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金洛在哲焰的院子里看見羅茹,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不顧一切的沖了出去,綏綏心知不好,讓冷殤帶上哲焰,跟了上去(獸色無疆42章節)。
一金一青兩風蛟在前面追逐著,綏綏著急的要命,這明顯羅茹又挖了坑在前面,等著三人往下跳,洛居然在這個時候跳了進去。
羅茹停在一幢兩層的小樓面前,張口就噴了閃電擊碎了一層,不等整個樓塌下來,轉身就走,洛看著羅茹擊碎了小樓,不知她是何意,就看見一只熊和一只帝鱷從垮掉的房子里沖出來,朝自己撲將過來,綏綏暗叫不好,讓冷殤把哲焰放下,拽了洛的尾巴就走,熊和帝鱷看看哲焰,又看著空中遠遁的兩人一蛟,咆哮不已。
旁邊的木屋居住的獸人早被羅茹的閃電聲驚醒,跑出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長了翅膀的兩人拉著一只青色風蛟跑路,哲哲和帝景朝天狂吼的情景(獸色無疆第四十二章狂暴之殺戮內容)。
哲焰皺眉看著空中的四人,這下城里除了自己,就再沒有人知道羅茹之前和現在干了什麼,族長和帝景的血脈比自己低,不會相信自己所說的話,這一手當著眾人的面,栽贓嫁禍的手段真是漂亮。想了想,便垂了手站到一邊,並不說話。
帝景依稀記得小蘿莉說的是十七人,不信人人會飛,便讓眾人通知族長,自己朝城門奔去,心想著一定要把害策蘭的人捉回來殺了以泄心頭之恨。
哲哲見三人走遠,又看帝景追去城門,轉頭朝內廷奔去。
這一下鬧將起來,周圍的獸人都知道日琰城居然有人趁夜潛入殺了人,還擊碎了小樓當眾揚長而去,陸陸續續就有越來越多的獸人擠過來圍觀。
差不多一漏的時間,哲哲帶著族長和羅茹現場,羅茹看到擊碎的房子,裝得被綏綏氣得渾身發抖,含著淚,忍著不掉下來,一臉堅毅,哲焰看著精彩之極的表情,眼里顯出一絲嘲諷,無聊的站著看戲。
族長看著哲哲,又發現了站在一邊的哲焰,問了句︰「你怎麼在這?」
哲哲立即大聲說︰「是他把金洛引進城,用閃電術擊碎了小樓,見我和帝景沒傷著,追出來,才逃跑,帝景已經朝城門哪邊追去了。」
羅茹聞言,氣道︰「這麼大個日琰城居然仍由這賊人自由來去,還差一點傷了哲哲和帝景!」
眾人聞言都驚醒過來,紛紛都指責這批人真是膽大包天,日琰城就這樣毫無顧忌的打算殺人行凶,都憐惜起這堅毅勇敢的小蘿莉來,剛變了身,就被仇家尋來,還差一點殺了夫婿,真是可憐見的。
哲焰也不分辨,吊兒郎當的站在遠處,一副隨便你怎麼辦神情。
族長驚疑不定,皺著眉問了句︰「都有誰在場看到金洛等人的?」
幾個住旁邊的獸人就站了出來,族長用三眼一一掃了,嘆了口氣,朝左右吩咐道︰「追加金洛的懸賞通緝令,哲哲,讓你父親帶人出城把這個畜生給我抓回來,你也跟著去(獸色無疆42章節)。哲焰你跟我來,我有話問你。」又上前撫著羅茹的背,拉著羅茹一步三回頭的回了內廷。
綏綏和冷殤拉著洛死命的朝南飛,出了城,飛了不多久就看見樂善帶著眾人大刺刺的歇在森林邊上,這森林是朝南走必經之地,綏綏見狀心里的怒火更盛,先是金洛見了羅茹就沖了出去著了人家的道,現在樂善和銘居然帶著眾人歇在這樣一片沒有遮擋的地方,只要涉及到羅茹,這些家伙個個恨得都極不清醒,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現在後面估計還有追兵,綏綏落下來就朝著樂善喊道︰「走,立即走,進林子朝南走!」
樂善和銘見三人回來,綏綏就朝著眾人喊著要走,洛在一邊陰晴不定的樣子,邊收拾東西邊問怎麼了,冷殤趁著間隙把羅茹干的好事說了一遍,樂善和銘一听又著了羅茹的道,身體里的血性就激得再也按捺不住,扔了手里的東西,就打算殺進城,殺一個是一個,殺兩個賺一雙,有命殺了羅茹就值大發了。
王瑩在旁邊誰都勸不住,著急得推著綏綏直讓她說話,綏綏已經急紅了眼,胸口劇烈起伏著,使勁克制自己不讓自己爆發,只冷冷的問了句︰「你們到底走不走?」
話沒說完,浮在半空的盯著後方的冷殤就叫道︰「日琰有人追上來了」,綏綏厲聲喝道︰「走!!!!!!!!!!」眾人來不及收拾東西就沿著林子朝南開始狂奔起來。
帝景和日琰城守城史帶著一隊差不多有四五百人的隊伍追了上來,基本上是日琰城夜間可以緊急動用的所有人,個個身上都背著雕花長弓和羽箭,路過樂善幾人休息的地方看到散落的東西,知道就在前面不遠,越發加緊狂追了起來。
冷殤帶著眾人在前面半空飛行,遠遠的看見一條寬百余米的大河從森林里流出來,匯聚到不遠處的大海,朝著身後喊了一聲︰「前面有河(獸色無疆42章節)!!」變了獸身停在河邊等眾人上來,樂善帶著十人七手八腳的爬上冷殤的獸身,綏綏背著王瑩和鶯兒,洛背著銘和其余兩人渡河。
已經追到身後的帝景看見綏綏一行打算渡河,變了人型抽了箭矢就開始放箭,其余人見狀紛紛變了人型立住就開始射,箭雨朝著綏綏他們一波一波的射過去,好像沒有窮盡似的。
綏綏遠遠的听見箭羽的尖嘯聲,心知不好,大聲咆哮了一聲,開始蛇形朝前飛,無奈後面上來的是扎扎實實的箭雨,身上中了好幾下,鑽心的疼痛讓綏綏死命掙扎著,月兌離了箭雨的範圍,這距離早已過了河岸好遠,一口血噴出來,忍不住歪歪扭扭的跌倒地上,變回人型,左肩,大腿,小腿上各插著一只箭,鶯兒背上中了十幾只箭,身體死命的護著在自己前面的王瑩,綏綏見狀只覺得天旋地轉,掙扎著起來推開已經死了的鶯兒,王瑩也一起歪倒在一邊,嘴角掛著血,不知是死是活,有一只箭尖從胃部透了出來,看來是一箭射穿了鶯兒還連帶穿過了王瑩的身體,巴魯在王瑩的懷里護著巴小魯身上也斜插著兩根箭,滾到一旁,嗚咽嗚咽的哀鳴著;冷殤龍身目標更大,背上,腿上插了不少箭,人型在地上疼得起不來,背著的樂善和其他人都被箭射成了刺蝟,悄沒了聲息;銘在洛背上和其他兩人也被串著箭,銘死命推開後面已經死了的兩人,朝著趴在地上中了十余箭洛爬了過去。
綏綏張著嘴,無聲的朝四周看著血流滿地的眾人,降落時激起的塵土在夜色中彌漫著,悄悄落在眾人的身體上,綏綏心里跟刀絞似的,眼里卻沒有淚,默然看了半餉,咬著牙紅著眼滿腔怒火的站起來,用手折斷身上的箭,一瘸一拐的朝河岸走去。
帝景一行停了箭,站在大河的另一邊,見一個金甲的幼年女子,披頭散發,紅著眼,睚眥欲裂的從塵土中走了出來,重新舉起弓冷眼打量著,發現沒有在通緝的畫像里見過,停著等著前面的帝景和守城史,發號施令。
守城史看見綏綏,又想著剛才看見的金龍,黃金雷翅龍可是排名第一的枝龍族才有,莫不是追錯人了吧,這人數也不太對,雖然是有一條青色的雷翅風蛟,揮了手,讓眾人放下弓,轉頭問帝景(獸色無疆42章節)。
帝景在城里看見綏綏和金龍帶金洛逃走,知道肯定沒有追錯人,但策蘭畢竟沒說過,還有和她一樣,幼年變身的女子,見綏綏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心下也不確定該怎麼做,想著反正金洛一行已經被自己人射成了刺蝟,走也走不了,等哲哲帶人過來,商量再定也不急,便冷眼看著。
綏綏走到水邊,慢慢的解纏在右手上的鞭子,心中的怒火燒得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就要沖身體里爆出來,眼楮紅得要滴血一樣,低頭拿著鞭子浸了水,積蓄閃電,張開翅膀就飛到對面河岸的半空,不等帝景反應,一揚手就抽到日琰族的隊伍中,一鞭接著一鞭,轟隆聲和慘叫聲混在一起,殘肢斷腿混著鮮血四處橫飛,肉焦味和泥土的焦味瞬間彌漫開來,零星有人反應過來,開始放箭,即使射中了綏綏身體,也影響不了鞭子的速度。
冷殤和銘拿著弓箭在這邊岸上朝著日琰族獸人快速的放著箭,凡是有舉弓反抗的,都一箭射死,對面只剩下四下逃散的獸人,哀嚎著卻逃不開半空中飛舞的閃電鏈。
綏綏一點一點的接近對面河岸,血濺的臉上,身上都是,猶自怒睜著雙眼,咬牙切齒的抽著,仿佛鞭子抽下去的不是活生生的獸人,而是沼澤邊的水域, 啪做響的鞭子蓄了閃電不斷的撞擊著地面,一個一個大坑混著血肉被砸出來,已經听不見哭嚎了,綏綏仍舊照著地上殘破的軀體抽著,直到手里的鞭子干透變焦。
綏綏身體急劇起伏著,停在岸邊,扔了鞭子,看著地面上一個接著一個焦黑的大坑混著紅色的血肉,冒著青煙,間或還有細小的閃電爬過,到處都是殘破的軀體,和各種器官軀干,再沒有一個活人,起身打算離去,突然一個大坑旁邊的土堆尸山動了一下,綏綏揀了根箭歪歪扭扭的走了過去,冷眼看著一個血人從尸堆里爬了出來,身上隱隱是金色的盔甲,綏綏上前把他翻過來,一張滿是塵土和血跡的臉,蓋不住與洛的相似,綏綏舉著箭看了半餉,終于恍然大悟,恨王瑩是為了那座墳,恨自己則是因為金洛,便仰天長笑了起來,女人啊女人,果然還是逃不過一個情字和一個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