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翡翠 第二十四章 朝地之邊緣出發

作者 ︰

「就知道你不安分白翡翠!」剛貓進小巷的樂萱還沒找好躲藏的位置就有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回身一看是巴多和墨淵。巴多半靠在牆上,雙手環抱,依然是那副欠揍的痞樣。樂萱也懶得理他,徑直往巷子深處串去。

「吶,我有辦法去地之邊緣!」

只一句話就讓樂萱停住了腳步。

「木棉姐說你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讓我看著你,如果你乖乖的就算了,如果……」說到這里巴多故意頓了頓,打趣的看著樂萱。

樂萱趕緊催促到︰「你倒是說啊~」

「如果你實在想去,木棉姐讓我把這個給你讓你去找司馬小子。」說完巴多拋出一塊銅牌丟給樂萱。

接過東西,樂萱便大搖大擺的走出小巷朝吃貨之家走去了。不用看巴多肯定跟上,總是以為自己多成熟還不就是個好奇的小屁孩。

店里的小廝這兩天早就認熟了他們沒等樂萱掏出銅牌就主動迎他們上了二樓,待坐定以後樂萱這才說出此行目的,想要見見司馬公子,請他幫忙通傳一下。小廝說這他可做不了主,匆匆去請了掌櫃。胖胖的掌櫃到了之後告訴他們先吃著東西,這就派人回府請司馬公子過來一趟。

點了四菜一湯,這東西剛上齊樂萱還沒動筷,一雙銀筷就突兀的出現挑起了一塊牛肉,抬頭一看果然的司馬騷年。只見騷年將牛肉放進嘴里慢慢咀嚼起來,然後露出夸張的表情大嘆︰「果然咱家的東西是最好吃的!」

樂萱對于再見到這二貨依然覺得他的確二得可以。掏出木棉給的銅牌樂萱開口肯定的說到︰「司馬公子,木棉姐姐說找你能帶我去地之邊緣!」

騷年一看銅牌毫不客氣的再次擠開巴多坐下,只是這次巴多一反常態的沒有露出什麼不滿之色。接過銅牌,騷年拿在手上一邊把玩一邊說到︰「哎呀呀~這木棉真是給我找麻煩!」

懶得多理會這二貨,樂萱開口問到︰「什麼辦法?」

「就你一人?」騷年反問到。這時一旁的巴多立刻接口說到︰「還有我們兩個!」

騷年立刻露出為難之色說到︰「三個人可不好辦了。」隨即想想又說到︰「這樣吧,我去安排安排,你們在這里等我!」

第二天,浩浩蕩蕩的大部隊終于朝地之邊緣出發了。樂萱他們自然也是跟著走了。只是如今巴多正在一輛馬車上臭著個臉。樂萱和墨淵臉色到是如常。

「喂,司馬騷年,你這安排是什麼意思?」巴多很不爽的對騷年吼到。

此刻騷年正手持一本書半臥在厚絨毯之上。側頭看了看巴多,這才不慌不忙的說到︰「怎麼?有馬車坐這種待遇還不好?」

「樂萱可是女孩子,你讓她和我們一個馬車什麼意思啊?」

「放心,現在你們三個都是我的隨從小廝。沒人知道她的女孩!」

「我……我是說我們知道啊白翡翠!」

終于司馬騷年放下書本,支起身子一只手指勾起巴多的下巴用他那獨特的公鴨嗓說到︰「那又怎樣?」一手拍掉司馬騷年的手,巴多這又結結巴巴的說到︰「樂萱是女孩子,這……這對她名聲不好!」

樂萱在一旁支著頭看著窗外,听巴多這麼一說才回過頭說到︰「巴多,你太羅嗦了!」

騷年攤開雙手聳聳肩說到︰「你看,萱兒都不在乎!」又懶散的倒在絨毯上看起書來。

「萱兒不是你叫的,不準你叫!」

「我說,巴多。你今天是怎麼啦?煩不煩啊,我們能去地之邊緣還得多多感謝司馬公子。」樂萱放下紗簾雙手環抱在胸前不耐的說到︰「現在,你給我閉嘴,好好呆著去!」雖然是奉皇諭一路上給皇族提供補給什麼的,這司馬騷年卻說因為他們三個要來,不得不一起跟著以防不測。怎麼說能去地之邊緣見識見識也多虧了這司馬公子。還好這馬車也夠大,找了個角落,樂萱拍了拍厚實的絨毯從暗櫃里扯出一條薄被搭在身上,嘟嚕著︰「昨晚沒睡好,先睡一會!」便側身不理眾人了。墨淵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騷年也當眾人不存在自顧自的看書,只有巴多看著側躺的樂萱一陣臉紅。

樂萱其實也沒睡著,一時不甘跟著司馬騷年就來了,如今真在去路上了,倒才仔細想著,這一去半年,爹爹知道自己偷跑掉會不會擔心?回去之後怕是要被禁足很久了。

由于時間很充足,大部隊並沒有急行軍,只是依照平時的腳力。遠遠望去,數千人組成的隊伍猶如長龍在大漠之中盤旋一眼望不見頭。晚上各個勢力分開有條不紊的安營扎寨後,木棉也乘機偷跑到了司馬家這邊。瞧見樂萱三人果然跑來,也只能好好囑咐他們別惹是生非後又悄悄潛了回去。數千人的隊伍晚上還是格外熱鬧的,只是為了表達對神明的崇敬自然也不能出什麼亂子。

司馬家的馬車隊在隊伍的最後面,皇家車隊在正中央。跳上馬車頂樂萱遠遠瞧見皇家車隊,心中不經感慨,果然是皇族,車隊看上去也太金光閃閃了吧!听聞這次由于老皇帝身體虛弱不能親自前往地之邊緣所以由兩個皇子代替他祭祀。想來是祭天當日老者身邊的兩個青年。說來這皇帝唯一讓樂萱敬佩的便是此身只娶了一個妻子,雖說皇族沒落,但是大多和皇室沾親帶故者都是拿著三大寨的供奉過著妻妾成群的日子,老皇帝居然是難得的痴情,十年前皇後過世也沒再娶妻。這次前往地之邊緣連許多要員也是協同家眷一起,這讓樂萱覺得這不是去祭祀而是集體出游。又轉念諷刺一想,如今帝都之內只有老皇帝和一些撐不起台面的人,如果有心改朝換代的話正是絕佳的機會。

「喂,你這個小奴站在上面干什麼!」一個尖銳的聲音突兀的打斷了樂萱。低頭一看是一個「珠圓玉潤」的老婦人正仰頭指著她。

「你這小奴膽子真大,少爺不在居然敢爬上少爺的馬車!趕快給我下來!」

樂萱真往下一跳卻把這婦人嚇的趕緊閉眼,這馬車可是高著呢,在這祭祀的路上摔殘摔死這個小奴她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最後睜眼看見樂萱安然無事的站在她面前,這又才端起架子說到︰「你是哪里的小奴,以前怎麼沒見過?膽子不小啊,敢爬少爺的馬車!」

樂萱意外恭敬的說到︰「小的是少爺的貼身侍從。」

「以前怎麼沒見過你?我可是少爺的女乃娘!少爺從小到大身邊有些什麼人我不可能不知道!」

原來是女乃媽這種角色啊,一般情況下女乃媽不是仗著身份尖酸刻薄,就是和藹可親。不過很明顯這個女乃媽的前者。「回女乃娘的話,小的是少爺最近才提拔起來的,這次有幸和少爺一同前往地之邊緣。剛剛是小的一時高興過頭了,還望女乃娘給個方便。」說完樂萱悄悄塞了錠銀子給女乃娘算是息事寧人吧。

婦人見樂萱這麼上道,出手還不是一般的大方,心念一轉覺得這事有貓膩,少爺年近二十五至今未娶妻甚至連個妾姬都沒有,常年跟在身邊的隨從都是男子,外界早有傳聞少爺有斷袖之嫌,這次出門見平時少爺的隨身侍從居然在府里,如今看這小奴長得難得的白淨看上去也嬌俏可人,心里也難免犯嘀咕。隨即又一想,這少爺怎麼樣都好,自己得了好處才實在。掂了掂手里的銀子,婦人又才說到︰「雖說是少爺身邊的侍從,可怎麼的也得懂規矩,這是我看到了還好,若是別人看到了……」

終于婦人嘮嘮叨叨的說完一堆大道理以後離開了。樂萱直了直彎酸了的腰,心想著要找司馬騷年要回損失。重回馬車上,也不知道這騷年帶著巴多和墨淵去了哪里。拿起矮桌上的糕點塞進嘴里,心想著,難道不給我飯吃?這時車門被打開回身一瞧,三人魚貫而入手里都提著食盒。司馬騷年笑著說到︰「萱兒開飯了。這可是本少爺親自做的哦!」

「我也幫忙了!」巴多在一旁急急說到。

「你就幫忙生個火,雞還是墨淵殺的呢!」

「第一次不熟練嘛,下次我會一刀搞定了!」巴多說著說著臉又有點紅了。

墨淵徑直擺好食盒,樂萱一瞧,還真不不是一般的豐富立刻食指大動。吃過晚飯以後,巴多又提出怎麼休息的問題,被司馬騷年一句,睡馬車比睡帳篷舒服給打入地獄。又是一番爭吵,當然還是為了樂萱是女孩子這回事情。樂萱給了巴多一頓爆栗以後,獨自睡在一角。她覺得這和前身趕火車臥鋪沒什麼區別。只苦了巴多,一夜都依坐在她對面睜著眼楮。

第二日當樂萱伸著懶腰看見巴多兩只碩大的熊貓眼時還問他怎麼了的時候,氣得巴多直想問她到底有沒有男女之別。

接下來的好些日子巴多都是白天睡覺,晚上睜著眼楮幫樂萱放哨。只是白天樂萱也從不給面子的在馬車鬧個不停,她覺得巴多就是古板活該。

平安行進了一個月有余,巴多也終于漸漸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只是晚上仍然睡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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