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住的可還習慣?」
正在整理行裝的朱雀忽聞此聲抬起頭︰「是晚晴小姐啊,多謝掛念,很是習慣!」
「若是有何需要,盡管告知晚晴便可。」
「那在下先謝過晚晴小姐了,呃小姐沒去大哥那看看?」
「惜朝?」晚晴的眼神有些失落︰「好像是被父親找去了!」
看著眼前這個姑娘突然覺得她很可憐。
「朱公子應該知道惜朝與戚大俠的事吧!」
朱雀微微一愣「哦,略知一二。」
「其實我知道惜朝的心里是不願殺戚大俠的,只是一步走錯,便步步是錯的走下去。」
「晚晴姑娘怎會對在下說這些?」朱雀試探的問道,
那傅晚晴猛的走到朱雀面前抓住他的手「惜朝現在的內心一定很掙扎,我知道他現在很痛苦,趁這錯還不算太深,我想請朱公子還是勸勸惜朝,讓他早日離開這相府,這官場,莫要陷得太深,我看得出來他是不喜歡現在的生活的。」
朱雀看了看被傅晚晴抓的有些生疼的手︰「那小姐為何不自己去對他說這番話呢?」
傅晚晴慢慢走回桌前坐下︰「要我親自勸他離開,我做不到!」
朱雀似乎有些明白了,他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小姐放心,只要我朱雀在一天,便會保我大哥周全!」
傅晚晴看著朱雀重重的點了點頭,
「晚晴姑娘可懂音律?」朱雀走到一木箱前取出一把古琴,
「略懂!」
朱雀坐到書桌前輕輕地撫著琴,那琴聲溫柔似水,如潮水般四溢開去,晚晴听的有些恍惚,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又如孩童晴日里的追逐輕柔且又多情,似在訴說著無限的心事。
一曲完畢屋內靜無他聲,他們二人都沒有做聲,似是想著各自的心事。
「晚晴小姐的心也很苦吧!」最終還是朱雀打破了這寧靜,
傅晚晴回過神來︰「苦?晚晴一點也不苦,能幫到惜朝,晚晴便已很知足,只要惜朝幸福,晚晴便也會幸福。」
朱雀愣愣的看著晚晴︰這女子
傅晚晴被朱雀看的很是尷尬︰「時候不早了,晚晴先走了。」說著起身便要往外走,
朱雀沒有理會還是愣愣的看著傅晚晴剛剛坐過的地方出神,那傅晚晴走到門前突然停住︰「你若為女子,我們一定會成為無話不說的閨房好友。」說完便邁出門去,
朱雀輕輕一笑,轉過頭來看著早已空下的門廊︰「閨房!好友!」
玄武從窗子外閃進屋內,朱雀起身將古琴放回木箱︰「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來告訴你戚少商的消息。」玄武懶懶的趴在床前那塊絨毯上
「哦?」朱雀笑盈盈的看著玄武︰「這麼說你查到他的行蹤了?」
「恩,這幾日我四處尋覓,終讓我發現原來他早已到了這京城。」
「那他先在在何處?」朱雀端起茶杯輕輕地吹著,
「赫連將軍府上」
端到嘴邊的茶杯應聲頓住︰「莫非是那赫連小妖,果然!」嘴邊露出一抹邪魅的淺笑,
玄武看著笑的莫名的朱雀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朱雀將茶碗放回桌面︰「我知道的不多,但我總覺得這里面應該隱藏著什麼天大的陰謀!」
「陰謀?這人間最大的陰謀無非是些圖謀造反的勾當!」
「若單單只是圖謀造反倒也罷了,這人間誰做皇帝與我無關,只是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我總覺得那傅宗書有一些古怪,而且自從搬進這相府後,我這心里時不時的有些不安,總覺得要發生什麼大事。」說著不自覺得模向脖頸間的紫玉。
「听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相府怪怪的,總覺得籠罩著一股一股」玄武猛的回過頭看向朱雀,
而此時的朱雀也正愣愣的看著他,手凝固在半空中,瞳孔慢慢的放大,
「莫非,莫非這次真的不只是人間的儲位之爭。」玄武皺了下眉頭凝重的說道。
「如果真如我們所料,那就無路可退了,按說我們屬三界之外,本與這些無關,只是對于三百年前的那場浩劫,他們一直耿耿于懷,我們不得不防。」
玄武點著頭贊同道:「不錯!看來他們也注意到了,也許你當初的決定是對的,就算你不去找顧惜朝,他們也會為了顛覆我幽冥國而去找他的。」
朱雀狠狠地攥了攥拳拍向桌子︰「我決不會再讓三百年前的慘劇重演!」
玄武有些擔心的看著朱雀︰「你的意思是」
「玄武,我們已無路可退了,如果他們真的想要顧惜朝,那我們也只好與他們斗到底,為了幽冥國的生死存亡也不能讓顧惜朝落到他們手中!」
玄武看著此時的朱雀突然有一種欣慰︰「好,那我現在就回幽冥國將此地的情形告知陛下,讓幽冥國進入備戰狀態。」
「我就繼續留在此地,以觀其變!」
「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你速去速回!」
玄武一翻身便消失不見了,朱雀站起身將桌上的碗茶舉到眼前,只听「嘎巴」一聲,那茶碗應聲而碎,碗中的茶水混雜著滾燙的血液順著朱雀的指尖滴落到地面上,像一朵朵燃燒的火焰,開的異常妖嬈,
朱雀那俊美而邪魅的臉上噙著一絲淺笑︰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再說顧惜朝被傅宗書招去多時,也沒談論什麼要事只是隨便聊聊,站在一邊的黃金麟很是不服,
待到顧惜朝離開後,那黃金麟實在憋不住了︰「相爺,那顧惜朝有何本事,值得相爺對他如此,屬下實在不服。」
傅宗書輕輕一笑︰「淺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們身為朝廷命官有些事不方便出面,還要仰仗他。」,
「就算這樣,相爺也用不著如此,這麼屈尊于一江湖草蜢,再說了我們不是還有伏虎堂嘛。」
傅宗書臉一沉︰「你以為我想嗎,想我傅宗書何等的尊貴,要不是魔尊要我善待他,我才懶得理會。」
「魔尊?魔尊大人為何會要此人?」
傅宗書輕嘆一下︰「我也不知!」
正在此時一陣黑風呼過,眼前出先一黑袍蒙面的男子。
傅宗書一驚慌忙上前︰「魔尊!」
黃金麟見此情景也慌忙跪下,魔尊一抬手示意他們起來,魔尊看著黃金麟道︰「他是誰?」
那傅宗書忙道︰「是我的心月復,得力的助手。」
魔尊輕哼一聲一臉的輕蔑︰「不過是個凡夫俗子!」那黃金麟雖心有不滿,但礙于是魔尊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能暗自生悶氣,
「傅宗書我要你拉攏顧惜朝拉攏的怎麼樣了?」
「稟魔尊,那顧惜朝就在我府上。」
魔尊輕輕點了點頭︰「那逆水寒呢?」
「這」傅宗書有些遲疑,
魔尊看向傅宗書︰「怎麼,還沒有拿到嗎?」。
「魔尊指明要顧惜朝殺戚少商,只是那顧惜朝幾次放過他,才以至于到現在都未拿到。」
「這麼說那顧惜朝和戚少商還沒有完全反目?」魔尊輕輕地捏了捏手,
「好像是吧!」傅宗書小心的答道,
魔尊有些惱怒︰「哼!血洗連雲寨都不能讓他們反目,炎魔你是怎麼辦事的?」
這時一道白光閃過,一女子立于魔尊之前︰「炎魔辦事不利,請魔尊降罪。」
黃金麟睜大雙眼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你你不是息紅淚嗎?你不是死了嗎?」。
傅宗書看看那女子又看看魔尊︰「魔尊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位是我魔界的魔將——炎魔!也就是你們所說的息紅淚,他們本就是一人。」
傅宗書恍然大悟︰「戚少商與息紅淚的相遇是魔尊一早安排的,那麼血洗連雲寨」
炎魔轉過身看向傅宗書︰「是我干的!當日若不是我暗中幫扶顧惜朝,他哪那麼容易攻下連雲寨,怎奈他並未有血洗連雲寨的念頭,我也只好代勞了,他到現在都誤以為是手下擅自執行的,那六位寨主也是我殺的,只可惜我一時大意讓阮紅袍逃掉了!」
魔尊一拍桌子怒道︰「你還敢說,居然讓一個凡人逃月兌。」
炎魔忙道︰「請魔尊寬心,即使那阮紅袍逃月兌,也活不過多久,他已被我吸去精元,必死無疑。」
「這樣便好,如若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轉身又看向傅宗書︰「我身為魔尊不能總在人間出現,現將炎魔留下助你一臂之力,以後一切命令听從她的便可。」
魔尊背過身︰「炎魔!」,
「屬下在!」
「你還是以息紅淚的身份回到戚少商的身邊去,最好能讓他們親手殺死對方,知道嗎?」。
炎魔忙道︰「屬下明白!」
魔尊一抖黑袍︰「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哈哈哈!」化成一股黑煙離開了傅宗書的書房。
這時躺在床上的朱雀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後心一陣抽涼,坐起身來︰算了,反正也睡不著,還是去萬花樓看看天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