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廳堂里顏昔赤腳走在大理石上緩緩前進,此時的她已換上金色的紗裙,一頭長至腰間的黑發被打理的格外美麗而讓人羨慕,美麗的容貌在此時顯得更加傾城。只有那微皺的眉間顯示著她現在的不悅和疑惑。
顏昔不知道眼前看到的是不是她自己,廳堂里,牆壁上,一幅幅的畫像排列整齊的掛滿了整個廳,好似在開一個很大的展覽。
只是畫上的都是同一個人,一個貌美的女子,一個擁有跟她相同容貌的女子。
顏昔輕撫自己的臉,很像啊,她的心在為所見到的事感慨,只是她可以確定那不是她。
畫里的場景顯然太過陌生,那是她不曾擁有過的美好。
「看夠了嗎?」。悄然而至的一個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在顏昔身後響起。
顏昔被突如而來的聲音嚇到,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顫,隨即轉身,「對不起,我不該來這里。」聲音有些輕,但足可以讓他听清楚,顏昔低著頭,不敢看眼前的男子,步履有些急促的向門口走去。
是他!你不該來的,你不該惹他的。
看著眼前的女子逃命似地想逃開他,東方爵原本就不悅的心里無名的冒起一股怒火,絕美的面容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大手一攔將她擋在了門欄之內。「誰帶你來的?」說罷,一瞬間的他修長的身形擋在了她面前,修長的指尖看似輕巧卻用力的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楮對視上他的。
一股專心的疼痛顏昔有些憤怒的對上東方爵的眼楮,腳尖微微踮起,雙手本能的反抗使東方爵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褐色的雙眸發出危險的信號。
顏昔收到了,無奈的她道︰「我迷路了。」
那不是實話,听起來很假,但是從她口中說出來卻又有足夠的說服力,可是騙不了他,但她也只能這麼說了,不是嗎?
褐色的雙眸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顯然不相信她的話,然後慢慢的松開了手,轉而看著她的衣服。「月兌下來。」很輕的,他說。
她居然穿著她的衣服,該死的。
什麼?顏昔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東方爵,眉間緊皺,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衣服,她想逃,卻像被看穿似地,東方爵長臂一伸將她鎖在了自己的懷中。
「你怕我?」
「沒有。」顏昔堅決的否定,想掩飾內心的柔弱。
顏昔從來沒想過她和他會靠的這麼近,近到她可以聞到他身上奇異的香味,近到她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了哀傷,近到她的心在看到他的哀傷時竟有些疼。心疼?不,那是錯覺。一定是錯覺。
怎麼可能?她和他也只不過才見過兩次而已,她怎麼可能會對他心疼,撇開眼不想再看著他,美麗的容顏恢復成往日的淡然。面對這樣的男子,她真怕自己再次意亂情迷,還是少看為妙。
東方爵看著眼前的容顏,原本冷冽的俊顏出現些許哀傷。那麼相似,那麼活生生的,卻不是他的柔兒,上天是不是故意要懲罰他的,在他失去最愛的人之後又讓他的生命里出現了一個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
但,那又能怎麼樣?她不是柔兒,即使再像也不是。
徒然的放開環在她腰間的手,東方爵心疼的閉起雙目,再也不看她一眼的向屋內走去,徒留顏昔一個人木然的站在那里。
她不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麼會突然放過她,回望屋內的情景,那一幅幅的畫中人,一張張相似的臉,或許是因為她吧。像是明白了什麼,顏昔大步向外走去。
他一定很愛她吧。
哀傷?是她看錯了嗎?這樣的人也會有哀傷?威武的像個帝王的男人,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可以震懾住全場的氣氛,讓人仰視于他,讓人輕易的臣服于他。……卻又俊美的不像話,模了模自己的臉,顏昔有種挫敗的感覺,一向覺得自己還是挺漂亮的,在他面前卻顯得那麼微不足道。真想見見那位畫中人,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得到他這樣人的愛。
遠處翼兒沖沖走來,小心翼翼的模樣似乎在躲避什麼危險事物,在看到顏昔時快速走了上去扶著她往她來的方向走去。
「翼兒,他看到我了。」
「哦。」她意料到了,可是在听到她這麼說時,還是希望那不是真的。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帶我去那里?」她本不想問,卻還是安奈不住疑惑的問了,尤其是在看到那些畫後,在看到他後。是不是她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好?她疑惑了。
「我也不知道,直覺的你應該去看一看。」此刻的翼兒正在為自己的處境感到擔憂,她一定會受到處罰的,但是這個處罰是她承受的起的嗎?她是不是不該為了一個剛剛才認識的女人而毀了自己。
夜色正濃,月光灑向大地使得整個無憂國度顯得安靜而神秘,翼兒憂慮的的臉兒清晰的落入顏昔的眼中,直覺的一切似乎才剛剛開始。接下來她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