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青玉案》
北風颯颯,落英繽紛,泠泠水澗流;
人生微微,亂世飄零,冷冷人自知;
素手芊芊,妖灼奇華,瑟瑟凡塵出。
凝竹絲弦斷,羌笛斷腸處,青山望斷河,北燕南飛去,望斷天涯路。
聞君思兩意,淚珠漣漣流,古人三四妾,妾願得一人,白首不相離。
清冷聲音盤在空中,久久散不去,一襲白衣,信手撫琴,悠悠歌聲,奪人心魄。月光灼灼,灑向白衣,如九天仙女下凡,清冷流離的紫眸,魅惑眾生,撫琴者誰?宮冷漠也。
白豹蹲坐在旁邊,腦袋微揚,隨著琴音一點一點,似人一樣傾听仙竹之音,一臉的享受。宮冷漠偶然看見自己老爹的房間里有一把上好的古琴,信手撫琴,恰宮蒼軒瞧見,甚喜,遂把琴送給自己的女兒,宮老爹說此琴為鳳尾琴,上古名琴,音韻流暢,世間只此一尾,唯有懂音律的才能駕馭此琴,知音難覓。宮冷漠微微勾唇,自己在前世學過古琴,恰解悶,遂有月下撫琴仙人之境。
一彎弦月高掛,星星似寶石點綴著黑夜,天空變成了精致的華緞。街道,造型華麗精致的花燈高高懸掛,一起與天上的星辰相互映襯,閃爍著璀璨的光芒。習習夜風,樹木輕搖,花香彌漫,人聲鼎沸,炫城成了一座不ye城(到處是禁詞)。「小姐,咱們去猜燈謎」小溪望著隨處可見的燈謎,听到他們嘆息或者是喝彩聲,很興奮的說道,猜謎?宮冷漠冷著眸看那盞盞貼著謎面的花燈,男女老少都前面或沉思,或面帶肯定的笑容,或者是恍然大悟,看起來很熱鬧,可是她覺得無趣的很。「不去」,冷冷的一句話讓小溪垮下臉說道「小姐,奴婢想看一看可不可以?」「不可以。」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的花燈節,出來玩,不猜謎,還能干些什麼啊?小溪可愛的腦袋瓜早已忘了她家小姐的與眾不同。
「小溪,走去前面的迎春閣」宮冷漠勾了唇,不會吧?小姐要去逛妓院,啊,被老爺知道了就慘了,雖然迎春閣是妓院中的翹楚,各種要求的美女都有,可是一個八歲的女圭女圭去逛妓院,很別扭啊。跟在宮冷漠後面的的侍衛听到自家的小姐說去迎春閣垮了臉,「小……小姐,您不能去啊!」其中一個侍衛壯著膽子說道,「去「一個字說完,宮冷漠走在前面,後面跟著垮著臉的三個人。
迎春閣,今天是花燈節,迎春閣熱鬧非凡。處處張燈結彩,一片華麗,連天上的星星都黯然失色。宮冷漠帶著小溪以及兩位侍衛瀟瀟灑灑出現在迎春閣錢,濃妝艷抹的老鴇,看著宮冷漠噌的一亮,好漂亮的女娃,一襲藕色的衫裙,臉蛋小小的,一雙紫水晶似地雙眸閃爍著晶亮的光芒,雖是孩童,卻有一股不是孩童的成熟,眼神雖然冷冷的,不過,要是把她弄到手,呵呵,賺大錢了。老鴇笑眯了眼楮,不過眼里一閃而逝的精光沒能逃出宮冷漠的眼楮,呵呵,她正無聊呢,正好發泄一下,「喲,好俊的女娃,不過,你好像不能逛妓院喲,小妹妹,你還是回家吧!老鴇身上陣陣劣質胭脂水粉撲面而來,宮冷漠勾了勾唇,「誰說我不能來?去把你們的四大花魁叫出來!」「喲,口氣不小,四個美人,你能享受嗎?」。一個流里流氣的男子對著宮冷漠流著口水說道,「小美人,跟著爺回去,爺讓你吃香喝辣的!」宮冷漠還沒有說話,小溪先開口了「狗東西,瞎了眼了,敢這樣子侮辱我家小姐」「喲,又一個小美人,跟著我回家,咱們好事成雙!」宮冷漠對著旁邊的侍衛說道「保護好小溪,不要讓她出事!」「小姐,我們是受護國公之命保護你的」被點到名的兩名侍衛為難的瞅著自家小姐,宮冷漠微微一挑眉,「護國公派你們來保護我,我就是你們的主子!你們想違抗主子的命令?」宮冷漠冷冷的說道,斜視著兩人。兩人被她一瞪,覺得遇到了大冰柱,好冷。乖乖,小主子比護國公還令人恐懼?兩人對視一眼,都顫栗地說道︰「屬下不敢」「那你們還不把小溪帶走!」宮冷漠冷冷地說道,「是」兩侍衛答道,一左一右的把小溪拉到旁邊,「你們干什麼?」小溪不明所以的問道,宮冷漠憋了她一眼,小溪乖乖的閉了嘴,識時務者為俊杰,惹惱小姐,後果很嚴重!
男子看著宮冷漠流了流口水,「小美……」人字還沒有說出口,被一道白色的身影長腿漂亮地踢倒,那男子恰跪倒在宮冷漠面前,「道歉!」白衣男子轉身望向宮冷漠,磁性的聲音緩緩開口,令在場的女子春心蕩漾,老鴇也想少女懷春一樣子羞紅了臉,絲毫沒有了剛才的怯懦。「好俊美的公子」「好瀟灑的身手。」「……」眾人一片議論聲,一個勁的討論面前的美男。俊美男子冷冷瞧著地下男子,「對對……不起!」「滾!」白衣男子說道,「慢,我說他可以滾了嗎?」。紫水晶一樣子的雙眸瞅著這個救了自己的男子,他大約十五六左右的模樣,即使是見過眾多美男的宮冷漠也不得不承認他非常俊美的,精雕細琢的五官,劍眉星目,一襲白袍隨風迭起,說不出的飄逸。但是她不會原諒他擾了自己的興致,更不會感謝他,多此一舉。勾了勾唇,對著地上的男子嗖的一聲,只見男子捂著他的兄弟哀嚎不停,宮冷漠冷冷的道︰「調戲人,要看對人!」白衣男子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小女娃出手這麼狠厲,他星眸認真地打量起這個女娃,一襲藕色衫裙,一雙魅惑的紫眸,五官很美,雖然年紀小,可是,長大後絕對是一個傾國傾城的佳人。但是,當她微微勾起唇,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面對的不是一個女娃,而是一個少女。家族里也有不少早熟的女娃,可是沒有眼前女童的狠厲。
什麼環境讓她早熟成這樣子,好讓人心疼,尤其是在精致的花燈下,她冷冽氣息更平添一股神秘,白衣男子想抱起這個令人心疼的小不點,心中突然涌起一句「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下,大概形容的就是他現在的這種心情吧!奇怪,他怎麼會有這麼怪異的想法?定楮看了一下宮冷漠,目光柔和的說道︰「小妹妹,趕快回家吧!這不是你該呆著地方!」宮冷漠擰緊眉,不悅的看著他。小溪和一干侍衛瞧著這位不長眼的公子,那公子是傻的吧?沒有瞧見自己小姐身上的冷意。「小姐,您沒事吧?」小溪趕緊跑了過去,目光去對上白衣男子的眼神,好溫柔的眼神,好俊美的男子。她只覺得自己的心怦怦的直跳,好像有股暖流流進心房,暖暖的,好舒服。宮冷漠看見小溪的花痴樣,不由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忽而又微微一勾唇,壞壞地說道「走了」稚女敕的聲音帶著威嚴,小溪匆忙的回過身來,沖著自家小姐咧了咧嘴,一臉的桃花相。「是」小溪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朝侍衛揮了揮手。宮冷漠直接忽視眼前的大美男,對著早已蒼白了臉的老鴇,似笑非笑的說道「你還要我嗎?」。老鴇搖了搖頭囁喏到「不……要……了!」「那你說我可不可以見四大花魁啊?」「可……以……」「那你還不快去!」宮冷漠厲眸一凜,嚇得老鴇點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