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盡此生來愛你 儂本多情 情歸何方(15)

作者 ︰

他咬咬牙,自言自語說︰「樂恆昌,多少正經事不做,盡做些欺男霸女的事,等我回去,非得教訓你不可傾盡此生來愛你儂本多情情歸何方(15)章節!」

說罷沒好氣地說聲︰「快睡吧。」又倒在椅子上閉上眼楮。

夢竹只得月兌了外套,躺在了床上,雖然十分疲倦,卻不能入睡,翻來覆去好一會,听到樂恆清輕輕的鼾聲,將身子側過外面,朦朧中看去,樂恆清頭靠在椅子上,臉向上仰著,被子掉在了地上,只蓋住了腳,竟能入睡。

想起剛才在林子里背著自己猛跑那麼遠,想來是累壞了,便起了床,將他的被子拉了上來,給他蓋住。

回到床上,又輾轉難眠,翻了幾個身再看樂恆清,被子又掉在了地上,她又躡手躡腳地起來,給他蓋好。

這樣反復多次,樂恆清卻十分不老實,總是蓋了他動一下又掉下來。

夢竹看他的頭艱難地仰著,心想這樣仰一夜,明天如何能動,橫下心來,拍了拍樂恆清,樂恆清猛驚醒過來,擦了擦眼楮問︰「這麼快天就亮了?」

「到床上睡吧,你這樣睡,明天就沒法趕路了。」夢竹小聲說︰「睡覺別亂動,老實點。」

樂恆清听了不由邪邪一笑,說︰「我就知道你心軟,放心,我睡覺很老實的。」說著直起身子站起來,頭一動,「哎喲」一聲,說︰「幸好沒躺一夜,不然脖子都要斷了。」

樂恆清說著抱了被子上床,叫夢竹︰「睡吧,明天早點起來趕路。」便倦在床沿邊上躺下,不到一分鐘,就響起了鼾聲。

夢竹縮在里邊,不敢動彈,十九年來,她從沒有與除了司徒蕭以外的男子同床共寢過,雖然沒有肌膚接觸,可她仍然心砰砰地亂跳,不能入眠,听著樂恆清均勻的鼾聲,實在累了,這才漸漸迷糊,昏昏入睡。

樂恆清睡得快,醒得也早,天剛亮就醒過來,起身穿了外套,見夢竹還緊緊的倦在里面,一動不動,看樣子睡得正香,想起昨晚的情形又不由得笑了起來。

樂恆清不忍擾了她的美夢,出了正廳,大媽已經生起了爐火,見了樂恆清,問︰「小伙子,昨晚可睡得好,看你們的樣子也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公子,我們窮人家的床,不知睡得可安穩呢?」

「很舒服,大媽。」樂恆清挨著大媽坐下,問︰「大媽,你昨天說你女兒的事,你可確定是樂在家的大公子家?」

大媽嘆息一聲︰「怎麼會有假呢,幸好你二位來的早,今日我和你大爺就要去臨安,拼了這兩條老命也要見到我女兒,要樂家給我女兒一個交待。」

「大媽,您和大爺要去臨安找樂家?」樂恆清昨夜未听二老提起,有些詫異。

「是啊,怎麼著也要找回女兒,就是死,也要找到她的尸骨不是?」

樂恆清看看外面,冰天雪地,這兩位老人卻要在這樣冷的天氣,離家去千里之外的臨安,找被他哥哥霸佔的女兒,而自己卻在他的家里圍著溫暖的爐火。

他在身上模了模,找到了鋼筆,問大媽︰「大媽,您這兒可有紙張?」

大媽問︰「紙張,我得找找看,您要紙張干什麼?」

「我與樂老爺和樂家的大公子,都曾見過幾面,你去臨安,恐怕輕易見不到樂家的人,不如我寫一封信予您帶去,幸許能給幾分薄面。」

「這敢情好,這敢情好。」大媽不迭地說︰「真是遇到好心人啊。」說著起身去找紙張,找了老半天也沒找到,叫了聲︰「老頭子,快快找找,哪有紙張,咱可是遇到貴人啦,遇到貴人啦啊。」

老大爺從里間出來,並沒有明白事情的原委,听了大媽說起,也不迭的說感謝的話,四處找紙張,可是一貧窮人家,也不讀書寫字,哪來的紙張呢?

找來找去找來一截皺巴巴的草紙,如何寫得了字,樂恆清從身上模了模,模出一塊淡藍色的手娟來,在膝蓋上鋪開,寫了封信。

夢竹醒來不見樂恆清,急忙起身穿了外套出來,見樂恆清在手絹上寫著,探頭來看,見是樂恆清寫給他哥哥樂恆昌的信,信中要求他哥哥好生接待二老,將二老的女兒放了回家與兩位老人團聚,並許些錢財算做賠償,否則一定告訴樂老將軍重重處治之類的話。

「有用嗎?」。夢竹問樂恆清。

樂恆清點了點頭說︰「大媽和大爺要去臨安找女兒,有信物總比空著手去找好傾盡此生來愛你儂本多情情歸何方(15)章節。」

夢竹點點頭,樂恆清寫完,從內衣口袋拿了私章,呵了一口氣,在落款處蓋了,將手絹折疊好,給了大媽說︰「大媽,這信您千萬別丟了,到了那見了樂家的人拿出來,他們就知道了。」

大媽接了過來千恩萬謝,一個勁地說踫到了大好人,倒讓樂恆清和夢竹不好意思起來。

兩人又從身上拿了些錢出來給兩位老人,老人家說什麼也不肯接,夢竹說︰「大爺,大媽,此去路途有些遠,您二老要見到閨女,路上沒錢怎麼能去呢,拿著吧。」

兩位老人又是一陣感謝,方才接了,到廚房端出熱騰騰的稀飯和餅來給他們,兩人用了餐,向兩位老人道過謝,告辭趕路。

路上依然是風雪飄飄,放眼望去,四面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積雪很深,腳踩下去「格嘰格嘰」的響。

樂恆清攙扶著夢竹,經過昨晚的事後,兩人再沒有那樣的拘謹。

「樂公子,你對我說真話,為什麼要陪我去見沐軒呢?你真的不怕危險嗎?」。夢竹說著,呼出一口口白白的氣體。

樂恆清還是很淡定的微微一笑︰「我不是說過嗎?誰讓李小姐你有這樣的魅力讓我願意為你冒險呢?」

夢竹停了下來,很認真地說︰「樂公子,謝謝你,昨天要是沒有你,我恐怕就在林子里凍死了,今天已經出了林子了,你回去吧,我不能讓你為我冒這樣的險。」

「怎麼,現在不需要我了,趕我走呢?」樂恆清一副委屈的樣子,讓夢竹忍俊不禁。

「樂公子,我連自己都不能保全,到時候,我真的無力保證你的安全。」

夢竹忍住笑來,盡量讓自己做出嚴肅的表情,好讓這位讓人有些捉模不透的樂公子當一回事。

「我沒有要你保證我的安全啊,相反,我是為了你的安全才跟著你的嘛。」

樂恆清擺了擺頭,攙了夢竹,笑道︰「走吧,不然,走不出去,晚了還得我背你。讓人看了,笑話我豬八戒背媳婦呢。」

夢竹听了,想起昨晚兩人同睡一張床,臉不禁發燙,偷偷看了樂恆清一眼,還好,他未曾在意,只是攙著她繼續向前走著。

兩人一路急走,總算是在中午時分趕到城門口。

兩人拿出預備好的證件進了城,見城里有裕軍四處巡邏,夢竹用圍巾將臉遮住,讓樂恆清將帽子壓到最低,免得讓人過發現,在沒有見到司徒蕭之前,她不願生出事端。

「樂公子,我去打探一下沐軒的落腳地,你先找個旅店住下,你說過的,我找到了沐軒,你就回去,要是一個時辰後我沒有回來,說明我找到沐軒了,請樂公子快快出城吧。」

「僅僅見到司徒蕭可不成,我得知道你是安全的,才能離開銘遠,要不然我回去,李都統向我要人,我如何回答。」樂恆清堅定地說。

「他是我的丈夫,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樂公子,你放心吧。」

樂恆清堅持已見,兩人站在牆角爭執不下,突然听到街上傳來一陣槍響,樂恆清警覺地將夢竹拉到身後,隱蔽到牆根下。

前面的街中心一個人應聲倒下,十幾個穿著裕軍軍裝的士兵沖了上去,夢竹臉色霎白,用圍巾將臉死死蒙住,露出兩只驚恐的大眼楮。

有行人驚恐地從他們身邊跑過,樂恆清捉過一個人問︰「老鄉,發生什麼事了?」

「快回家吧,街上危險,裕軍少帥在城內清理叛逆,听說就是與李逸林都統有密切交往的商戶,都全家遭難了。」那人驚恐地搖搖頭︰「不太平了,不太平了。」說著慌不擇路,匆匆跑走。

夢竹呆在原地,沐軒大開殺戒了,因為逸林大開殺戒,連商戶也不放過?可見他對逸林有多惱恨。

「李小姐,你都看到了,你不能去,咱們快快出城吧。」樂恆清勸道。

「不,我要見他,他就是殺了我,我也要見他。」夢竹絕決的眼神讓樂恆清明白,勸說無益。

既來之,則安之。

樂恆清橫下心來,說︰「好吧,李小姐,這里沒有人認識我,你找個旅店住下,我去打听司徒蕭的落腳地,回來告訴你。」

見夢竹還在猶豫,說道︰「我剛從德國回來,這里不會有人認識我的,你放心吧。」

說著拉了夢竹,在附近找了家不起眼的旅店住下,讓夢竹安心等他的消息。

夢竹心神不定地在旅店等著樂恆清回來,店里的伙計送了壺開水進來。

夢竹問︰「伙計,听說這兩日裕軍的少帥四處捉人,連那些商戶都被殺了?」怕伙計生疑,笑道︰「我們做生意的,就怕戰亂,生意沒做成,倒有危險可糟了。」

「小姐,看您的樣子面善,我才敢和您說,听說司徒蕭少帥與夫人的感情並不好,反叛的就是他的大舅子,他倆呀,為了一個女人反目成仇了。是殺了不少人啊,這兩日,城里人心惶惶。不過還好,這司徒蕭少帥今日總算是離開了這銘遠城了。」

「什麼?離開了銘遠城?」夢竹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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