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逸和綏綏二人按計劃,往狐谷方向進發,二人一進谷,被披頭蓋臉的用獸血淋了個透頂。
綏綏因為金洛的事情,心情極度低落,這麼被淋了血,沒來得及躲開,頭發上身上腥呼呼粘兮兮的,惡心的要死。
煌逸居然躲都沒躲,拉著綏綏忍著讓他們潑完,等狐族的祭祀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念什麼的念完,綏綏也懶得問是在干嘛,急吼吼的就進了靈珊的霧葉草園子,跳到溫泉里面一遍一遍的洗,心中哀嚎不已,唉,這獸人界到底是腫麼回事,要知道現世是為了闢邪才會潑狗血,這二話不說的被潑了滿臉滿身,真是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匪夷所思的獸人界啊!
綏綏好不容易洗的身上沒有異味了,才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去找靈玥,一路上非戰斗獸人歡聲笑語,不停的給她塞各種水果,每人都是一臉的喜氣洋洋,谷中鮮花不知道為何競相綻放,越發顯得花團錦簇,熱鬧非凡,綏綏奇道,難道他們都認識自己?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好事?漸漸的心情好起來,挑了自己喜歡吃的啃著進了狐族的內廷。
靈玥正與龍謙,煌逸說著什麼,見這個濕著頭發帶著半截面具的半大幼女,輕車熟路的走了進來,詫異的看了煌逸一眼,綏綏一愣,師傅還真是縝密,連狐谷的人都抹掉了記憶。
煌逸朝二人說︰「這是我唯一的徒弟,司徒綏綏,現在跟著我修習功法。」
靈玥才走過來拉著她坐到了自己身邊,仔細打量著,招手讓丫頭拿獸皮給她擦濕頭發︰「這面具底下定是絕色。煌逸可否準你弟子讓靈玥一觀?」
煌逸笑了笑,「她自己決定吧。」他身上頭發的血跡早已清理完,干透了。
綏綏把面具摘了下來,靈玥大眼楮里全是贊嘆,龍謙看了一眼,轉而看向了靈玥。
「靈玥姐姐好氣色呢,靈珊在觀察者部落怎麼樣了?」綏綏朝龍謙看了一眼。
「你認識我妹妹靈珊?也對,你也是觀察者,龍謙說剛開始受了點苦,後來大長老送了龍珠過去。現在跟著三長老研習人體幻陣,也還好了。」靈玥笑著說。
「哦,哪就好,為什麼進谷的時候要被潑血啊,我看谷中這副光景,特別的喜氣,是什麼特殊的祭祀麼?」綏綏不解的問道
靈玥含情脈脈的看著龍謙並不答話,龍謙也是一臉洋溢著幸福。煌逸見狀,說︰「狐族族長大婚,可不得喜慶點麼。」
綏綏一听果子都差點從手里掉到地上,大婚你潑我獸血,我了個去,低頭想了半天。站起來想走,不小心被丫頭扯了頭發又坐下,說︰「靈玥姐姐,一會我送個東西給你跟龍謙。當做賀禮,你肯定喜歡的。」
靈玥笑嘻嘻的把丫頭揮退。捋著綏綏半干的濕頭發,開始打絡子編頭發。說︰「姐姐不要你送我什麼東西,我看你的樣子似乎和靈珊很熟悉,要不你代替靈珊陪我娶嫁好麼?」
「好呀,要做什麼,姐姐這次要選幾個夫婿?」綏綏也不動,任由她把自己當成靈珊,梳著辮子。
「啊,這一次就只有龍謙,第一夫婿才會有這樣的典禮,後面的夫婿,在重大日子求愛就可以了。也不需要做什麼,典禮的時候陪著我就行了。」靈玥解釋道。
「哦,好呀,龍謙你可真幸福,以後除了靈玥姐姐,我再看到你踫別的女人,讓我師傅扁你哦。」綏綏毫無顧忌的朝龍謙說道。
龍謙楞了一下,這妞第一次見到自己怎麼知道這麼多,想到可能是煌逸說的,瞬間垂頭喪氣道︰「是是是,大婚之後,除了靈玥,我誰都不踫,行了吧!」
「靈玥姐姐,你看他這是什麼表情,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綏綏瞟著龍謙說道。
「哎哎哎,明兒就大婚了,別扯陳年舊事好不好,龍謙他說不會,就不會了,你個小丫頭片子,亂管人家閑事做什麼。」煌逸笑道。
「哼,蛇鼠一窩,都不是好人,靈玥姐姐你真要嫁他啊?」綏綏嘟起嘴說。
靈玥打完最後一個結,想了想,拿了根淡藍色的珠串繞在綏綏發髻上,才說︰「龍謙他有分寸的,兩個人在一起最要緊的就是信任,對吧,丫頭真是絕色,怎麼都好看。」轉頭看見煌逸望向綏綏灼熱的目光,笑說︰「都說浪子煌逸為了自己一個未變身的弟子,變成了正人君子,今日一見難怪啊,如此絕色在身旁,別的女子都不用看了。」
綏綏把面具戴上,說︰「我去去就來。」說完就朝外奔去。
煌逸看著她遠去身影悵然若失,心中苦悶不已,自己為什麼是浪子煌逸,還不是別的什麼煌逸呢,真該死。
第二日,狐谷鮮花被幻陣弄成了血色,谷中的非戰斗獸人齊聚在內廷門口,不斷的朝內廷扔各色水果,植物,花朵,還專門往靈玥和幾個陪著嫁娶的未成年女子身上扔,綏綏見靈玥幾個都笑著不躲,只好也杵著看著自己身上一襲粉色長裙,被砸得亂七八糟,好歹這是穿過來之後穿的最好看的衣服啊,皚皚,真是,腫麼獸人這麼希望往人身上弄東西呢,還好不是血,這衣服還有得洗。
龍謙被祭祀蒙了眼楮帶進來,祭祀取了龍謙早上獵到的一頭單角巨象的心髒,放血在杯子里,用手指蘸了彈在二人身上,復又取了二人的血,混在一起,兩人都喝了,祭祀叨叨完畢,把龍謙送到靈玥跟前,靈玥摘下龍謙眼罩,龍謙便收了半身金甲立在靈玥面前,結果讓綏綏更惡寒的事情發生了。
靈珊低頭現了獠牙在龍謙胸口撕了片肉下來,生吞了,靈玥才牽著龍謙的手一起坐在位置上接受眾人祝賀。
綏綏看得惡心不已,神吶,獸人女子真是彪悍,難怪靈玥不怕龍謙後面胡搞亂搞,便把昨晚上做了一晚上的東西拿在手里,轉到二人面前,說︰「賀靈玥姐姐,龍謙哥哥大喜。」
靈玥二人對視一眼,打開盒子一看是一對血玉做成的小圈圈,其中一個上面還有雕著一朵簡單的四瓣花,看是好看,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綏綏見狀把女戒拿給龍謙,教他給靈玥帶上,男戒給靈玥,靈玥會意,也給龍謙帶上,綏綏將兩人的手放在一起,才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願二位琴瑟和諧,歲月靜好!」
靈玥二人聞言大震,龍謙重復著綏綏的話,靈玥起身抓著綏綏的手說︰「這是我于靈玥收到的最好的賀禮,謝謝你,綏綏,有心了。」龍謙攬著靈玥看向綏綏也是一臉的感動。
煌逸心中一直重復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暗自嘆道若真能得到綏綏的心,死也無憾。上前恭賀了二人,便告辭靈玥二人,離開了狐谷。
綏綏各種奇怪,這不是事情都還沒跟靈玥說麼,這麼急吼吼的走個什麼,等出了狐谷,才停下來問道︰「師傅為何不趁熱打鐵,這時候跟靈玥說,她肯定答應支持觀察者,難道師傅篤定靈玥會為了龍謙一定支持觀察者?」
「你費心給他倆做指圈就是為了這個?」煌逸瞄了一眼綏綏,說。
「一半一半吧,我真心不喜歡靈玥姐姐把大婚的機會給龍謙這個浪蕩子,可誰讓靈玥姐姐自己喜歡呢。」綏綏低頭看著自己一身果汁的衣裳,唉,真是可惜,突然想到浪子兩字,偷眼看煌逸,見他背對著自己,也看不出什麼表情,吐了吐舌頭。
煌逸忍得沒發飆,刻意忽略了浪子二字,背對著綏綏說︰「龍謙是三眼雷翅冰龍,雖然屬于觀察者,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枝龍和封嵐為了血脈的純度,歷來不與外族通婚,龍謙這樣約等于是放棄了自身血脈的延續,據我所知,龍謙是枝龍族長的兒子,竟然如此容易就成了于靈玥的夫婿,兩人在狐谷秘密大婚,且沒有枝龍族的到場祝賀,你不覺得奇怪麼?」
綏綏暗道,我怎麼會知道你們獸人界這麼多規矩,靈玥是狐族族長,不在狐谷大婚在哪啊?既然二人兩情相悅,婚就婚了唄,生個小狐狸或者血脈不純的龍又有什麼要緊。再說了龍謙不是觀察者麼,自己和師傅也算是龍謙這邊道賀的呀。不過師傅既然這麼說,哪就是龍族與其他血脈通婚確實非同小可,既然這麼秘密的在狐谷大婚,如果不是觀察者在後面,哪就只有得到了枝龍族長的許可,便恍然大悟道︰「龍謙是枝龍的人,那狐族……」
煌逸不置可否,龍謙是枝龍內應的事情,自己與大長老早已知曉,只是借他給枝龍族傳遞假消息而已,這次大長老依然讓他來狐谷,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自己給封嵐下套,枝龍倒是想用龍謙給觀察者下套,這狐族面上支持觀察者,背後站著枝龍,在關鍵時刻叛離可真不是鬧著玩的,難道大長老有其他的安排跟想法?
綏綏見煌逸不說話,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除了龍謙還是有誰是別族的內應。」
煌逸轉身看著綏綏,張了張嘴,又憋了回去,綏綏見狀奇道︰「師傅有什麼話不能對我說的?」
「也沒有,菲葉之前是封嵐的人,不過估計現在不是了吧。」煌逸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
「哦,菲葉啊,那肯定是幫咱們的,師傅魅力第一嘛。」綏綏小心翼翼的拍了一下煌逸的馬屁,結果拍在馬腿上了,煌逸又處在暴走了邊緣,吼了一聲,「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未完待續)
隆重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