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睡著了,陶瓷去了趟超市,買了一堆水果時蔬。路過家居區時選了兩個靠墊,想著回去放在他家沙發。
結賬的時候發現錢包不見了。估計是剛才挑靠墊時被人順的。陶瓷暗罵自己大意,看見後面一長隊等著結賬的人,尷尬的連忙退出,真是丟死人了。
下意識撥了彭宇森的號才想起他病了,于是掛斷。想了想還是打給了丟丟,他有車,能快一點。
電話里丟丟罵她笨蛋,怎麼不把自己丟了呢?但十分鐘後,丟丟還是風塵僕僕的趕到。
陶瓷翻來覆去用她那僅有的壞話來咒罵小偷。丟丟若有所思的瞅她一眼,然後抿著嘴繼續開車。
到了樓下,丟丟把兩個袋子遞給她,看她滿含笑意的向樓上拉著窗簾的窗戶望了一眼,又轉過來和他抱怨,「今天發燒了,到現在還在睡。讓他去醫院,偏要逞強!」
「男人嘛,哪有那麼弱不禁風,是你太大驚小怪。」對于有過數面之緣的彭宇森,丟丟是非常欣賞的。從那種環境跳出來獨自闖蕩,不是誰都有這個能耐。更何況,在他身上總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像是看到了過往的自己,無從訴說的執念,一眼便是萬年。
可是,李燦呢?不提起不代表不存在。當這個人實實在在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真的是百感交集。
作為兄弟,看他一切安好可以不做任何計較。但他更是陶瓷的朋友,听著李燦雲淡風輕的一句,「陶瓷可好?」心里的憤怒一泄而出。打得他多重,就多替陶瓷不甘。
md,這麼多年音訊全無,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在陶瓷放下的時候回來了。
眼看著陶瓷走進樓道,又忍不住叫她「瓷兒」
「什麼?」
「你快樂嗎,我是說和彭宇森在一起。」
陶瓷放下東西,用手掩了下左耳的碎發,然後低頭垂目,狀似沉思。
良久,重重的點了下頭,「很快樂。因為是他,所以快樂。」
從她眼里,丟丟看到了一種真誠,堅定。似曾相識又更勝從前。
「丟丟,那些都過去了。」
丟丟了然,物是人非事事休,陶瓷、李燦大抵如此
一顆心再強大冷硬總歸有一處柔軟因一個人而暖意叢生。
彭宇森靠在廚房門口,看著里面那抹縴細的身影洗洗切切忙個不停。胸口好像有什麼不可名狀的感覺滋生,蔓延,沸騰。他想,這就是家的感覺吧,真是動人心弦!
陶瓷似乎有所感覺,回頭看見他也不感意外。舉著的湯勺抿了一口,皺皺眉又把勺子湊他嘴邊,「試試看,會不會咸了些。」
這是在喂他嗎?就著勺子喝了一大口,還煞有其事的嘖嘖嘴,「挺好,正合我意。」
陶瓷笑他,是不是燒糊涂了。抬手模了模他額頭,確定不發燒了便開始指氣橫聲。
「彭宇森,洗了手去把碗筷擺好。」
「彭宇森快來端湯,好燙啊!」
「彭宇森,幫我解開圍裙的帶子,成死結了都。」
「彭宇森」
「恩。」
無意識地答應著,解開圍裙的手慢慢從衣服下擺伸進去,似乎有向上的趨勢。
「那個,你解開了吧?」
「恩,快了。」真快了,把這個暗扣一挑就解開了。
「喂,流氓!誰讓你解這個啊!」陶瓷臉色緋紅的推開他,跑進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