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錢月回來的也比昨日早,日落片刻後便回了。錢順見到兩年多未無任何消息的自家大少爺十分激動,激動的就差上前進行親吻擁抱這些限制級的動作來。
最後他還是收斂情緒向錢月行了基本的禮節然後介紹道︰「這幾位押運的師傅都是名城鏢局的鏢師。老爺的意思是讓他們偽裝成普通押運師傅,同少夫人一同上山,屆時……」錢順指著他們幾個人,做了一個「砍」的動作。
錢月點點頭,算是贊成︰「這樣也行。只可惜今天到山上查探又沒有查到什麼線索。」
「那明日,大家一起上山,人多力量大。」
我忙駁掉這個建議︰「不成,萬不可打草驚蛇。」
「曉帛說的對,現在就是我們在明敵在暗,所有人上山搜尋別人,說不定不會有所收獲,反倒是最終暴露我們的唯一優勢。那是更是無法取勝。」錢月也支持我的說法︰「我一個人有利于隱藏行蹤。」
很快第二批、第三批也都及時到齊。錢月依舊沒有進展,那一萬兩黃金若是一起暴露在陽光下,反射出來金燦燦的金屬光能迅速閃瞎人眼。可就是不知道往哪里送。之前寫與錢家的勒索信就寫了滄瀾山幾字沒有其它所指。我們一班子人馬就在滄瀾山下的農夫家臨危正襟的等待。
一直到約定的日子,到夕陽落下還是沒有消息。一個字條、一個口信都沒有,眼看天就黑了。
「天都黑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不會是他們忘了吧。媽de。」錢月首先沉不住氣。
在大家心煩意亂之際,一個小小的身影向著農家小屋一扭一扭的走來。遠遠看,是一個十歲多的孩子但走進了那臉卻是一個成熟的三十四十歲的男子,臉上還生著胡須。他個子矮臉卻成熟看著很怪異,走進了朝我們擺擺手。說道︰「你們是錢家的人吧,你是三公主?」
「是的,請問你是?」
他很不耐煩︰「我是誰你不用管。是就行,帶上東西跟著我走。」
「好。」我轉過頭對著已經化裝成押運工的鏢師以及錢月說︰「快點將東西裝上車,我們出發了。」然後大家三四個人一起才能抬起一個箱子裝上車,錢月也早已換過衣服低下頭默默搬東西。
錢順並不會武功不能上山非要在山下等著,我對他說︰「錢管家,你在山下等著也做不了什麼,這樣你先回京城去告訴我公公錢茂生就說曉帛我已將錢送上山。請他不要擔心。」
「但是……」錢順還想要說什麼來反駁,我一捏住他的手故意語重心長的說︰「按我說的做,先回去。這里暫時用不到你。但是那里有人用的著你,你好好照顧他們。」然後在那個矮人不注意的時候用眼神示意錢順。他這才明白過來,乖乖答應道︰「是。」
于是錢順與農夫農婦一家子人目送我們車隊上山。
山路崎嶇不平,加之因為黃金很重速度自然拖慢了。前面的矮子動作倒是很快,別看他五短身材身手很是靈活左奔右蹦的遙遙領先,還不時轉頭沖我們吆喝︰「快點,你們動作也太慢了。天都要黑了,再快點。」其實他來找我們的時候天色已經暗藍泛黑,這會子全部黑下來看不清道路。眾人紛紛點起火把。
就這樣在滄瀾山上走著走著,遠處還不時傳來狼吼越發的恐怖詭異起來。雖然都是練家子但還是心里發束,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走的更近了。走到半山腰間,突然錢月揮手示意大家都停下。
「怎麼了?」我自己倒是沒覺得有可疑的地方所以悄悄的問錢月︰「有什麼不妥嗎?」。
錢月沒說話,叫了一個人讓他從頭到尾清點了一下人數。那人不一會兒帶著一臉驚恐的表情氣喘噓噓的回報道︰「我們不僅人少了,連車子都少了。」錢順從京城趕了四輛用以運黃金的馬車,加上後來分兩批從中原地區送來的四輛。每輛馬車專有五人保駕,那麼算來我們一共有八輛車馬和四十人。再加上錢月那就是四十二人。
可現在數來只有三十七人,馬車也少了一輛。也就是說在我們無知無覺趕路的時候平白無故的消失了一輛載著好幾百斤的黃金和五個身懷武功的大活人。問倒數第二輛的那幾個人也紛紛搖頭說沒什麼可疑的聲響和動靜。
更詭異的是,我一抬頭發現連剛剛在前面走的那個矮子也憑空消失了。
「見鬼。」錢月憤恨的咬牙切齒,怪自己沒有及早發現。
我輕聲的問︰「怎麼辦?」
「我們接著走。」錢月手一揮,在沒有人帶領的情況下又走了一段山路。一排人舉著火把在樹林里走著,忽明忽暗若被外人看到定會被還認作是鬼火什麼的,嚇掉人的半條命去。又走了半個時辰左右時間,錢月又停下隊伍,親自清點人數。隨後皺著眉頭回到隊伍前面。
「如何?」我也開始有點焦急起來。怪只怪這山太過詭異,草木長的都很奇怪樹木的形狀都是奇形怪狀,扭捏著像一團怪物似的。晚上火把一照,看的人能驚出一身寒毛。加之那傳說中滄瀾山的歷史,膽小的人要直接嚇暈掉。
錢月搖頭,果不其然又少了一車五人。
「他們有備而來,我們決不能坐以待斃啊。要不然一車一車,五人五人的消失下來。很快就覆沒了的。」
「我知道,你容我想想。」錢月深鎖眉頭,可惜半天沒想出解決的辦法。找不到他們為何會消失,敵人的方法和癥結所在就不能想出對應解決的辦法。于是錢月下令︰「傳令下去,今夜夜色已晚,不趕路了。大家坐下圍成一圈原地休息。」
很快的,不消一會兒大家把車馬趕到一起三十多人圍成圈,坐著。火把都放在中間再就近找了一些干樹枝,將火燒的大大的紅透了半邊天。這樣的氣氛下大家面對面默不作聲的低頭啃些干糧或者單單干坐著不言語。
山上比山下的溫度要低很多度,火把樹枝燒的劈啪亂響,每個人雖然冷的縮著脖子但是臉還是都照得通紅通紅。我環視一圈。然後再裝作不經意來回環顧幾圈一個大大的疑惑油然而生。
原來如此呢!!
我挪著貼近坐在我旁邊的錢月,靠在他耳邊耳語一陣。他先是大一吃驚然後恍然大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