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想著他呢?要不,我把車子開回去?」賀君哲戲謔地聲音響起,提醒我身邊的風景早已掠過去不少,我在意的那些已經看不到。
我轉身坐好,淡淡地說︰「沒有。」
「我開了暖氣,易大小姐已經可以把帽子摘下來了。」他空出一只手不去把方向盤,而是挑弄空調的扇葉,讓它們更多的吹向我,給我溫暖。
我沒動彈,不說話,也沒有把大衣的帽子摘下來,呆呆的望著車前一片漆黑。
他嘆了一口氣,自己做主將我的帽子拿下來,他說道︰「怎麼這麼不乖,剛被冷風吹過,一會兒再悶出汗,會熱傷風的。」
聞言後,左轉頭去看駕駛席上的他。
他居然對我說我很不乖……
怎麼听怎麼像是情侶之間說的,可我跟他,並不是情侶啊!
月光特別好,從車窗外灑進來的銀色月光將他的臉頰照映的更是稜角分明,一定是光線的緣故,不然我不會錯了眼神,有一秒里竟把他的側臉看成了的鐘漢良!要知道鐘漢良可是我很喜歡的影星啊。
我忽然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賀君哲擠弄眉眼看了我一眼,像是看一個怪物。
「沒什麼,覺得你很有星相。」我解釋。
「過獎了,一般般吧。」他謙虛著,可是從他上揚的嘴角來看,怎麼看都覺得他是在沾沾自喜。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不知道……」
兩人沉默了一陣,我又說︰「我們去酒吧吧,隨便哪一家都好。」
賀君哲依舊沉默,濃濃的劍眉配合著他沉默的情緒凝起,用不語訴說他對我這個意見的反對。
「女孩子總喝酒不好,況且……」
「嗯?」
車子行駛到街角的一邊,人群稀少,這麼冷的天,幸福的人應該都在自家圍著暖暖的火鍋享受吧,哪里像我,守著個公寓不能回。
賀君哲把車子平穩地停下,車燈也被他滅掉。
我也沒問他停下車子的原因,自顧自地低頭摳手指。
空調停止運轉,只有余溫為我保暖。可是左臉頰有突如其來的熱氣柔柔地吹打在我的臉上,癢癢的。
「況且這麼晚了,只有我們兩個人去喝酒,你沒有什麼不放心嗎?」。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的嗓音在我的潛意識里被定義為惡魔撒旦的響聲,總在不經意間吐露出使我招架不住的言語,既沒法接下去,又沒法反駁;說是傷腦筋,可其實腦筋早就在他話語道起的一刻緊緊繃住,不會動了。
「你……」我啞口無言。
慌亂地轉頭,偏偏像是上帝在跟我開玩笑,讓我與眼前的男人近近地四目相對,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瞳孔里的自己,就連臉頰的泛紅都映射地一清二楚!
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近到讓我確定,只要我剛剛轉頭的動作再大個幾厘米,賀君哲的唇就會被我毫不大意地貼吻上。
他鼻息間輕呼一聲,那是他在笑。
「這麼近的觀察你,好像更好看了。」他啟著唇,魔咒般的輕訴。
「賀君哲你……不要離我這麼近……」趕忙回轉過腦袋,尷尬地捋一下耳邊的碎發,手指滑過臉頰的時候竟感受到側臉的溫度不斷飆升著。
「你這麼緊張啊?平日里看易小姐風風火火工作的樣子,我以為你是一個不會害羞的女人呢,沒想到也會臉紅嘛。」
「是人都會臉紅的好不好……」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呼應他的話。
「沒有啊,我就沒有踫到過讓我臉紅的事。」
我下毒咒般地說︰「早晚有一天你會的……」
他嘿嘿地笑,玩世不恭地道︰「那我就等著了,希望能是易小姐出的招讓我也嘗試嘗試臉紅的滋味,似乎很有趣……」
「你這男人真奇怪,沒見過你這樣兒的……」
「你現在不是見著了。」
我看他遠離了我,這才又敢偏頭往他那邊看去,他懶洋洋地用手枕著頭,舒服地好像馬上要睡過去的樣子。
「帽子呢?那頂帽子呢?」我突然問起他來,那上還有我的q版畫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