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逃了!
墨離自在的游走于皇宮之中,恢復了自由,他怎麼會那麼傻的還任由他作為,送走墨書和南鳴見,讓他們馬上出宮安排,自己卻依然在正倉司徘徊,記得以前,那東西都還在正倉司的,怎麼轉眼間就沒有了呢,算了,要是找不到,就到鵲山去弄禮物好了。
真當這小小的皇宮,小小的越城能困住我,古人真是思想狹隘,已經找了二個時辰了,去御膳房拿了些食物,大概也是給他熬的,竟然都是些簡單的素粥,倒還知道他的習慣。
到底放到哪里去了,這東西也不算是什麼特別的東西,只對特定的體質有用,而流雲因幼時中過毒,每年都要發作一次,這東西應該有些效果。
宮里來來往往,吵鬧的很,「父皇」,跟他有什麼關系。
沒有人知道他來找這個東西,除了墨書知道他要進宮找東西以外,也不知道他要找的到底是何物,那麼誰拿走了,他還記得他很小的時候看到貢品里的東西時,到時很喜歡,難道
如果是那個變態父皇的話,可真是個麻煩的挑戰,皇宮里的暗道他到是知道幾條,但是沒有人引路,布滿陷阱暗器,根本有些行不通,棲龍殿的防衛是最嚴的,明暗兩條線,當真是高手如雲,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不過,若是制造些混亂,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啊,要不然他白跑一躺,他出任務沒有失敗的紀錄。
「回皇上,有人在西涼殿看到七殿下。」
「回皇上,有人在南采閣看到七殿下。」
「廢物,混帳,宮門關閉了,皇宮就這麼大,你們連個人都找不到,要你們干什麼,給朕去找,找不到提頭來見!」
「夜闌,你們也去找,朕就不信了,他能逃到哪里去!」
「回皇上,宮門侍衛來報,有兩個侍衛戌時出宮了」,這句話直接的結果,就是聖殊帝的寢殿的大門又報廢了。
棲龍殿雖然還有些守衛,但是已經相對來說少了很多,利落的靠著陰影進入棲龍殿,這聖殊帝的怪癖真是有些特別,比如說喜歡收集他用過的東西,連衣服都不放過,當著他的面,說他用過的東西真香,然後小心翼翼的收起來,弄得他莫明其妙。
棲龍殿的主殿有個偏僻的小間,進去卻是個暗室,墨離搖頭,真是沒創意,仔細的嗅嗅,果然有羅旋果的味道,羅旋果,是旋國進貢的一種聖果,長的怪模怪樣,卻三十年開花,三十年結果,三十年成熟,雖然不及他服用的雪靈芝珍貴,旋國卻只有一顆羅旋樹,一樹只結一顆,那就是相當難得了,旋國拿來上貢,天逸皇室卻只當是種特別的東西,又堅硬如鐵,根本不知道這羅旋果還有其它妙用。
握著拳頭大硬梆梆的東西,墨離難得的喜悅,也許自己能治好流雲的頑疾,那他就不用每年都要痛苦了,看那個鬼醫吳回還敢說他厲害。
心情頗好的墨離,小心避開守衛和巡查的追兵,快速走到靠南的宮牆邊,這邊就是玉清宮,名字雖然好听,卻是實打實的冷宮,是他前一次逃出去的地方,後面就是護城河,是逐水的分支,雖然也有侍衛把守,不過以他的能力,要解決就簡單的多。
這里什麼時候種了這麼多的蛇草,不對,待轉身時,卻見周圍的火光亮了起來,聖殊帝閻王般的表情,讓他皺了皺眉頭,「默兒,還要逃嗎?」。
「你認為攔的住我?」
蛇草被燒起來了,墨離只吸了口,心頭像是猛的扎入一根針,痛的他滿臉冷汗,眾侍衛都看的好生不忍,無論誰見到那般漂亮的人兒,痛苦的皺起眉頭,似乎自己的心都開始發痛,而皇上卻無動于衷。
「你,下毒 」
墨離並沒說完,好久未犯的心疾,來勢洶涌,痛徹心肺,張口咳出口血,人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快宣御醫」,聖殊帝臉色仍然冰冷,雖然以最快的速度接住了墨離,懷里的人卻似乎越來越涼了。
滿頭大汗的秦濟明腳步虛軟的走出來,「回皇上,七殿下暫時無礙。」
聖殊帝冷冷看著他。
「回皇,皇上,七殿下自小身體虛弱,皇上用藥誘發心疾,只此一次,絕不能再用第二次」,他真是想不到,皇上為了留住七殿下,竟然狠的下毒誘發心疾,那根本就是要七殿下的命,七殿下的身體,根本就虛弱的厲害,要不是因為有內力與藥物,還不知道成了什麼樣子。
「下去吧,把藥煎好送來」,聖殊帝似乎沒什麼感覺。
走進內殿,床上的人呼吸都若斷若續,手指深深掐進肉里,他怎麼會狠的下心,他怎麼會狠的下心,如果,如果他就那麼去了,那他怎麼辦,他怎麼會這麼做,他怎麼就做出來了!!!
看到他難受的時候,他亦是心如刀割,看他吐血昏倒的時候,他只恨不得那是自己,直到抱回來時,呼吸幾乎停頓的時候,他才覺得害怕,他怎麼就做出來這種事,他怎麼會想他死,他沒有想過要他死,他只是想留住他,他太害怕,害怕到不知所措,別人看到的是他冷血無情,卻不知道他已經嚇住了,他怕听到的是噩耗,怕听到他就這樣去了,那他怎麼辦!!!!
用手撫住臉,卻不知道已經淚流滿面。
「皇上,藥來了」,龐德輕聲喚道。
聖殊帝想自己接過來,手卻抖的太厲害,「皇上,還是微臣來吧。」
秦濟明了然的看著皇上發抖的手,身後跟著的兩個太監端著湯藥上前,若是墨離睜開眼楮,也許還認得出來,是曾經的竹葉竹青,如今已經長的清秀耐看,眉眼改變倒是不大。
龐德接過湯藥,還好他聰明,第一次看七殿下臉的人,絕對沒有不失神的,即使現在迷著,卻偏偏讓人更加心疼,難怪殿下會把他的臉遮起來。
龐興扶起殿下,秦濟明慢慢的喂藥,大多全都流了出來,聖殊帝冷冷道,「朕來!」
屋里只剩下了龐德和聖殊帝,聖殊帝含了口藥,嘴對嘴的渡過去,龐德視而不見,盡職盡責的跪在一邊端著藥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