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要多久才能到啊~」樂萱在打著哈欠無聊的說到白翡翠。已經出發兩個月有余了,這司馬騷年帶那麼多書她都看了一半了,這似乎還沒離地之邊緣遙遙無期的樣子。
「我昨個听史官說還得大半月才能到呢。」騷年此刻依然手持書本,懶散的半臥著。
「還要大半月呢,雖說木棉姐姐也說此次行程要花半年多的時間,可在這沙漠中也太無聊了點。」
騷年放下書本,拿起矮桌上的美酒小酌一杯後又才說到︰「萱兒前些日子說的讓人做的那什麼麻,听匠人說明個就能做好了。」
「是麻將啦~我都記住了!」巴多這時也端起一杯酒鄙視的說到︰「都做了十天有余了,你的匠人還真是不怎麼樣!啊~」顧不得杯中酒灑出。巴多趕緊模了模頭暴怒說到︰「樂萱,你再敢敲我頭試試!」
樂萱居高臨下的看了看巴多又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心里那個爽啊。這巴多也不知道怎麼的,出來以後變得怪怪的,最近她打他打得很過癮。嘿嘿暗笑兩聲︰「巴多,你也告訴給你別惹司馬公子。「再次揮揮拳頭,樂萱接著說到︰「要不什麼時候讓你嘗嘗羅漢拳的厲害!」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巴多放下酒杯退到車窗邊做下,又瞪了瞪一旁依然沉浸在書海中的墨淵。心里嘀咕到,上次將自己對樂萱搞不清楚的情緒告訴墨淵的時候,這小子說他是喜歡上樂萱了。可是他和樂萱之間總是一見面不是打架就是吵架,問這小子該怎麼辦才好。這小子說女孩子要寵要讓,久了就知道他的心意了。可是這出來都兩個多月了,他是沒再和樂萱打架了,可被打的頻率也太高了點吧!終于按耐不住心里的疑惑,戳了戳墨淵這才說到︰「誒,墨淵你以前給我說的那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墨淵回身合上書本側頭看向巴多問到︰「給你說的什麼?」
「吶,就是那個……那個吶!」巴多瞧樂萱坐在對面盯著他看總不好明說。
「什麼?」墨淵更加疑惑,又看了看樂萱這才恍然大悟,「哦,書上看的!」
「什麼!」這下巴多立刻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墨淵,瞧這小子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立刻牙咬切齒的說到︰「你這個混蛋,平時都看的什麼書啊!」
轟隆隆~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陣巨大的轟鳴聲。
「咦,什麼聲音?」樂萱探頭出去看著前方。「隊伍好像停下來?」
巴多這時也從另一邊探頭出去︰「怎麼搞的?」
待馬車停穩,三個少年便迫不及待的跳到車頂看個究竟。
「咦,那是什麼?」順著墨淵所指的方向,樂萱和巴多瞧見整個天際都泛紅了,一條巨大的猶如從天際上掉落下來的漩渦帶著滾滾黃沙正朝著他們這個方向來。
「糟糕,是龍卷風!」樂萱最先驚呼到。而巴多和墨淵則一臉茫然的看著樂萱。
人群中多數人也已經看到了那一幕,整個隊伍都騷動了起來。還好都是平時訓練有素的漢子,前方並沒有太大的混亂,可這司馬家的車隊就不怎麼好過了,一群匠人,廚師和僕役都紛紛驚恐的看著遠方,甚至有人跪下祈禱,說是神靈顯靈了。只有少少的士兵勉強著維持著秩序。
樂萱一躍跳下,趕緊回到馬車里。腦子不斷搜索著關于龍卷風的知識。該死,到這個世界這麼久,沙塵暴沒少听說,可這龍卷風從未听說有過。習慣性的敲敲腦袋,下一秒卻被一只大手抓住雙手傾身依靠在車壁上,騷年用他難听的嗓音說到︰「別再敲了,會笨的!」對上騷年的眼楮樂萱一瞬間有種恍惚的感覺。巧不巧的這時巴多和墨淵也進來了。「樂萱,剛剛你說的什麼風是什麼東西!」巴多剛說完便瞧見樂萱和騷年曖昧的姿勢,立刻想也不想的沖上前去扒開騷年吼道︰「你干什麼!」
騷年被這麼一推,一個轉身順勢倒在厚絨毯上輕聲說到︰「我見她一直敲頭,只是阻止她而已!」
樂萱這時也拉住巴多嚴肅的說到︰「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都坐下听我說!」待四人都圍坐在矮桌邊,樂萱便開始說起︰「我們剛剛看到的叫龍卷風,是在極不穩定的天氣下由空氣強烈對流運動而產生的一種伴隨著高速旋轉的漏斗狀雲柱的強風渦旋,其中心附近風速可達100米/秒∼200米/秒,最大300米/秒。照這個速度很快就會到我們眼前。遇到龍卷風除了逃和躲沒有任何辦法。可是現在在這沙漠中是沒地方躲了,只能逃了。」說到這里,樂萱神色肅然的看了看騷年又說到︰「司馬公子,我看現在你立刻派人去通知所有管事,一人一匹馬,能跑多快跑多快,其它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騷年听完樂萱這麼一說居然只是笑了笑又懶散的半臥在絨毯之上。其他三人立刻不解的看著騷年,巴多更是吼道︰「司馬騷年,你倒是快動啊!」
起身不慌不忙的給眾人一一參上酒,騷年這才慢條斯理的說到︰「別急,萱兒,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龍卷風到底為何物,可是現在你只需要安靜的呆著看好戲就行了。」
樂萱早已不安的走來走去,哪顧得上騷年在那里叨嘮著說些什麼。見騷年不動,樂萱決定自己去通知,無論如何能多跑一個是一個!推開車門剛要往外走卻立刻被拉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里。騷年卷了卷樂萱垂下的長發魅惑的說到︰「萱兒,你就相信我就行了,如果你真是會死不是還有我陪葬麼!」也不知道這騷年用了什麼方法對她,樂萱覺得騷年那難听的公鴨嗓讓她心里此刻不似先前的毛躁變得格外的安寧白翡翠。
「你這個混蛋,這個時候還佔樂萱的便宜!」巴多一個箭步沖上前手刀斬下。騷年卻一腳蹬開車門,帶著樂萱躍上馬車頂,輕輕放下樂萱,一個回手也阻止了身後巴多的攻擊,騷年這才笑眯眯的說到︰「都齊了,就好好等著看戲。」
這時龍卷風離樂萱他們的隊伍越來越近,樂萱緊張的抓起裙擺扭了起來,騷年貌似不經意的拉過樂萱的手輕輕拍了拍低聲說到︰「別怕,凡事有我在!」
終于龍卷風到了隊伍的最前方,樂萱此刻眼楮都不敢眨一下,瞳孔明顯都放大了許多。奇跡真的出現了。龍卷風到了隊伍最前方的時候好像踫到了壁障一樣,來回的帶著漫天黃沙卷動著,就是不能再前進一分一毫。
「怎麼回事?」巴多經不住問到。
「這是世代效忠皇族的異人,你們現在可以放心了,他們正在阻止那個龍卷風前進。」騷年說到這里又輕聲對樂萱低語到︰「萱兒,以後都要信我啊!」
不自覺的樂萱點了點頭,心里的大石總算稍稍放下了些,趕緊問到︰「司馬公子,這個異人是什麼?怎麼從來沒听說過!」
「這是各個皇族都不允許記載的存在。這些異人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是人類和妖獸的結合,專門效忠于各國皇族!」說到這里騷年竟然難得的冷笑了一下,不屑的說到︰「一群怪物罷了!」
「難怪帝都的警備如此之差,有這樣才能的人保護皇族,皇族到也不怕被滅亡!」墨淵听到這里居然難得的發表了一下評論,接著又不知道陷入哪種思考里了。
「哼,你說皇族都不允許的記載,你是怎麼知道的!」巴多不甘的接嘴說到。
「呵呵~」騷年豪爽大笑起來「我是誰?司馬騷年啊,獨一無二的司馬家當家的!」
面對這份豪氣,巴多竟然也難得的沒再發難了。
「吶,司馬公子,為何你稱他們為怪物?」樂萱見前方的龍卷風勢頭有所緩解,心里又暗暗放下一點擔憂,側頭問起了騷年問題。
騷年也側頭看了看樂萱眯起眼楮笑著說︰「這些異人不人不妖,說是人又擁有人不應該有的能力,說是妖卻又和人一樣只有短短數十年的生命。萱兒你說不是怪物是什麼?」
樂萱听了騷年的話之後搖了搖頭嘟嚕著說到︰「我覺得他們很厲害啊,說他們擁有不應該擁有的能力可以當成上天對他們的恩惠,說他們生命短暫,可是我覺得生命短暫雖說可能走到最後還有許多心願未了,可是正是因為生命短暫才鞭策這些人們朝自己的理想生活前進。這樣的人生才豐富啊。再說剛剛听司馬公子的話,他們似乎以保護各國皇族為己任,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可是他們的忠誠卻是很多人都沒有的。試想一下,你我若是擁有這樣的能力還會效忠于只是平凡人的皇族嗎?」。說到這里,樂萱又頓了頓,朝騷年笑了笑又說到︰「對啦,剛剛听司馬公子說起來,您似乎很了解人和妖的區別,我在閻王寨老師都說了對萬妖居人類算是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司馬公子這些的哪里看的,有空能多給我講講好嗎?」。
「好!」騷年此刻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起身躍下車頂,對樂萱他們說到︰「你們先在這里看著好戲,我先進去小寐一會。」說完便匆匆進了馬車。
樂萱三人自然不會在這精彩的時候離開,便呆在車頂繼續看著前方的動向。離龍卷風這麼近實在難得啊,樂萱不禁想起了前身那些風暴追逐者,雖說他們是為了夢想,可是那種不要命的做法,樂萱還是沒辦法去做了。只是在電影里看過龍卷風的肆掠,如今親眼所見,依然被大自然所震撼!只是因為異人的緣故,如今坐在這車頂之上連半絲風都沒感覺到。
終于在過了半個時辰以後,龍卷風的威力也越來越弱,不知這風是不是有了思想,竟然慢慢的轉了個方向朝別的地方肆掠去了。終于當危機過去人群之中爆發出陣陣劫後余生的歡呼。
回到馬車,樂萱三人瞧見騷年背著身子臥在絨毯上,也不禁為他可惜如此難能可貴的機會他居然來睡覺。
經過剛才的龍卷風事件,大部隊決定今天不再前行,在此安營扎寨起來。
皇家車隊里最大的馬車上,數名似貼身護衛的人魚貫而入。恭敬的對著坐在軟榻之上的兩人行禮後領頭的人說到︰「回稟大皇子二皇子,危機已經解除!」
一個看似年長一些的男子點了點頭威嚴的說到︰「辛苦你們一族了,只是沒想到這次居然遇到這等怪事,今後還是拜托各位費心了。」
待這位青年說完,這群人立刻齊聲說到︰「誓死效忠!」
坐男子旁邊稍顯年輕的青年這時問到︰「剛剛看到有一會你們的陣勢似乎弱了下來,怎麼又突然強了起來!」
「回稟二皇子,屬下想這人群中必有高手在!剛剛屬下一眾卻是快要支撐不住,突然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幫襯這才使得此劫平安度過!」
兩位皇子聞言眼神中都立刻閃現而過一絲隱晦。大皇子揮了揮衣袖這又才說到︰「知道了~你們去查查!本殿下和皇弟一定要好好感謝感謝這位高人!都下去吧!」
「是!」待異人都離開後。
大皇子斟上美酒遞給二皇子,說到︰「皇弟,此事你怎麼看?」
接過酒杯,二皇子一飲而盡,說到︰「皇兄,待找到高人再說吧!皇弟剛受到驚嚇,如今有些乏了,先行告退!」
待眾人都離開了,大皇子臉色一變,手里的酒杯應聲而碎,沉聲說到︰「我的好皇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