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壤之緣 第 十六章︰老鼠愛上貓,打工妹終挨溫柔

作者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嬌兒,一日和王春躺在床上,她慵懶地靠著他的肩膀,側頭問︰「春哥,你什麼時候帶我去你家看看呀?我們在一起都這麼久了,你家的房子朝東呢還是朝西,我都不清楚,你爸媽長什麼樣,我也不知道,丑媳婦總得見公婆吧,這個月你帶我回家好吧?」

「你沒看我沒時間嗎?再說了,看他們有什麼用吧?」王春懶洋洋地回答。

「你不是答應過我,打了胎就訂婚和結婚的嗎?老是不讓我看,你是不是不想娶我呀?」

「說什麼話呢?難道這半年多來我對你不好嗎?」。王春生氣地邊說邊搗手指。「你看,吃的,穿的,用的,我都盡量滿足你,是不是?」

「是是是!」停了少頃,嬌兒又說︰「可是、、、、、、我總覺得不放心。」

「你這不是信不過我嗎?好了,別說了,忙完這一陣子,我有了時間,就帶你去買些衣服飾物之類,然後去你老家一趟,我們再訂婚、結婚,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王春輕拍她的手背淡淡地笑著承諾。

「這還差不多。」嬌兒滿心歡喜。

當晚她做了一個夢,夢里,她打扮得珠光寶氣,一部 亮的轎車向她開來,西裝革里,風度翩翩的王春從車上走了下來,微笑著向她伸出雙手,說是帶她回去見父母,嬌兒雀躍著奔了過去。忍不住的大笑出聲。

「怎麼啦?嬌兒,發夢都在笑,偷了具木乃伊嗎?」。躺在身旁的王春被她笑醒了,推推她問道。

嬌兒美滋滋地向他訴說了剛做的夢。

「這樣啊?一定會的,睡吧,親愛的。」他深情般地吻了吻嬌兒,帶她進入了溫柔鄉。

果然沒過多久,一天早上,王春一本正經地對嬌兒說︰「你不是天天想著做新娘嗎?我今天就帶你去買首飾,怎麼樣?」

「騙我吧?」嬌兒正擦著皮鞋,頭也不抬地回答。

「騙你?騙你我媽是毛毛蟲,好不?」他知道她特討厭毛毛蟲。反正他媽也不在了,是什麼都無所謂。

「你不是說你媽早死了嗎?這倒好,沒變青蛙、螞蟻,變毛毛蟲了?」。

「我可是跟你說真的呀。」

「說真的?買首飾要那麼多錢?你現在有嗎?」。逗她還差不多。

「笑話!你老公我是什麼人?做大生意的!你來看,這是什麼?」王春說完,馬上從床底下拖出一個黑色的密碼箱來,打開後,示意嬌兒過去看。

嬌兒半信半疑地站起來,往箱里一瞄,天啦!一扎扎百元大鈔,滿滿一箱子!

「哇 !這麼多錢,哪來的?」她瞪大的雙眼里滿是驚喜。長這麼大她可從沒見過這麼多錢呢。

「做生意賺的嘍!」王春儼然財大氣粗的老大,滿不在乎的神情,似乎告訴她這點錢于他只是小菜一碟。

「這、、、、、、這有多少錢啦?我們、、、、、、真的去買首飾?你什麼時候拿回來的啊?這些全是真的百元大鈔嗎?」。她看得眼熱心跳,說話也語無倫次了,丟了擦鞋的工具,她用沾著鞋油的雙手,在錢上面激動地輕輕撫模著,如同怕驚醒了沉睡中的嬰兒一樣。

「昨天就拿回來了,沒告訴你而已,怕你高興得睡不著。」王春口氣平淡。

「我問你這有多少錢呀?」嬌兒又重復道。

「三十多萬呀。」

「天哪,三十多萬!你不怕被人搶了嗎?」。她驚訝的神情里,難抑眼角眉梢的喜悅。

「誰知道?誰搶?你嗎?」。王春不屑一顧地反問,似乎她的擔心太幼稚。

「嘻嘻、、、、、、」嬌兒開心得傻乎乎地笑。

看來這次動真格的了,她興奮得真有點難以置信。

「嘻嘻、、、、、、」王春捏一下她的臉,也學著傻笑。之後倆人一齊開心地笑,只是笑的意義各不相同,嬌兒為自已傍了個大款而笑,王春則為即將上演的好戲而笑。

「一扎、二扎、三扎、、、、、、哇,這麼多,數不清呀。」嬌兒一扎扎地翻看著,同時數著那些鈔票「老公,這麼多錢,我要買兩套首飾,一套黃金的,一套鉑金的,好嗎?」。嬌兒說完,掉轉頭來才發現王春不在,壓根兒就沒听她說,也不知什麼時候又跑廁所了。

廁所里,王春正神神秘秘地和一個鐵哥們打電話,確定幾點帶嬌兒出門,叫他按約定叫輛出租車在門外等。

嬌兒一時高興,就玩皮地站到廁所門外,想等他出來時,大叫一聲,嚇他一跳,可他老是不出來,還一個勁的在里面說說說的,她實在等得煩了,就把耳朵貼著門听,可除了知道里面有說話聲以外,什麼也听不清。

「你怎麼老是喜歡把自已關在廁所里打電話,還把水開得嘩嘩響?什麼悄悄話,見不得人呀?」王春出來後,嬌兒略帶醋意地撒著嬌,她以為他和哪個女孩子打電話呢。

「女人呀,崽腸子心就是多,人家打電話過來可不理你跑不跑廁所,生意場上的事,你又不懂,安心做你的專職太太吧。」王春開玩笑地點點她的額頭,接著指了指衣架上她最貴的那套衣服。「今天你就穿這套衣服吧,這套高檔一點。穿得難看被賣首飾的瞧不起,以為我們買不起好東西,而且丟了我的臉。」他理由一大堆。

「知道了!還有什麼指示呀?大老爺!」想想她媽活了一輩子,什麼首飾都沒有,而她小小年紀,就可以穿金戴銀了,她臉上笑開了花,心情格外的好。

「確實還有一些東西要提醒你,我跟你說,做我老婆呢?佩戴的首飾一定要一流的,一般價位越高的飾品,質地越純正,含量也越高,大都是行貨,這樣的首飾,戴在身上才不會有人說你沒品味,上不了檔次。所以你今天選首飾的時候,盡管挑好一點的,別為我省錢,听懂了嗎?」。他說得一本正經。

「好呀!我專挑最貴的,你滿意了吧?」這種美事,還用得著他多說?花錢的事誰不會啊?

「呃,那也不行,像鉑金價錢雖然差不多,買回來卻不能改換款式,一改就沒了,跟你說這個,你也不懂,這樣吧!你看中什麼,成交之前再由我拍板好了,畢竟我比你內行。」王春不得不又叮囑她

嬌兒認真地點了點頭。

「另外,買飾品時你千萬別大驚小怪的,好像鄉巴佬,沒見過世面一樣,這樣別人有可能會拿水貨來糊弄你,明白了嗎?所以這點你一定要記住啊。」

其實他更怕別人以為他們買不起貴重首飾,才這麼特意叮囑她,這一點,他沒跟她說,他也不會跟她說。

當時鐘指向九點的時候,王春對嬌兒說︰「親愛的,走吧,買首飾去。」

「等一等!讓我再看看。」王春正要鎖密碼箱,嬌兒推開他,再次愛不釋手地模著那些錢,生離死別般。

「模夠了沒有呀?看你那德性,每次錢要出手了,就舍不得,到時用錢換回了你所需要的東西,還不一樣?傻瓜!走吧!」鎖好箱子,王春提起來就和她一道出了門。

倆個剛出來,樹底下還沒停穩的一輛出租車馬上駛了過來,王春招招手,車子停下了,除了司機以外,車上還有一個光頭乘客,那就是王春在廁所里聯系的鐵哥們,打開車門,王春讓嬌兒坐在前面,自已和光頭坐在後排,值得一提的是,光頭手上也提了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密碼箱,上車時,王春和他打了個眼色,趁嬌兒沒注意,倆人偷偷把箱給調換了。

車子在市區一家‘宏大珠寶行’門前停住,王春手里提了那已換過的密碼箱,若無其事的和嬌兒下了車。

宏大珠寶行,開張沒多久,店面不大不小,裝飾一般般,除了星期六和星期日,一般都只有四個人上班,但櫃台里排列整齊的各色精品,貴重飾物卻是貨真價實,所謂行家一看,就知有沒有,值得一提的是店內沒裝監控錄像,這些情況,王春的鐵哥們經過多次轉悠,已了如指掌,所以他們才選好了這里,叫他帶嬌兒來買首飾。

王春今天戴了副寬邊墨鏡,從家中剛出來時,嬌兒還笑他,戴這麼大一副眼鏡去嚇誰,王春說,看見墨鏡,歹徒會害怕,以為是同道中人,就沒人敢搶他的密碼箱了,嬌兒當時笑了,其實王春是另有目的的,他不希望別人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尤其是今天。

王春帶著她在擺放著瓖鉗了鑽石的黃金飾品櫃前站住了,「歡迎光臨,請問倆位想選什麼首飾?」一位漂亮的女服務招呼道。

「親愛的,你自已選吧,你中意哪樣的?」在家時,王春跟她說的話,她都默默地記住了。可等到真的看到這些高檔飾物時,她又猶豫了,一件首飾的價位都高得嚇人,她父母辛勞一輩子,辛辛苦苦積下的錢,肯怕也買不了一件好首飾,而且件件都那麼精致,她不知該選哪件為好。

見嬌兒發呆,王春知道她心疼錢,猶豫不決,他拍拍她的肩,指著其中一款黃金項鏈問︰「你看這條怎麼樣?」

那項鏈,雞心墜子中配了閃亮的鑽石。做工精致,價位也不低。

「好好!」她忙不迭地地點頭。

「這款也漂亮呢!」王春捏捏嬌兒的腰,示意她大方點,于是,她大膽的選了幾樣自已中意的。王春也自個精挑細選去了,經過倆人的一番討論還有售貨小姐熱情的推薦,最後倆人心滿意足地選了總價約二十多萬元的首飾。

「先生,請到那邊買單。」售貨小姐小心翼翼地一件件裝好,再放進一個精致的小包里。

然後指著臨桌的一位女財會,告訴王春開票處。並遞給他一張預付款帳單。

拿了單,王春牽著嬌兒的手走過去,當著那財會的面,他從容地打開密碼箱,揭開蓋子,旁邊的人完全看得見里面擺放整齊的人民幣,一扎扎的,滿滿一箱,王春作勢掏錢,可當他觸及那些錢的瞬間,猛然記起了什麼似的,「且慢!我就這麼交款了,如果那些首飾並非行貨,我豈不成冤大頭了嗎?」。

「放心吧!先生,我們店又不是只開一兩天,你沒看見那假一賠十的招牌嗎?我們不會拿自已的信譽開玩笑的,你絕對可以放心,樣樣都是正品。」財會小姐幾乎是信誓旦旦。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無商不奸,我怎麼斷定你所說的就沒錯呢?無憑無據的。」

「我們的商品都有自已獨特的標記,別人是模仿不來的,你隨時可以拿來更換。」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錢一旦出手,再想反悔就麻煩了,這樣吧,附近有首飾鑒定行,我拿去最近的一家鑒別一下就知道了,沒問題吧?」王春固執已見,並鎖好了密碼箱。

「這樣、、、、、、肯怕不行吧。」眼看一筆不小的生意就要成交了,買主卻節外生枝,店員都左右為難了。之前可沒有過這種先例呢。

「有什麼不行?這是我老婆,這是我的密碼箱,可以告訴你們,里面的錢不止買你們這點首飾,這樣吧,老婆,我們不能買水貨回去,你抱著密碼箱在這兒等我,哪里也別去,我鑒別一下馬上就回來,最多十五分鐘搞定,你說呢?」沒等店員同意,王春就自作主張,他邊說邊用征求的語氣問嬌兒。

這種關系到切身利益的事情,嬌兒想都不想,听了就雞啄米似地點頭。同時極力附和︰「這麼多首飾,又不是買小菜,當然要鑒定啦!讓他去看看吧,我是他老婆,還有這麼多錢也在這兒,你們怕什麼?」

「是啊,如果不給鑒定,我們是不會買的。」王春把話說絕了。

「是啊。」嬌兒隨聲附加。

「你真是他老婆?」店員還是有點不放心。

「老婆就是老婆啦,還有假?」能買到貨真價實的商品,現在成了嬌兒心中的頭等大事。她回答得理直氣壯。

店員看她說得那麼肯定,而且剛才也瞥見箱里確實裝滿了錢,商量了一下,他們也就答應了。是的,還有什麼能比人質押在這兒更讓人放心的呢?

「老婆,看好密碼箱啊,我沒回來之前,千萬別走出大門半步,听到沒有?」王春拿了那價值二十多萬元的首飾,臨出門時還不忘再三叮囑。

「你老公對你真好。」他走後,一個店員羨慕地說。

「老公對老婆肯定好啦。」嬌兒洋洋得意。

「你們是自已談的?」也許是閑得無聊,也許是好奇心作祟,其中的店員你一句我一句地和她聊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了「呃,你老公去了二十分鐘了呢。」有個店員看看表,提醒大家。

「肯定也要一會兒啦,你們急什麼?跑趟廁所也要幾分鐘啦。」嬌兒漫不經心地回答。又過了十分鐘,有店員在門外東張西望,也有的擔心地問︰「怎麼去這麼久呢?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呢?」

能出什麼事呢?嬌兒听了也有些坐不住了。

「你老公的手機號碼是多少?」其中一位問嬌兒。她忙報了一串數字出來,財會很快把電話打了過去,佔線,過幾分鐘再打,通了,可是沒人接,怎麼會這樣?

「這位女士,你說的這個電話號碼是你老公的嗎?」。財會滿臉疑慮地問。

嬌兒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怎麼無人接听呢?」

「不會吧?」,平時他出去,她打電話給他,有時也是這樣的,他知道她沒事找事,可這個時候他不可能不接電話啊,嬌兒不相信地走過去一听,果然如此,她也一臉困惑。大家心里的疑團越來越大,不祥的預感也越來越嚴重。

「是不是出車禍了?我要去看看!」嬌兒實在擔心王春的安危,她提了箱子就想走。

「呃呃!你要走也要交了錢再走啦?」店員毫不客氣地攔住她。

「可是、、、、、、可是他還沒回來,那貨好不好還不知道呢!我怎麼交錢?而且我也不知道這箱子的密碼。」

「那你也不能一走了之呀!你走了我們怎麼辦?」雙方僵持著。

「這樣吧!小王,你去最近的鑒定行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辦法,店員只得派個人去了解一下情況。

「你們住的地方離這兒遠嗎?」。有個店員問嬌兒。

「比較遠。」干嘛?審罪犯還是查戶口?嬌兒極不情願地回答。

「你們打了結婚證嗎?」。

真是沒話找話!嬌兒說不出的反感。她此時滿腦子都是王春,盼他回不回,自已想走走不了,偏偏這幾個家伙打破沙鍋問(聞)到底,她皺皺眉,不耐煩地掃了她一眼,也不吭聲了。

不一會兒,派去的人打回電話說,壓根兒就沒看到王春這麼個人。

「肯定出了什麼事了。看來你得付款了。」店里的服務員說。

「我說過,我不知道箱子的密碼呀。」他是不是不放心去了別的鑒定行?那為什麼不接電話?可能知道店員在催促他,事情還沒辦完,就懶得理她們吧,肯定是的。還等一會兒吧。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她自我安慰,仍寄希望于王春

「你是他老婆,怎麼就不知道箱子的密碼?如果他一直不出現,你不會一直在這兒等下去吧?」有個服務員不滿地說。

「不會的不會的。」听她這麼說,嬌兒連忙否定,可不知為什麼,心中卻是一片兵荒馬亂。

「那你就在這兒傻等吧。」

有人願意等就等吧,皇帝不急太監急什麼?店員多的是時間,反正不怕你跑了,場面陷入了僵局,大家都不說話,也懶得理她。

嬌兒如坐針氈,眼看又過了半個小時,她實在等不下去了。「你們、、、、、、你們誰會開密碼箱?我還是交了錢算了。」

「不等了嗎?」。他們可還耗得起呢,有個店員揶愉地問。

「不等了。」還等?她都要急死了,鬼知道王春出了什麼事?

有個店員慢吞吞地走過來,搗鼓了半天,可箱子還是打不開。

「用錘子砸開吧!」有人建議。

「這、、、、、、」嬌兒想制止他們,想了想也就沒說什麼,由得他們了。

好不容易把包打開了,可外面看上去一扎扎的百元大鈔,拿起來仔細一看,才知是假幣,而且假幣都只有一層,底下全是拜神用的冥錢!所有人都傻眼了,似乎都停止了呼吸。

「快!快打110,」大腦停電三秒鐘後,有人大呼小叫起來。

「別放跑了女騙子!」

「快抓住她!」店里著火了一樣,一下子全體動員起來了,有的慌慌張張的抓了電話去報警,有的一下子按住嬌兒,有的攔住門口,防止她逃跑。

嬌兒更是面如土色,呆若木雞,怎麼會這樣?出門時,明明自已還翻過好幾扎錢,都是真的,怎麼現在就、、、、、、她想不明白,只覺得雙腿發軟,癱坐在地。經這幾人大呼小叫的一折騰,她又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警車很快即到,執法人員不由分說,押了嬌兒就往門外走,同時也進入了抓捕王春的行動之中。

「不關我的事,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放我走、、、、、、」嬌兒拼命掙扎著,撕心裂肺地哭著、叫著,可一切都是徒勞,警車毫不留情的呼嘯而去,把她拖走了。留下一路哭泣聲、、、、、、

「我真的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審訊室里,嬌兒神情激動,一味地捂著腦袋大哭。

「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早就和他合謀好了詐騙首飾行?還不坦白交代?」警方詢問。

「不關我的事,我沒有、、、、、、」終于,嬌兒淚眼汪汪地說出了她與王春交往的全過程,包括醉酒失身的事。除了王春的身份證地址外,她也說不出什麼更有價值的東西來,通過現代警務信息,警方發現,連她提供的這一線索都是假的,原來王春所持的是偽造的身份證,戶藉上查無此人。

同時,警方發現嬌兒並無犯罪前科,而且王春離開首飾行後,嬌兒也沒有逃跑的跡象,據此可以斷定嬌兒只是一時被騙,雖然她並非王春的合謀者,雖然她認罪態度良好,但她涉嫌詐騙,這是事實。嬌兒被判刑二年,而王春作案之後,警方利用現代科技手段,通過各種追捕渠道,半年之後終于在另一座城市將其逮捕歸案,當然此乃後事,在此只略提一筆。

xx看守所,嬌兒正痛苦地回憶著她與王春惡夢般的交往、、、、、、

王春那挨千刀的畜生!生崽沒屁。眼的壞蛋!什麼愛她、疼她、和她結婚,原來那些甜言蜜語都是假的,一切只為了騙她,騙了她清白不說還害她為他打了小孩,最終還狠心地把她送入了監獄,二年啊,七百多個日日夜夜,她將在此度過,這里沒有自由,沒有親情,從此山鳳姐只能常來看看,害得她多麼慘!也怪她自已,鬼使神差的和他在一起,還滿以為找了個好男人,一輩子不愁吃穿,對別人好心的勸說,當耳邊風,甚至還以為她們在嫉妒她,原來最傻的真是她自已啊。天地良心!她可從沒想過去犯罪!就稀里糊涂的成了罪犯,怪誰呢?她在心里氣一陣,罵一陣又怨一陣的。嬌兒熱淚長流,恨透了當初自已的無知。

「三十六號!有人來看你了。」看守所的民警叫道,嬌兒這才從痴呆中反應過來。

隔著監獄的玻璃窗,山鳳母女面帶憂傷,淚眼蒙朧地站在那兒,心痛地看著一牆之隔的嬌兒,嬌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拿起話筒,卻是淚流滿面,真是末語淚先流。山鳳母女是最先來探望她的人,母女倆也是眼含熱淚。

「都怪嬸和你山鳳姐,沒有好好管住你,讓你受苦了、、、、、、」山鳳媽嗚咽著,老淚縱橫。

「不!不關你們的事、、、、、、」泣不成聲的嬌兒只是使勁地搖頭,好久才吐出這句話。

「你媽明天就來看你

「我們給你帶了些吃的來,你好好改造吧,想吃什麼你就說,姐給你買。」山鳳邊落淚邊說。

「山鳳姐,我、、、、、、很想你。」嬌兒哭道,一句思念,更勾起了姐妹倆的前塵往事、、、、、、一同出外打工,而今一個獄里一個獄外,卻是天上人間,隔個窗兒,姐妹倆哭得肝腸寸斷、、、、、、

山鳳母女心情沉重地離開了監獄,倆人走在返校的路上「看見嬌兒判了刑,我心里真是堵得慌。」山鳳說。

「是啊!這孩子,我看著她長大,從來沒有害人之心啊。」母親也嘆道。

「害人之心?她才不會呢,嬌兒心地善良,生性樂觀,這個傻瓜!就是思想單純,做事不用腦子,有時還愛慕虛榮,一意孤行,搞成這個可憐樣,我真是恨死她了,活該坐牢!」山鳳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心痛得邊抹淚邊狠狠地罵。

「事到如今,你氣也沒用了,關幾年出來,對她來說,也許會有好處。」山鳳媽心疼女兒,轉而勸道。

「是啊,省得這家伙哪天被犯罪分子騙去殺了人還為對方辯護呢!」山鳳的語氣跟誰賭氣般憤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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