舒服,我接她回去。"
dana太太愣,雲沫?說的是cherry嗎?回去?去哪?她的家不就是在隔壁嗎?怎麼那那人去帶她上了車?
雲沫回頭,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而後便被男人半抱著上了車。
望著車子駛離的影子,dana釋然。她已經年過五旬,情愛之事自然是一眼便可看穿。那一對人雖然別扭,眼中卻只有彼此。
愛情是最美好的事情,年輕的戀人,願他們能得到上帝的祝福。
一直相守,直到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