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殘廢那是活該黑色契約︰那時愛情,念念不忘第一百一十五章熟悉陌生章節!"何蕭坐在床邊,給雲沫削著隻果,"你剛送進來的時候,情況很糟,心跳都沒有,醫生暗示說不要抱太大希望,那態度就惹火了翔哥,他不肯手術,還到處摔東西罵人。時間拖得久了,再加上手術後也沒怎麼休養,天天過來守著你,就留了後遺癥。不過話說回來,也不是殘廢,就是走路有些跛,我知道你不會嫌棄的。"
"不嫌棄?為什麼不嫌棄?又老又瘸的。"雲沫挑剔地皺了眉,眼楮里卻滿是幸福。
"嘿嘿,給他听見,肯定又要發飆了。"何蕭短暫地幸災樂禍後,臉慢慢放松,語調低沉,轉而嚴肅起來,"你真的變了很多,跟當初在船上看到的那個小孩兒,簡直是兩個人。"
如果不是跟看著他們經歷一切,單單看十八歲,和現在的雲沫,何蕭不會相信那是同一個人。
"人都會變,我覺得我有變化,應該是好事吧。"
"嗯,可你是自己甘心變化,還是跟著翔哥,不得不變呢?"何蕭遞過削好的隻果,對上雲沫楞楞的眼楮,隨即又後悔,"這個問題不用回答,呵呵,你心里有數就行。"
陽光一束束,落在雲沫的左邊。她靜靜坐在那里,臉色已經好轉,長長的卷發柔順地披散著,手里雜志的頁角給她的手指弄卷,攤平,再弄卷,再攤平。
何蕭覺得心里的某個熟悉的小空隙給陌生的情感充滿,仿佛受了陽光的勾引,他瞬間恍惚,情不自禁地,食指微彎著,緩慢伸向雲沫臉側,直到看見自己的投影落在她細膩的臉頰上,何蕭停頓住。
愛過葉子的人,都會不自覺地被她所吸引嗎。是因為她們曾相像的外表,還是了解後發現竟是完全不同地兩顆心?還好,她與高翔之間他從未參與,所以,不用在面臨那種困境。兩垂了下眼楮,很快微笑顯出來,手向上一挑,在頭發里撥了撥︰
"長白頭發了哈!留著吧!給翔哥看看,他給了你多少煩惱。"
"真的假的?"雲沫撫了撫頭發,"很多?"
"就一根,"何蕭在她的頭頂仔細找了找,"嗯,陽光閃的也不一定,這個角度就看不見。"
說著,站起身,"我要走了,翔哥也該做完復健過來了,你說這個又老又瘸的男人,你看上他什麼了?"
雲沫笑而不語,心卻若有所思。
"好好養身體,不要想太多!"何蕭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幸虧你沒事,不然某個倒霉蛋可要給你陪葬了啊!"
"袁杰?他,好嗎?一直沒看見他。"
"翔哥好,他就好。他知道你也是一心為翔哥,以後對你也不會再有介心。"
何蕭說話向來不隱藏,也不點明,總留著余地,雲沫早就找到了解讀何蕭的方法,他說什麼,實際指的是什麼,都能猜個不離十。
"那你呢?何蕭。"眼眸一片坦蕩,雲沫耐心地等著何蕭的回答。
"我?"還是那麼不在乎地微笑,"我為自己活著,也有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